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没有重量似得站在高高的树冠顶上,再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前赶,快的周围掠过去的树木和飞鸟都变成了残影。
其余人不说了,就连个子最高肌肉最多一看就重的要死的小鹿都能稳稳的在树顶上飞掠,更不要说他还抱着她呢。
张昭华个子小小,坐在小鹿的手臂上就像个孩子,有些紧张的扶着他的肩膀。尽管他们的速度很快,但是张昭华却没吹到风,因为风轻就在旁边,他诞生于风,除了植物似乎还能控制风。有风轻在,他们周围的风好像都是静止的,速度再快张昭华也没吹到风,因此她拉着自己身上云淡特地给她做的没有用武之地的披风,颇觉微妙。
对于他们的赶路方式,最开始的惊诧过去之后,张昭华就觉得有些不适应了。他们的速度太快,周围的景物根本都看不清,看一会儿就要头晕,因此她只好转开眼睛看着身边几个始终保持着同样速度在她周围的人。可是总盯着他们几个看也不是回事啊,因为每次她看他们,被她看着的人就特地转脸和她对视。
苍穹和春华还好,总是回她以安抚的微笑和是否有事的询问,他们两个脾气好,但是张昭华总觉得太麻烦他们也不太好,便不看他们了。至于秋实这个冰山,他看人很认真,不如说是认真的过了头,感觉到张昭华的视线就死死盯着她看,再加上那双眼睛幽深的像是深海,看久了张昭华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深海恐惧的幻觉。
云淡还好,这个一向慢悠悠的人即使在这种时候依旧是动作慢腾腾的,虽然他一步不落,但是就是让人觉得他动作缓慢。感觉张昭华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云淡就会微微侧头慢慢扬起薄唇,有种漫不经心的魅惑,即使看不到眼睛也能感觉到压力。
张昭华看了一圈之后就只敢看着风轻和小鹿了,因为他们两个是离她最近,也是唯二两个不会因为她看他们而回看回来的,让她比较没有心理负担。
张昭华每次看风轻,他都不会转头看她,但是每到这时候张昭华都会感觉到周围仿佛凝滞的空气混进了一丝微风,才到刚刚吹动她短发的程度。
张昭华刚开始动身的时候被春华包的严严实实的,这会儿觉得热了,有丝风吹着觉得刚刚好,就干脆一直看着风轻。结果盯着他看的时间久了,风轻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那风却是越来越大,吹得张昭华刘海翻飞,张昭华不得不伸手捂住刘海小声叫了一句,“风轻?”
风轻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停了风垂下眼道:“抱歉,王。”
张昭华瞄了两眼风轻波澜不惊的脸,和有些别扭的看向前方的视线,忽然脑洞一大,风轻刚才难道是害羞了?看不出来风轻原来和小鹿一样是这么容易害羞的汉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吗。
这样一来,最后张昭华只能眼睛盯着抱着她的小鹿看了。
这六个人本来都是一头长发,但是小鹿的头发完全没有其他几个人那样顺滑,就算是长发都是毛毛糙糙的,乱七八糟的纠结在一起梳都梳不开,小鹿又是个力气大的,用力一扯就扯了一小撮头发下来了,把旁边的张昭华看的直吸冷气,最后忍不住建议他剪掉。
把她的话当做前进方向的汉子怎么可能不依,二话不说的把头发削成了短发。于是小鹿就变成六个人里面唯一一个短发的。他的头发有点天然卷,长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一剪短了就显得有些毛茸茸的,略显凌乱并且怎么梳都梳不顺,看上去就像是什么被风吹乱了鬓毛的狮子老虎之类的动物,当然前提是不看他的眼睛,否则怎么看都是只卷毛绵羊。
张昭华在小鹿的手臂上坐久了就有些不舒服,因为他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并且在她无聊的盯着他看的时候有越发僵硬的趋势。本来就当做坐在木板上,也不是不能忍,但是张昭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肚子有些疼起来,整个人就坐不太住,总是忍不住动动身子。她这一动,小鹿呼吸就是一窒。开始张昭华还没发现,但是毕竟离的近,一会儿后她发现这事,真是哭笑不得,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动了。
她担心她再这样动下去,小鹿都快不能呼吸。更糟糕的是,每次听到小鹿因为她动一下呼吸猛地一停,张昭华就忍不住跟着屏住呼吸,再这样折腾下去,不只是小鹿要呼吸不畅,她自己都呼吸不畅了,而且这样一顿一顿的感觉肚子里更疼,让她有些坐不直身子。
张昭华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不舒服了也没想到说,下意识的就觉得忍一忍比较好。刚好他们现在这段路程是一块过渡,树与树之间的间隔比较大,他们跃起和降下的时候虽然尽力控制了,但是仍旧有些颠簸,张昭华被这动静弄得肚子更加不舒服,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只好用最稳固的姿势固定自己——她顺手抱住了小鹿的头。
那头看上去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摸在手里有些扎人,张昭华随手顺了顺,一不小心就看到小鹿头发下面的耳朵已经红透了,然后她又默默的停了手。小鹿和风轻一样是个容易害羞的汉子,好容易让人出现罪恶感,就算是她现在这样没有一点其他意思的动作,让小鹿这么一脸红,都让她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坏事。
肚子不舒服的张昭华没有忍多久,因为一会儿后小鹿和风轻就同时停下来了。其余几个也跟着停下来,本来苍穹还想询问是什么事,但是他忽然微微侧头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立刻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