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花不同。”
沈念看了一眼如意,嘉许道:“你说得没错,只在寒冬才能见梅花真容。它确实不是凡花可比。”
一个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沈姑娘此言差矣。要论花中的绝色,当属牡丹。它生得雍容华贵、气度不凡,怎是这些‘杂花’可比?”
沈念转过了身子,身穿鹅黄色外衣的女子正在打量着自己。女子的眼神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妒意,分明是不喜欢这位绝色佳人。
如意向女子作揖,道:“见过贤妃娘娘。”沈念亦向着她礼了一礼。
贤妃“恩”了一声,道:“沈姑娘还没有回答本宫,究竟是牡丹真国色还是这支不入流的‘杂花’?”
沈念平视着贤妃,微笑道:“娘娘,您口中的‘杂花’,乃是花中四君子之一的梅花。它超凡脱俗、品性高洁,怎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贤妃眼角上挑,不屑地笑道:“什么‘花中四君子’,不过是些酸腐的读书人取的诨名。‘杂花’就是‘杂花’,费尽心思也做不成花中之首。”
沈念这才明白,她是在以花喻人,口中贬低梅花,其实是在说自己就是一支“杂花”。那么她自己,自然就是那株雍容华贵的牡丹。
“娘娘来此,想必不只是为了和民女讨论牡丹和梅花吧。”
贤妃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说道:“沈姑娘果然聪明。不知你可听闻,皇上意欲立你为后。”
沈念点了点头,说道:“民女略有耳闻。皇上是九五之尊,他想要做什么决定,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她说得不错,她曾经劝赵无垢打消这个念头,但并无成效。不过,她的这番话在贤妃耳中,却有另一番深意。
“沈姑娘看起来胸有成竹,想必对这个位置很有把握了。”
沈念看了一眼贤妃,并不解释,反而说道:“贤妃娘娘,你口口声声将自己比作牡丹,是想要做‘花中之首’吗?”
贤妃被问住了心事,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此时,婢女抱着赵德灏前来,说道:“娘娘,二皇子醒来后没有见到您,一直哭个不停,奴婢就把他抱来了。”
贤妃见到赵德灏后,眼睛亮了起来,说道:“灏儿,到母亲这儿来。”
赵德灏睡眼惺忪,一听到她的声音,软糯糯地叫道:“母亲,母亲,抱抱,抱抱。”
沈念站在一旁,嘴角带了笑意,小孩子总能让大人心生怜爱。更何况,赵德灏生得粉粉嫩嫩、眉清目秀,长大了定是一个勾动无数少女春心的美男子。但是,她并不相信婢女刚才的说辞,二皇子一定是由贤妃授命抱来的。
小小年纪就要被生母利用,这就是皇室中常有的事吧。沈念轻声叹了口气,她本性不爱拘束,能够如赵无垢所愿的替他管好后宫吗?
贤妃蹲了下来,将孩子放在了脚边,说道:“灏儿,这位就是母亲常和你提起的沈姑娘,你以后见了她可不能放肆。”
沈念的眼皮跳了跳,什么叫见了我不能放肆?她看向赵德灏,孩子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些愤怒的情绪。
“二皇子,你在我这儿不用拘束。我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都可以送给你。”
赵德灏大叫道:“狐媚子,我不要你的东西!”他忽然冲向沈念,一口咬住了她垂着的手臂。
如意第一个跑了过来,跪在旁边说道:“二皇子,求您松口,我家姑娘的手臂被您咬疼了。”她只是一个奴婢,不敢硬掰皇子的嘴,只敢在一旁劝解。
而这位皇子的生母,此刻却在椅子上悠哉地坐着,假模假样地说道:“灏儿,你快松口,把她咬伤了,父皇要责怪你的。”
贤妃故意说出父皇会责怪二皇子的话,不是在威胁,反而是为了加重二皇子对沈念的恨意。
赵德灏咬着手臂的嘴,囫囵不清地说道:“狐媚子,让你勾引父皇,咬死你,咬死你!”
沈念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更加大了,只好伸手在赵德灏的后脖子上一点,他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贤妃见赵德灏昏了过去,立即跑过来抱住了孩子。
婢女试探鼻息后,说道:“娘娘,二皇子晕过去了。”
贤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向着沈念质问道:“你对灏儿对了什么?”
沈念坦然道:“二皇子没事,明天就会醒过来。”
贤妃威胁道:“如果灏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沈念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说道:“那我只有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对了,还有二皇子的那句‘狐媚子’,想必不是国子监教他的。”
贤妃语塞,冷哼了一声就抱着二皇子离开了,婢女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后。
“姑娘,二皇子的心太狠了,把你的手咬成这样。”如意用手帕包住了伤口,白玉无瑕的手上有了一个鲜红的齿印,幸好只是破了皮。
沈念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儿,一点小伤,回去敷上药就行。二皇子狠狠地咬我,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