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路军毕竟有数百万的大军,这边有人被吹得满天飞舞,吓得魂飞魄散,那边却是有源源不断,黑压压的兵将赶来。
几百万人虽然是个庞大的数目,其中也至少有数千名天仙,但对于夏云杰而言只是乌合之众,他真要存心灭杀他们却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
只是如今无心要灭杀他们,却有些不胜其烦,便祭出了缚龙索,将被阵法围困住的贾奎良和王一清给抓了起来,丢给邓凌等人,喝道:“走,随本官去府署找府令大人问个清楚。”
说着,夏云杰便手握缚龙索,朝前一路抽打过去。
邓凌等人见县丞大人手拿缚龙索,朝前一路抽打过去,源源不断赶来的大军被打得人仰马翻,中间硬生生被打出了一条通道来,心中惊骇万分的同时,急忙手忙脚乱夹了那贾奎良和王一清,祭了法宝护住周身,急急追赶上夏云杰。
他们可不认为面对几百万的大军,离了县丞大人,他们还能像县丞大人一样如入无人之境,轻轻松松杀出一条道路来。
夏云杰这一路杀过去,那简直是说不出的威风,一条缚龙索不时挥舞,带起一道道的火光,把人给抽得纷纷翻滚哀嚎。
“老爷不好啦,不好啦!”温桥府府署,有亲卫连滚带爬地闯进了温桥府府令卫海川的办公房间。
“混账东西,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没看到老爷我正在审批文件吗?”那卫海川本来正拿着毛笔审批文件,被那衙役的突然闯进给惊得不小心把字都给写坏了,不由得怒斥道。
“老爷,真的是大事不好了。那前溪县的县丞也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打进了金阳城东门,把东路指挥使和东路通判都给抓了起来。如今正一路朝府署杀来呢。”那亲卫顾不得卫海川的怒斥,急急道。
“什么!那东路指挥使和东路通判,还有东路数百万大军难道是的吗?不仅被抓了长官,而且数百万大军还挡不住区区一个县的县丞?”卫海川闻言霍然拍案而起,怒目圆瞪道,一缕缕强大恐怖的气息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吓得那亲卫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远远看到那县丞拿着条火鞭子,一鞭打下去便是人仰马翻,整个东路军无人可挡。后来略一打听,才知道那县丞乃是前溪县的,好像与那东路指挥使和东路通判大人的公子起了冲突,押他们来府城找东路指挥使和东路通判大人讨个说话,却反倒遭了东路指挥使和东路通判大人的埋伏,一怒之下,便大打出手,连两位大人都被他给抓了起来,说是要来府署找大人您讨个说话。”那亲卫战战兢兢地回道,眼中兀自还流露着一丝不敢置信的目光。
也是,要是换成以前,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一个县丞竟然牛逼到这等程度。
“这事竟然还跟王一清和贾奎良的儿子有关?哦,前溪县,我想起来了,这几年前溪县的县令和县尉颇有作为,短短时间内竟然收复了整个前溪县,那王一清和贾奎良就来跟我说应该嘉奖他们二人,调他们分别担任四都县和白石县县令,让他们的儿子去那前溪县担任县令和县尉。我本就有想调那魏崇和周凉去其他地方磨练一二,看看是不是真是可堪使用的人才。若真是可堪使用的人才,过个一段时间便调到府城来效命,再想想那前溪县不过只是一僻远的中等县,既然王一清和贾奎良想得些现成的便宜,便遂了他们的心意。没想到却闹出这般大事来,莫非说那前溪县能完全被收复是因为那县丞的缘故不成?”之前亲卫进来禀告时,卫海川并没有注意到夏云杰前溪县县丞的身份,如今亲卫旧话重提,又提到了王一清和贾奎良的儿子,卫海川才猛地想起了前阵子王一清和贾奎良联袂来给他们儿子求职位的事情,不由得暗暗惊讶猜疑。
温桥府除了温桥府府城,还下辖八百个县,身为府令,统辖这么大的地盘,若不是亲卫提到王一清和贾奎良的儿子,他根本就想不起还有前溪县县丞这么一号人。
“这前溪县县丞倒是好大的胆子,不仅抓了上官,而且还要来府署找本官讨说话。本官若真随了他的意思,那府署的威严何在?本官的颜面何在?”心中虽然起了猜疑,但夏云杰此举毕竟太过张扬,却还是恼了卫海川,沉着脸道。
“大人,那前溪县县丞能在数百万大军中抓了王一清和贾奎良,显然是有真本事之辈。恐怕整个温桥府,除了大人和统领大人,无人可堪他的对手。大人和统领大人何等身份,若你们亲自出手,就算拿下那前溪县县丞,我温桥府府署也已经失了颜面。况且如今各方反贼势大,纷纷起事,万一大人和统领大人若没能拿下这县丞,被他逃出金阳城,一旦归附了反贼势力,或者自己揭竿而起,那就成了大祸害。”一位穿着青衣,面容清瘦,一副书生打扮的男子对卫海川躬身道。
这男子正是卫海川的师爷,也是他的真正心腹。
“你的意思是,本官不仅不应该抓拿惩罚这以下犯上的县丞,反倒要好生安抚重用?”卫海川是聪明人,师爷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他的心意,抚摸着下巴问道。
“此时正是我府署用人之际,那王一清和贾奎良虽然也有些本事,但不堪重用,又是只贪图便宜之辈,若能招揽这前溪县县丞,舍了他们又有何不可?”师爷说道。
“但这王一清和贾奎良的师门在石渠郡势力非同小可。”卫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