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油青种的数量相当稀少,它的颜色非常均匀,透明度很好,还有荧光相映……非常漂亮。
油青种翡翠的颜色基本属于灰色调的,但是这块翡翠的色调并没有灰邪、沉闷的感觉,而是通透中显露出温婉和柔亮。
这样的老油青种翡翠价格比较高,一个小挂件的价格从几千元到几万元不等……
奈成解完石,陈掌柜就把这块翡翠,在水里仔细地清洗一遍,然后,摆到靠左墙的货架子上。
这个货架子,是专门供玉石商欣赏翡翠的专用货架子。
之前,在场的人少,即便翡翠泡在清水中,大家也都看得到。
但是……此时,整间铺子里里外外挤满了玉石商人。
前头的人能看见,后头的人只能干着急。
这时,大家看到掌柜的把翡翠摆到了货架子上,这才看清,刚刚切出来的,原来是……一块绿意十足的老油青种翡翠!
这块翡翠,整个玉体油浸感十足、透明度很高,质地相当细腻。确实属于高档的油青种翡翠了!
苏韵看着它,眼睛也不由亮了起来。
她盯着它,仿佛看到眼前一片“烟雨蒙蒙”。正如苏轼诗里说的一样:“水光潋滟晴方好,山亦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块翡翠,给人的感觉,就是“山亦空蒙雨亦奇”的感觉,让人仿佛看到一片烟雨蒙蒙之中,一位温婉的女子倚着楼阁,颦眉静思的模样。
看着它,便如看到一副画面……一位手执绿色油伞的伊人,漫步于画楼之中,天上飘落的是细雨霏霏,身边走过的是画楼烟里,简直美不胜收……
苏韵突然来了兴致,拿起一块标牌,执笔写道:伊人执伞画江南
这算是给这块翡翠题了名!
“180万!”有人回过神来,立刻喊道:“180万!我要了!”
“190万!这块翡翠,我志在必得!”
一些专做中档翡翠的玉石商人,立刻打了鸡血似的喊价!
“200万——”
“230万!”
“235万——谁都不要跟我抢!”
虽然价格照比刚才的430万少一些,但是,这轮叫价却比刚才激烈得多!
最后,以周老板,出价268万,连字一起买走!
站在最外头的赵金库,气得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这翡翠可是从他店里买来的,这个姓苏的臭丫头片子,不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吗?
这块毛料在他的铺子里放了大半年,他都没发现里头有翡翠,她来逛了一圈,随手就切出一块高档的老油青种翡翠!
这不是变相说他赵金库,没本事,没眼力吗?!
在场的商人们,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纷纷斜着眼,看向赵金库。
各个心里盘算着。
这可真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
这块毛料本来是赵金库店里的,却被苏老板给买了来,不仅切出了翡翠,还卖了高价……
赵金库气得嘴唇直哆嗦,他站在铺子外头跳脚大骂:“该死的丫头片子——这块翡翠是我的!是我的——”
苏韵冷笑,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
她瞪向他,冷声问:“这块翡翠,怎么会是你的呢?哦……你是想说,它原来是你铺子里的,你没发现它里头有翡翠,被我买来了,对吧?”
赵金库赤红的双眼瞪着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苏韵又笑,“刚才在你铺子里的时候,大伙都看着呢。这块毛料是我花钱买的,你卖给了我,自然就是我的了。哎?对了……赵老板,这块翡翠,在你的店里呆了那么久,你都没发现它里头有翡翠吗?我刚才看了一下,松花的表现,确实比一般的毛料好一些……难道,你没有发现?哎呀呀……太可惜了,你竟然把它当成最低价的全赌毛料给卖了……”
赵金库气得大叫:“臭丫头片子,你胡说什么?你个臭不要脸的小搔货!骗了老子一千万,还来骗老子的翡翠!这是老子刚进的一批货!老子还没抽出空来看呢!”
苏韵的笑容突然变冷,眉头一挑,“是吗?是刚进的一批货?”
说着,把刚才那块油青种的皮壳子捡起来,举到赵金库的眼前,问道:“刚进的货,这皮壳子上竟然有这么多灰……赵老板,你那店……顺道还卖石灰吗?”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苏韵瞥了赵金库一眼,不客气地说:“你自己说说,你的眼力到底有多差!这块毛料,我不买来,你这辈子都不知道里头有翡翠!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不忍心这么好的一块料埋没在你的手里!”
一句话,一针见血!
赵金库脸色通红通红。
玉石商们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赵金库简直就是个逗逼!自己眼力不行,还不赶紧回家猫起来……
这事闹越大,对他越不利,还不趁现在,没几个人知道的时候,赶紧把事儿压下去。
他可倒好,呜嗷叫唤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仅眼力不行,连智商都带着硬伤!
怪,只能怪……他赵金库没有一双慧眼,即使千里马摆在他的眼前,而他并非伯乐……认不出此马非同寻常,也完全是白搭!
这就是明摆着的好东西落入不识货人的手里——明珠暗投!
赵金库气得脸色爆红,现在人人都知道他赵金库眼力不行!他的眼力不行,就说明店子里没有好料!以后……谁还会在他的店里买毛料?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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