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有空帮我问问老毛,具体点,我这人不善于搞这些!有时候想想,人挪活树挪死,也真想换个地方透口气!还是那句话,钱我不在乎!”
我点点头,又和他瞎聊一会儿彼此告辞。林兴唐坐出租车先走,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上江边溜达溜达。还没等离开现场毛海龟像鬼似的从我身后冒出来,拿手里的眼镜框指指林兴唐去的方向,吊着嘴角道:“他有没有拜托你跟我谈判?肯定会!他这人属王安石之类,不是大善就大恶。反正我觉得他太虚伪,一直不得势,才天天拿清高当幌子装门面,靠愤世妒俗壮胆,虚张声势,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市侩!和网上那些向往文革的混蛋一个德行。老徐你别不信,到时候你看,有朝一日得势啦,搞不好是条中山狼。”
他把林兴唐看透啦,但林兴唐好歹不济算我朋友,我略带不满地道:“你猜得没错,他真拜托我向你打听详情。既然你那么不欣赏他,何必用他!”
毛海龟坦率地道:“我是公司股东之一,那里总得有我的人啊,他去那里也得靠我支持才能呆下去,所以对于我来说首先他可靠;其次他这人好名,意味着他肯定任劳任怨,就是说工作卖力;第三平心而论,他工作能力很强,业务上确实有两下子。”
肯定还有猫腻,我叹口气,发现自己智商太低!俄尔又饶有兴趣地问他:“老毛,你明知道他是我朋友,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我给你挖坑?”
毛海龟笑咯咯地笑,拿手背掩着下巴一摇三晃,说他像韩寒,绝对是侮辱韩寒大人,这人?和韩寒的对立面更相似。好半天毛海龟才止住笑声,尖声尖气地对我说:“老徐,你嘛,比方鸿渐聪明,但更比方鸿渐没用。行啦,你那房子很快就有消息。我约了王艳去江边喝茶,你去吗?。”
听他说我是方鸿渐,我恨不得扇他一耳光,忍了半天才恨恨地道:“方鸿渐毕竟是男人!我告诉你啊,王艳的奶奶和邓书记的老娘是亲姐妹,办不成这事你小心后果,别一天到晚盯着好处,更管住自己的爪子当心扎手!”
“真的假的?”毛海龟闻听立刻停下脚步,他居然一本正经地道,“我原来就不相信王艳跟邓书记有事儿,都是你们瞎传的。而且不信你看王艳两腮的红晕和额头的胎毛,小娘子没准儿是……”
我冲上去照着他肩膀狠命擂一拳,挥手拦的士的同时恶狠狠地骂道:“你简直下作到极点,办公室女同事如果知道你如此看人,非像扒牛蛙那样扒你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