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眉生只能当面拒绝了……”
绾绾心中苦闷,举起酒盅,仰首将杯中酒吞下。辛辣的滋味直冲喉咙,绾绾的泪终于有理由公然滑落。
印旸再给绾绾满上酒杯,“酒,其实是个好东西。来自于粮食与水,本就是人的生命必需;却又比粮食和水更浓烈,适合人们悲欢之时相伴。开心的时候,最好众人齐举杯;悲伤的时候,便合独酌或者是对酌。”
绾绾捏住酒杯,看着一滴泪落入酒里,荡起小小的涟漪。酒与水,这般相似,是不是多喝几杯,便就当所有的泪都没有流过?——绾绾仰头,便又是一杯。
印旸无声地再度满杯,夹了一箸菜放入绾绾的盘中,“吃口菜,不然会很快便醉了,自然再体会不到酒的奇效。”
绾绾依言含住菜,口中却是奇苦,如何也咽不下。
印旸也不劝,他只是自己捏起酒盅仰头喝尽。
绾绾努力微笑,“怎么了,你此时也是心中难过吗?”
印旸停下酒杯,深深望绾绾,玄黑的眸子里拢满轻雾,半晌才说,“傻瓜……你我此时,心境一同。你是为你心爱的人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在为我心爱的人难过?”
绾绾微愣,随即会意。这一次却没有害羞,只有心底翻涌的酸涩——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弄人,让你为它倾尽心意、流尽眼泪,谁说爱情本是甜蜜?
当月上中天,绾绾已经酡红着双颊,半趴在了桌案之上,“印公子,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你会不会如我一般自私,宁愿看着眉生忧心,却也不想让出他?”
印旸皱眉,“别胡说,你醉了。这是那女王的故意刁难,怎么是你自私?”
绾绾醉眼朦胧地望着酒盅之上雕刻的花纹,傻傻地笑,“是啊,我也想说,这不是我的自私……可是眉生却那么地担心啊……他说血胆玛瑙已经走上了茶马古道呢,他说如果血胆玛瑙比他先到金沙国,那便会毁了他祖先用尽心血建立起来的金沙国啊……”
印旸一惊,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说给绾绾听,“身受诅咒,他本已经没办法发功,竟然还能感知到血弹玛瑙已经走上了茶马古道……他竟然这般了得……”
绾绾已经有了十分的醉意,听见印旸说话,努力仰起头望着印旸,“印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印旸垂眸,绾绾那嫣红慵懒的面颊近在面前,醉眼朦胧的她别添一份妩媚,樱唇莹润着惹人爱怜——此时月光倾城,此时眉生又已经失去了法力,一切的美好就在伸手可及之处……
印旸却忽地苦笑,只能认命地站起身来,横抱起绾绾,将她放在榻上。
绾绾一触到床榻,便像个小猫儿一般蜷缩起来,满意地嘟囔着,睡熟……
印旸望着绾绾毫无防备的睡颜,再度苦笑——尽管心中情潮澎湃,却无论如何舍不得去击碎了眼前水晶一般甜美清透的睡颜……
印旸叹息着,扯过被子盖在绾绾的身上,便就这般一直坐在榻边,借着天上月光,静静望着绾绾。
即便只是这般,神奇地,竟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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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里,同样的月色撩人。
另一座碉楼的榻上,梅朵满含妖娆,尽力缠住一个男子。
男子的腰刀挂在床头,映着月华,闪过银色的光芒。
那男子刚刚尽兴一场,正仰面躺倒重重喘息。梅朵却不想放过他,翻身而起俯下去,红唇用力,惹得男子又是昂扬……
男子低低地叫,“梅朵,你这个小妖精……你想,让我累死吗?”
梅朵扬起长发,爬上来,吃吃地笑,“反正你留着那么多力气,又没有什么用……不如我给你耗光……难道,你不快乐?”
那男人低吼一声,“让我上去!”
梅朵缓缓扭腰,“偏不……你这个笨男人,就算你是女王的哥哥,可是又有什么用?在我们东女国里,你此时不过是我下.面的奴……只有我掌控节奏,你只能,忍耐……”
男人显然急躁难耐,“梅朵,我的好梅朵,求你,快点……”
151.蓄谋
梅朵缓缓扭腰,“就算你是王的兄长,可是在东女国,你却也只能当我下.面的奴……只有我掌握节奏的权利,你只能,忍耐……”
男人急躁难耐,“我的好梅朵,求你,快……”
梅朵魅惑地笑,将男子的双臂压上头顶,缓缓摇曳,“须罗……如果不是在东女国,作为先王的长子,你才应该是这个国家的王……如果你是王,那么我又哪里能跨在你之上?没办法,亲爱的,我也想让你尽兴,但是,如今你只能臣服于我……”
那名为须罗的男子原来正是女王弥萝的长兄,可是按照东女国的规矩,男子根本就没有继承的权利,所以他现在只能凭着王室的血脉当着王宫卫队领军的职责,可是却依然还是这个国家所有女子的奴隶。
梅朵缓缓地动,柔柔地笑,她知道她自身的魅力已经足够捉住须罗,更何况她那里事先用的香药……如今须罗火急火燎的痛楚,在她的眼里,着实是一份风景。尤其想着,他本是王的兄长,这份激动,更是让她意乱神迷。
须罗大吼一声,狠狠握住梅朵的腰,“该死的,告诉我,你这次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求你,帮我释放出来吧……”
梅朵微笑,舌舐上须罗的耳,“我要你……当王……”
须罗一惊,“啊?!”
梅朵魅惑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