“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穆易尘没有开口,神情复杂,终究是被发现了,他也没有想到流言会传的这么快,在他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成了他致命的打击:“父皇,儿臣知错。”
为今之计只有承认错误,不然会引起更大的动荡,他孤身一人在皇宫,现在还不是一个机会。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你和那个庶女偷情!”皇上龙颜大怒,要不是因为身体虚弱,就从龙床上爬起来惩罚了穆易尘了。
明知瞒不住了,也不准备瞒了:“儿臣与心然的确是有私情,那绝不是偷情。”
皇上伸手指着穆易尘,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反驳他。
皇后在一边替皇上顺了顺气:“皇上,尘儿不懂事,你也别动怒身体要紧,实在不行就把那庶女赐给尘儿当侍妾罢了。”
“你糊涂了!南倩才嫁入三皇府几日,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让她把面子搁在哪里?要是南国因为这件事讨伐,朕问心有愧,如何阻止?”皇上一边咳嗽着,一边气愤的说着,这件事牵扯到极多,根本就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您说该怎么办?”皇后阴笑了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让穆易尘很恼怒。
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双眼看着远处的穆易尘,叹气一声:“真是逆子啊。”
猛地一声咳嗽,皇上一口鲜血吐在了龙床上,皇上见状,急忙唤到:“快,快叫娄逾过来!”
穆易尘看着皇上的模样,想要上前查看皇上的病情,却被皇后拦在了身前:“你还过来做什么?皇上是因为你才气倒的,还不快走!”
穆易尘的身子没有动摇,只是让出了一个位置,在一旁看着,皇上虚弱的再皇后耳旁说着:“朕大限将到,朕归天后,楚相手中有朕的遗旨,你一定要辅佐新皇护好易国。”
皇后的眸中布满的泪水:“你胡说什么呢,不会有事的,娄逾马上就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易尘瞬间提起了兴趣,遗旨?
父皇的样子最多坚持不过明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要是不好好把握,恐怕穆易萧就会坐上皇位了筹备了这么久,是时候了。
娄逾进来,冷冷看了一眼穆易尘,便上前替皇上把脉,脸色不好,眉头紧皱,皇后见了十分着急,却又不敢吱声,怕打扰到诊治。
娄逾拿出药箱中的一粒丹药放入皇上的口中,皇上带着笑意,微弱的发出了声音:“朕的身体,朕明白,你别煞费苦心了。”
“皇后娘娘,我给皇上服下了还魂丹,只能坚持最后一日了。”
娄逾的声音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娄逾都没有办法了,其他太医更没有办法了,皇后震惊:“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缓缓摇摇头,娄逾也十分无奈,皇上病入膏肓,能够活到今天也很是不错了。
只有最后一天的生命,皇上忍住疼痛,冷漠得看了一眼穆易尘:“楚相已经和那庶女断了父女关系了,以后她不再是相府的人,朕给你一天的时间找到她并带到朕的面前,朕要亲自断了你们的恩怨,这是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千万不要让朕寒心!”
穆易尘的心顿了一下,带着独有的镇定:“父皇,心然腹中是儿臣的孩儿,您的孙儿,一定要如此吗?”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探探皇上的口风。
皇上还未开口,皇后在一边恼怒道:“大胆,你还敢气皇上!”
穆易尘扫了一眼皇后,阴狠的目光直直入了皇后的心:“儿臣与父皇谈话,母后请别插嘴。”
“你!”皇后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早就忍不住发脾气了,穆易尘从小到大就和她对着干,到现在也是一个模样。
“明日此时朕见不到那庶女,你就别留在京城了。”
穆易尘顿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要是杀了楚心然,他可以留在陵城,要是不杀楚心然,他直接去远方做一个手无实权的王爷,皇位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儿臣明白。”穆易尘低下头,挡住了他的视线。
皇上见状,挥了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是。”穆易尘朝着殿外走去,眼神阴霾,父皇这是在威胁他,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皇上的病情恶化,恐怕只能熬过最后一日的消息瞬间传了出去,整个易国乱成了一团,朝中无人主持大局,皇上的寝宫大门紧闭,根本不能入内见皇上一面。
许多大臣都在皇上寝宫外候着。
穆易尘出了大门便见到了领头的穆易萧,瞬间心情阴沉了下去,穆易萧为首的众位大臣站在远处,对三皇子指指点点,议论不已。
穆易萧笑了笑:“三哥,父皇被你气倒,你现在成了罪人了。”
“你就得意吧!”穆易尘咬牙切齿用了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
“五弟,不如同我一起走走?”直接忽视了众大臣的议论,相邀穆易萧。
穆易萧点头,先行一步,二人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直到来了一个偏僻的宫殿,周围空无一人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穆易尘到现在也不明白,楚心然为何会突然消失,而她怀孕的消息又是怎么泄漏出去了,让他站在了风口浪尖。
“什么?”穆易萧笑了笑,深幽的眸中闪烁着些许无辜。
“心然现在在哪里?”穆易尘阴狠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