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陈竹隐松了口气,道,“我和师兄都可以。”
明华视线飘过陈竹隐的脸,心里莫名就起了疙瘩。
“你不过是普通人类,寒山还要照顾他那朵脆弱不堪的牡丹花,这,没什么?”
听到明华这主观情绪太过明显的语气,陈竹隐忍住想抽搐的眼皮,努力不发出任何感想。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觉着我们可以放心将萱萱交给你看护?
沉默气氛朝尴尬的方向发展,还好苏陌萱及时醒过来打断两人心底的奇奇怪怪念想。
“现在,什么时候了?”
陈竹隐连忙上前扶起挣扎要坐直的她,明华本不想落后,可见苏陌萱完全没有想看他一眼的想法,心里堵了口气,不愿上前靠近。
“你才昏迷了一会。连一小时都没到。”
“哦。”苏陌萱推推陈竹隐,道,“你小时候许愿的那棵槐树,想见见你。”
“啊?”陈竹隐没反应过来,“什么?”
“快去快回。”
说完这句话的苏陌萱不负众望再次昏倒。
陈竹隐,“,,,”
所以你醒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明华,“,,,”
所以你可以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哪怕这个样子也要挣扎起来,结果却把我扔在一边不管不顾?我可是就站在你面前!
一向高傲从不担心没有存在感的帝君有史以来第二次受挫,还是挫在同一人身上,差点自此一蹶不振。
“帝君,她。”陈竹隐听得不明不白,只好求助于明华,“这,她是什么意思?”
虽说明华很想瞪他一眼说,自己的事情自己搞清楚,不过转念想想还是回答道,“就是说让你去见见那棵槐树。”
这莫名其妙的让他去见棵树做什么?
陈竹隐一头雾水问道,“这是何意?”
明华彻底被他搞烦了,一掌拍到他脑门上,伴随着金光闪过,陈竹隐呆了下,消化着对他来说有些巨大的信息量。
“这。”陈竹隐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
这位祖宗肯定不会多说什么,苏陌萱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陈竹隐只好自己去寻槐树。
下楼时正巧碰见准备上楼的菡萏仙子,他略微有些不知所措。阮吴背叛了篱阮,眼下还不知篱阮情况如何。如果她发了什么疯要去救篱阮,那,,,可惜事实没有像他开的脑洞那般恐怖,菡萏仙子像是已经想清,只是朝陈竹隐点点头,便越过他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每次写的大纲都跟不上我开脑洞的进度,,,我会努力圆回去的
☆、乱象
从她醒来跟陈竹隐提起槐树过后再次晕倒,已经过了一天两夜,她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没法清醒。偶尔还能听见耳边传来菡萏仙子的碎碎念,可惜她怎么也听不清楚其中的零碎点滴,只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担忧与哀伤。
“怎么还不醒呢?”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凤晞这个家伙抱怨的声音。苏陌萱睁不开厚重的眼皮,忍不住腹诽,老子醒不醒管你毛事。
“苏夏都要被行刑了。我真的没办法,你不醒,陈竹隐和父王又不让我管,祈叔叔吧,被那些坏家伙管的严严实实,根本做不了手脚,怎么办啊。”
听到这句话,苏陌萱就是真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也要拼了老命爬起来的。她顾不得满脑子浆糊,硬是撑起身子。
“怎么,,,回事?”
凤晞本以为苏陌萱还昏着什么都听不见,猛然听见苏陌萱出声还以为诈尸呢。吓得屁股下凳子都坐不稳,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
“你怎么醒了?”
他稳住身子就来扶苏陌萱,刚刚的抱怨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心底只剩下懊悔。陈竹隐和明华特意嘱咐过他这些事不能告诉苏陌萱,让她这段时日安心养病,可没想到他随口一唠叨就能被昏了几日的人听见。
苏陌萱也不等凤晞说出个所以然,伸手攥着他的手腕,费力挺起身子。
“苏,夏。”
她还没彻底缓过劲来,明明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额角都是冷汗。
可惜身边是个猪队友,被她突然的动静吓得一时忘了反应,任由她手上的力气增加,直到晃晃悠悠跑错地的神经递质终于搭上正确的受体,才终于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怎么了?”
听到动静闯进来的居然是明华,苏陌萱甩甩混乱不堪的脑袋,努力集中精神道,“我刚刚听凤晞说,苏夏要被行刑了?”
她其实眼前一片花,连身侧凤晞的脸都看不清,更别提明华蹙眉的神情了。
他本来是想看看最近她身体恢复得如何,没想到刚上了楼就听见凤晞一声惨叫,更没想到凤晞这个一根筋连这种事情都能说漏嘴。他和寒山甚至陈竹隐凤王都是天天对他耳提面命不能说不能说的要求,没想到这傻鸟还就是说了。
果然是直肠动物,肚里什么都装不住。
凤晞惨白着张脸垂头丧气,他也不想这样,谁知道这几天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苏陌萱居然就听见他抱怨,还好死不死的就听见这一句,听见了还能这么激动地爬起来。
没等苏陌萱说出第二句,明华上前将她按回在床上。现在她的身体虚的不行,随便用点力就能把她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个傻瓜,那个小杂毛用得着她这么拼命照顾吗?人家亲爹还没嗝屁呢!
本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