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窗声很轻,邵明渊整个人却
什么情况啊,除了他居然还有别人敲昭昭的窗?
他下意识看了乔昭一眼。
窗外的人因为等不到回应似乎有些着急,敲窗声又快了些。
邵明渊大步流星走到窗边,伸手打开了窗子。
“三姑娘——”在见到邵明渊的那一瞬间晨光一个趔趄,急忙扶住窗棂才没有栽倒,结结巴巴道,“将,将军,您怎么来了?”
邵明渊面无表情牵了牵嘴角:“是啊,我要不来,怎么能遇到你呢。”
晨光扶着窗棂泪流满面:“将军,您别吓唬卑职啊,卑职胆子小,受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将军大人在三姑娘屋子里?
惨了,惨了,将军现在就是一只大醋缸,他可惹不起。
晨光可怜巴巴用眼神向乔昭求救。
邵明渊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着他的面就敢对昭昭暗送秋波,这混账小子是要上天吗?
“庭泉,是我交代晨光过来的。”乔昭轻轻拉了拉邵明渊衣袖。
邵明渊回头,声音恢复了温和:“遇到什么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
邵明渊坐了下来,伸手拉着乔昭坐到他腿上。
当着晨光的面乔昭哪里好意思,急忙站了起来。
“不是说来话长么,坐下慢慢说。”邵明渊再次拉着乔昭坐下。
乔昭尴尬不已,低声警告道:“邵明渊!”
晨光默默别开脸,心道:三姑娘,求求您赶紧坐下吧,您再不坐下我就要跪下了啊!
见乔昭面色绯红,邵明渊终究不忍她为难,拉过椅子让她坐下,露出个明朗的笑容:“你说吧,我听完了还要赶路呢。”
“这边的事情我可以解决,你不要操心了,赶紧回去吧。”
邵明渊笑笑:“你就让我悬着心回去?”
乔昭一窒。
邵明渊是要上战场的,她当然不能让他悬着心回营。
乔昭简明扼要把情况说了一遍。
“活口带来了?”邵明渊问晨光。
晨光点头:“卑职把他打晕了,就在窗根底下躺着呢。”
邵明渊看着小亲卫挑眉冷笑。
很好,原来这混账不只一个人翻窗,还带了一个来!
虽然知道是为了正事,可是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其他男人三更半夜出现在自己未婚妻闺房,那心情都会格外酸爽,邵明渊自然不例外。
忍住,不能让昭昭觉得他小气,反正时间还长,秋后算账也不迟。
晨光绝望拉耷下脑袋。
完蛋了,三姑娘您可要对我负责啊,可怜我还没娶媳妇呢!
“带进来吧。”邵明渊淡淡道。
“是。”晨光如蒙大赦,忙翻窗出去,片刻后扛着一个人跳窗进来。
“将军,三姑娘,今天夜里去阿珠嫂子家灭口的就是这个人,卑职怕他自杀,躲在暗处给他来了一下子。”
邵明渊俯身查看一下:“下巴卸掉了?”
“对,免得他咬碎毒牙或者咬舌自尽。”
乔昭拿过烛台塞给晨光:“帮我举着照亮。”
邵明渊瞥了晨光一眼。
“将军,要不您来?”晨光一脸狗腿样把烛台递给邵明渊。
“三姑娘要你来,你就来,哪这么多废话?”
小亲卫默默垂泪。
他为了让将军娶到媳妇容易嘛,亲自跑来给人家姑娘当车夫,还要指点将军大人怎么追媳妇,可到头来将军大人还想弄死他!
将军啊,没有这么恩将仇报的啊。
晨光举着烛台一脸生无可恋,乔昭提醒道:“离近些。”
光线充足,乔昭把那人模样瞧得分明,伸手捏了捏那人下巴,发现捏不动只得向邵明渊求助:“庭泉,帮我把他嘴巴打开。”
邵明渊伸出两根手指利落捏开了那人嘴巴。
乔昭拿出早准备好的夹子从那人口中取出毒囊,走回书桌旁,把毒囊放入瓷盘中,用银针刺破毒囊,低头嗅了嗅。
“怎么样?”邵明渊走过去。
乔昭抬头看他:“还记得掳走无梅师太那个人吗?他咬破毒牙自尽后我不是查验过那颗毒牙吗,两个人毒牙中的毒是一样的。”
“岭南地区特有的红颜狼蛛?”
乔昭颔首:“对,这种毒气味特殊,我闻过一次不会忘的。”
邵明渊看向昏迷不醒的人:“这么说,他们是一批人,背后势力很可能与明康五年叛乱的肃王有关。”
“我也有如此推测。庭泉,你稍等。”乔昭快步穿过堂屋走进东间,不多时返了回来,手中多了一串手珠。
她把手珠塞进邵明渊手中:“既然对方千方百计要得到这串手珠,我偏不要他们如意。我这里地方小不好藏,庭泉,你帮我把它收好吧。”
邵明渊迟疑了一下,把手珠揣入怀中。
“还有这个。”乔昭把红缨递给邵明渊,飞快瞥了晨光一眼,解释道,“我编的,你要不嫌丑就戴着吧。”
邵明渊目露惊喜:“我的头盔还一直光秃秃的,回去就戴上。呵呵呵,我当然不会嫌丑的,只要是你编的,再丑我也喜欢。”
“真有那么丑?”乔姑娘冷了脸。
邵将军笑容一滞。
晨光默默翻了个白眼。
将军大人,您是不是傻,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没有那么丑的。”邵明渊忙挽救道。
“就是说还是丑了?”
邵明渊向晨光投去求救的目光。
小亲卫撇了撇嘴。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