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思各异,邵学瑞对邵江使了个眼色,告诫他别只顾着争风吃醋,忘了来这儿的主要目的。邵江装聋作哑,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一想到自己要向情敌低头就十分窝囊,只好东拉西扯先阴他一番,以图个心理平衡。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邵江正谋算要如何才能不失骨气地和姜鹤远协商,裤兜里手机嗡嗡地震,他看到来电立即打了个手势走出包厢:“接个电话。”
不一会儿,邵江脸色难看地推开门,大步跨到姜鹤远面前,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动了什么手脚?”
姜鹤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紧不慢地擦擦嘴,站起身正视他,刹那间风云突变,两人眼神针锋相对,互不避让。
邵江冷笑:“不是你说要谈判么,他妈的唬谁?”
姜鹤远不作声,尹蔓那边肯定出事了,他推算着,但何雍不是说没找到人么。
原皓搞不清状况:“邵老二,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他讥讽道,“你们调虎离山唱得好啊,还他妈演?”
邵学瑞走过来将他拉到一旁:“怎么回事?”
两人低语几句,邵学瑞似乎在让他稍安勿躁,他们谈话完毕,邵学瑞观察着姜鹤远的表情,忖度道:“有人把尹蔓带走了。”
*
尹蔓被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押上车时,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
先是有人“嘭嘭”地敲卷帘门让阿三开门,约莫是熟识的,阿三骂骂叨叨地便开了。结果一拨人呼啦啦提着刀械猝然冲进来,门口看守的人早被打得趴下,里头的人不设防,仓促间迎战,这个废仓库人迹罕至,轰轰烈烈乱斗成一片竟也没人来管。
尹蔓最初以为他们是来救自己的,但见这些人气势汹汹,一个个遮遮挡挡不敢露全脸,看上去并非善类,她顿感不妙,本想趁乱逃走,可还来不及解开绳子就被人制住,目标显然直奔她而来。
尹蔓心神不宁地坐在车内,这次倒是没人堵她的嘴,只是眼睛仍是蒙上了黑布,双手套着手铐,她猜不透他们的来意,忐忑地问:“你们是谁?”
“别多嘴!”有人粗着嗓子吼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路吉凶未卜,尹蔓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默默数着数,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有人将她带下车。外头空气冷冽,应当是个空旷的地带,寒风吹得人打了个哆嗦,空气里混着泥土的新鲜气息,脚下低洼不平,她好几次差点跌倒,尹蔓几乎确定她到了某个郊外乡下。
她的眼一直蒙着,旁边人领她上台阶,台阶只有几步路,踩上去有木板的嘎吱声,她不声不响地留意着,直到被摁坐在椅子上,手脚麻利地固定好,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没人给她解开遮眼的布。
有人出现在她身后。
他的身子贴着她的后背,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侧,仿佛是在端详她,却不发话,鬼魅似的。尹蔓在黑暗里感受到他如影随形的视线,盯得她头皮发麻,整个人瘆得慌。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那人嗓音低沉浑厚:“我看看你。”
他用了变声器。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不想她知道他的身份。
尹蔓琢磨着这人的意思,仍是想不起自己还得罪过什么人,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触摸她的脸,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长得真对我口味。”
这种感觉极为诡异可怖,耳中好似有蛇钻过,引起阵阵粘腻的反胃感,尹蔓厌恶地躲了躲。
那人不怀好意,下流地挑逗她:“你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厉害?看上去就很浪。”
来者不善,尹蔓身处劣势,被动地忍气吞声:“你有种就站出来大家坦坦荡荡地说话,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他一口咬上她的脖子,舌头翻动,摸索着解她的衣服:“真是个小辣椒,我喜欢。”
尹蔓顿时打了个激灵,恶心得没把隔夜饭呕出来,破口大骂:“杂碎,你他妈离我远点!”
那人可能是有点受虐倾向,她骂得越凶,他越来劲,兀自撕扯着她,挣扎中尹蔓被脱得只剩下单衣,她眼见反抗无用,于是问道:“我认识你,对不对?”
他呼吸粗重,一耳光扇在她脸上:“闭嘴。”
尹蔓被打得耳鸣阵阵,拖延时间的计策行不通,绝望渐渐漫上心头。
他把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到一半,急促的敲门声骤响,这个龌龊qín_shòu出去说了些什么,暂时离开了房间。有人把她推出去,走了两三分钟后下楼梯,外面的光线消失了,黑暗浓重,里面阴冷寒湿,她推测大概来到一个地下室。
尹蔓侥幸逃过一劫,心惊胆战,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半晌后,楼梯上传来呯哩哐当的脚步声,地下室里又进来几个人,似乎拖着什么东西。
“老大说先把她们都关在这儿。”
一人窃笑:“难不成想一起搞。”
另一人猥琐道:“老大胃口真不错。”
“我怀孕了!”一个女声尖锐地叫道。
那人踹了她一脚:“哟,你没晕啊,装的?”
她吃痛,气急败坏地痛骂:“你死定了,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尹蔓听见她的声音,试探地喊了一句:“叶兰?”
饭局不了了之,众人兵荒马乱地搜寻着尹蔓,邵江联系上邵学昆:“你做的破事我都知道了。”
邵学昆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