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身下快活的样子,他一路回到梵罗山,一路不停的杀男修罗,九翌最擅长的便是迁怒。
说曹操便遇曹操,舍轻烟抹干净眼泪回草屋时,竟然看见清流坐在她的床榻上,她顿时呆若木鸡,疑心这是不是在做梦。
清流安静的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下面是一双似若桃花的眼眸,眼尾略微向上翘起,眼神朦胧勾魂,叫人心荡意牵。此刻,他的气态没有一点fēng_liú挑达,浑身透着一股沧桑之感,气质还是那样的空灵清绝。
四目相对,他们定定的看了对方半晌,清流率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这突兀一句话让舍轻烟眼睛发酸,喉咙发涨,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忆起往日哥哥那样恨她,她恭敬作揖道:“小仙,见过药仙。”
清流眼中划过一抹痛色,“你...竟对我如此疏离了。”舍轻烟愈发的无措,她胡乱拨弄着手指,低着脑袋,她不恨哥哥昔日抛弃她,大多记得都是他对自己的好,清流的温暖是叫她永生难忘的。
清流缓缓走近她,他看到舍轻烟脖子上的痕迹,失控道:“你有仙侣了?!”舍轻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到她与九翌什么也不是,如今还大吵了一架,便道:“没有。”
清流指着她的脖子,质问道:“那这个,哪里来的?!”他的质问十分莫名其妙,态度莫名其妙,出现的也莫名其妙,舍轻烟神情茫然,她撒谎道:“遇到登徒子了。”
清流气愤不已,他撩起袖子擦了擦她的脖颈,怒气冲冲道:“哪个登徒子?我去杀了他!有没有被他得逞?”
舍轻烟连忙道:“自然没有,我已经杀了他,是个修罗人。”
清流将信将疑的把她拉到床榻上坐下,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阿烟,你听我解释,昔日,我不是出于本意而赶你走,我也是很难过的。”
还有流乐死去的那件事,他介怀了一阵子,便释然了,是流乐要带阿烟去摘凤升花的,流乐的死...也不能怪到阿烟身上。
☆、薄情寡义
舍轻烟神情错愕,“什么?不是出于本意?”清流点了点头,他唉声叹气道:“是有一个贵人托梦于我,只是我也不能告诉你为什么,这要等你自己恢复记忆,那贵人当日叫我践踏你的心,你才会成长,所以我便故意对你不好,我对你不好的同时,我比你更难过。”
舍轻烟满脑子的疑问,对清流的心结也释然了,但她在清流面前仍然有些拘谨,她将自己的手从清流手中抽出。
清流神色一黯,“你不信我,还在怪我,对不对?”舍轻烟摇了摇头,“我信,你说的贵人是个女子吧。”清流惊讶道:“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舍轻烟如实道:“没有,只是曾经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话,是个女子的声音。”清流哦一声,他手中变出了一副丹青,摊开一看来,赫然是绝美的阿烟,是那年舍轻烟与流乐一起去找清流时,所画的,当年清流还将她好一番侮辱。
清流眼中流露出暖暖的温情,“阿烟,那时我不是不想给你,而是我私心里想藏着画,想你时,便能在这上面看看你了。”
清流的一番示好,让舍轻烟无所适从,她只是讷讷的哦了一声。
清流小心的卷起画,他收好后,捧着舍轻烟的脸,无比温柔的问:“那一年我打你一巴掌,是我太不讲理,你莫要与我计较,阿乐的死,是不能怪你的,你放心,我没有与千爷爷说什么,我只告诉他,阿乐惹了魔族人才逝去的。”
舍轻烟心头感动,清流不怪她,她就知足了,“哥哥,你还是我的哥哥吗?”清流摩挲着她的脸颊,珍惜道:“自然是!我心中从未抛弃过你,从前那都是在做戏。”
舍轻烟将清流的手从脸上拉下来,她有些不太习惯,舍轻烟忽然记起一人,她也很挂念,“北阴...他还好吗?”
清流隐隐觉得舍轻烟对他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喜欢,肢体上对他保持了距离,他怅然若失,心不在焉答道:“北阴还好,只是他那酆都近来有鬼族作祟,不大安生,正在抓鬼呢。”
这么些年了,他早已想通了自己对阿烟的心思,他犹记那句“清流,你不要我了,”当他听到这话时,心痛的快要窒息了,这和对流乐的心痛是截然不同的。
短短一百多年,他清流过得格外痛苦,从未有过的孤独笼罩着他,当阿烟来须弥山时,他便想动身前来,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一直踟蹰到了现在,才来此。
舍轻烟懊恼道:“若我现在能出须弥山,自是要去帮北阴斗战的,欠了他那么多,竟一点也没帮上什么。”没有出关是不能出须弥山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出入的秘法。
清流慢慢的挪位置,不知不觉靠近了她一点,“北阴能耐的很,你不用担忧他,他能坐上酆都大帝的位置,也是杀出来的。”舍轻烟一侧头,发觉他那张精雕玉琢的脸离得特别近,她吓得一个趋咧,一屁股跌下了床。
清流去扶她,舍轻烟往后缩了一点,她撑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裳,“我自己能起来的。”清流的心凉了一大半,那双钟灵毓秀的眸子直视着她,“阿烟,你不觉得你对我太过疏离了吗?那时你在魔界,我常常偷偷的看你,这么久不见,我很想你。”
清流黯然伤神的样子,让舍轻烟很不忍,当初她喜欢他,自然可以亲亲昵昵的,只是眼下已经不同了,舍轻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