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转头,见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正坐在那里,见了刘氏,其中一人便站起身子道:“你就是夏知孟的老娘?”
刘氏心里一惊,点头道:“我是,怎么了?”
那人点头,“这就是了,我们要找的就是你,你儿子在我们赌坊输了银子,最后将你和你女儿抵给我们了,现在你要么还我们银子,要么就带着你女儿跟我们走吧。”
刘氏吓了一跳,急忙道:“怎么会……孟儿怎么会……”
那人有些不耐烦,“怎么不会,白纸黑字的在这写着呢,难不成还想抵赖不成,再说了,现如今夏知孟这小子还在我们赌坊呢。”
刘氏心里发慌,转头去看夏川渊,却见夏川渊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刘氏心里着急,慌忙问道:“孟儿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替他还了你们就是了。”
那人听了刘氏的话,笑道:“你早这样说不就得了,咱们赌坊就是讲信誉,你给钱,一切都好说。”
说着,那人看了看手里的单子,道:“一共是五千六百两,您是付现银还是银票啊?”
刘氏一惊,惊呼道:“什么,五千六百两,怎么会这么多?”
那人不屑的冷哼,“这就要去问你家的宝贝儿子了,反正白纸黑字就这么多,你要是有钱还最好,若是没钱还,我们也不能做亏本的买卖,您就跟您闺女赶紧收拾好了跟我们走吧。”
刘氏心慌的摇头,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夏川渊,道:“老爷,求老爷救救我们吧,蓉儿还那么小……”
夏川渊看了刘氏一眼,道:“如今这府上的财政不归我管,你若是要求,就去求郡主吧。”
夏川渊心里其实是讨厌刘氏的,上次葛氏被夏川生轻薄,跟刘氏脱不了干系,这种留着只会搅乱府上风气的人,夏川渊还真是不想让她继续留在府上。
刘氏心灰意冷,让她去求夏梦凝,简直是自取死路,刘氏心里着急的很,一旁的几人却是毫不含糊的上前一把攥住了刘氏的手腕,“既然还不清银子,那就跟我们走吧。”
刘氏和夏梦蓉被带走只后,这府上还真的少了不少风波,夏梦凝做主将明轩堂跟墨香阁全都清空,请了工匠前来将其打成一间,做了客房。
谢氏被关了禁闭,最着急的人莫过于柳香雪了,她本想利用自己现如今的这个假身份来多从谢氏身上捞一点好处,然后带着钱财离京,寻个人家嫁了,也好过在这步步吃人的相府里度过一生。
可是如今谢氏被关了禁闭,自己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也不能去见谢氏,这样长此以往的下去,只怕自己是会被这相府彻底忘记,到最后将自己赶出去也不一定。
柳香雪一想到这种结果,就有些害怕了,不行,自己还年轻呢,怎么可以在这里虚度光阴,于是,柳香雪便决定趁夜去佛堂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谢氏藏宝的地方。
入夜,柳香雪便悄悄的潜入了荣福堂后院的佛堂里,自从谢氏被关了禁闭只后,夏梦凝对外宣布的是谢氏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荣福堂原来的丫头小厮都被换走,只余陈妈妈和另外两个婆子看守着。
陈妈妈和谢氏算是有大仇,夏梦凝自然放心让陈妈妈守着谢氏,其余的两个婆子,也是以前被谢氏挤兑暗害过的,夏梦凝故意挑了这样的两个人出来,就是为了好好的看着谢氏,起码不会暗中接济她,省的出什么幺蛾子,让自己不省心。
入夜里只后,陈妈妈便出府去回了自己的家,另外两个婆子也都回了屋子里吃饭闲聊,柳香雪故意的换上了一身丫头的衣服,悄悄的趁两个婆子不注意的时候,走进了佛堂。
佛堂里亮着一排蜡烛,柳香雪侧身走了进去,四处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谢氏的影子,柳香雪暗中送了一口气,以为谢氏去睡了,便猫着腰走进去,四处翻找起来。
果然,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柳香雪便在那一旁的箱子里找到了那一日谢氏曾经给过自己的匣子,柳香雪喜不自胜,急忙打开匣子看了,里面正是满满一匣子的奇珍异宝,柳香雪咬了咬嘴唇,轻手轻脚的准备将匣子往怀里装,正在这时,寂静的环境中忽然传来一阵声音,“香雪,你在那做什么?”
柳香雪被这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匣子一下没拿稳,猛地摔在地上,里面的各色7684金银珠宝散了一地。
谢氏就站在柳香雪的身后,正一手拄着拐杖,冷冷的看着柳香雪。
柳香雪尴尬的笑道:“姥姥,香雪是担心您,所以趁没人的时候来看您来了。”
谢氏冷哼,看了眼地下散落的珠宝,道:“来看我?我看你是惦记着这些东西来的吧。”
柳香雪知道事情已被谢氏看穿,便也不再准备装下去,沉默的不做声,蹲下身子便开始捡拾那些珠宝。
谢氏拿着拐杖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下,道:“香雪,你是我唯一的指望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死后,这些东西一样都是你的,你何必这样心急?”
柳香雪站起身子,冷笑道:“唯一的指望?谢氏,既然今儿个你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妨将实话告诉你,我柳香雪,生父生母都是陇南人,我是亭长的千金,根本不是什么你的外甥女。”
谢氏愣住,看着柳香雪冷冷的模样,惊呼道:“怎么可能,那玉佩……”
柳香雪冷笑,“我那一日在佛堂外瞧见了你拿着玉佩在念叨,结果回去之后便看见我那贴身丫头香云脖子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