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居然找来和奴婢一模一样的人,老爷明鉴啊!”见竹妈伏在地上哽咽,假竹妈回神哭道,直接将罪名安到了夏染歌身上,“老爷可以搜查,大小姐身上,院子里,一定还有巫蛊之术的痕迹!”
“竹妈,且不说你是真是假,单凭你小小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要求搜查小姐的屋子!”南宫雪枫冷笑一声,瞧着主位坐着脸色难看的夏峰,“莫不是夏府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那本王还真是大开眼界。”
南宫雪枫的嘲笑就像一个巴掌打在夏峰的脸上,只是还不等夏峰开口,夏染歌便扭头朝向南宫雪枫,不卑不亢地回答:
“南宫王爷这回倒是看错了,我夏府的下人可都是有规矩的。你看,真的竹妈进来除了请安之外,哪怕有再大的冤屈可都还规规矩矩地跪着呢。再说了,搜是一定要搜的,毕竟这是为了夏府的风气,不过要大家的院子都一起搜,那才是得宜的。”
夏染歌一席话,既在南宫雪枫面前保全了夏府的颜面,同时,也间接告诉夏峰,不管跪着的竹妈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此刻,都只有能不让夏府丢脸的那个才是真的!
夏峰看着夏染歌对南宫雪枫骤然冰冷的态度,心下倒是满意了几分,看来在书房的那席话她倒是听进去了的。
潜意识里,夏峰便觉得夏染歌是个听话能用的,偏信了她几分,连开口说话也柔和了些:“染歌说得对,这个假的竹妈做何处置一会儿再说,来人,将她押下去!”
夏峰一吩咐下去,夏张氏脸色煞白,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假竹妈被押过程中抬起头来也是充满骇意,被拖了老远还能听见假竹妈那似男非男的声音:“饶命啊——”
夏染歌低下头,敛住眸中的笑意,南宫雪枫跟来的效果出奇好,毕竟夏峰这种不愿意在死对头面前丢了面子的人,只要能保住他的颜面,能果断做出任何事情。
而南宫雪枫不愧是让她都觉得好的合作伙伴,主动将话头递给了她,一石二鸟,既安了假竹妈的罪名,也博得了夏峰的偏心。
“那为了避嫌,也为了证明清白,每个人的院子都要好好搜一下!在场的女眷也进入祠堂后间,接受搜查!母亲,这还要麻烦您身边的人了。”夏峰丝毫没有察觉到夏染歌的沉思,转头又对夏老夫人说道。
夏老夫人点点头,拍了拍双手,她身边伺候的丁妈妈便领命带着一队丫头出门去了。
夏张氏看着夏染歌虽然跪着,但眼睛却格外清明,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模糊,有个东西她怎么也抓不住。今天不是该夏染歌倒霉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真像知琴所说,这夏染歌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变了性子回来报复她们的?
不,不会的,夏染歌一向被欺负惯了,只是阴差阳错恢复了嫡女身份,恃宠而骄罢了!
等到在她身上和房间里搜到哪怕一个东西,她今天,一样会万劫不复!
☆、怜星之罪
很快,祠堂里的人除了夏老夫人和夏峰以及后来的皇子王爷之外,都进后屋搜身,夏染歌最后一个人进去,正好遇到夏知琴整理衣服从里面出来,朝着她冷哼了一声。
“禀告老爷,老夫人,主子们身上都没有什么奇怪的玩意。”搜完身,夏染歌出来之后,夏老夫人身边的秦妈妈也从后屋出来,恭敬地朝夏峰说道。
夏峰恩了一声,没太在意。
他自然知道没有谁真的那么傻,会将罪证藏在身上,因此搜身只是个过场,他主要是在等丁妈妈的结果。
过了半晌,丁妈妈带着一众丫环回来了,抬眸看了一眼独自一人站在旁边的夏染歌,随即将疑惑的目光移向了夏张氏。
“丁妈妈,搜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见丁妈妈把目光移向自己,夏张氏风韵犹存的容颜上有片刻僵直,按耐不住问道。
“奇怪的东西在晴空苑是没有搜到,不过...”丁妈妈从身后丫环捧着的盘子里扯出一件小衣将它展开,簇新的布料代表着才做出来不久,“奴婢倒是在侧夫人院子里搜到了几件小孩子的衣服。”
夏峰的眉头突兀地皱了起来,祠堂里,丁妈妈的话落下之后,再无声息。
大家都很清楚,夏府除了夏知琴和夏染歌,哪里还有别的小孩?就算说是以前夏知琴穿的,也断不可能保管得十年还如此簇新。
不过,大家更清楚的是,夏峰已经整整半年没有进过侧夫人的院子了。一年前新收的那几个姨娘,个个都是有本事的,拉着夏峰根本没时间去管主院的侧夫人。
想到这里,众人偷瞟了一眼夏张氏依旧扁平的肚子和婀娜的身段,神色意味不明。
这其中,属夏峰神色最为阴沉,侧夫人必定不会平白无故做小孩子的衣裳,那既然做了,又是给谁的?
“老爷,奴婢有事禀告。”在这片寂静中,一直伏头的竹妈打破了沉默。
“说。”这个时候竹妈开口,夏峰自然是知道肯定跟这事有关的,因此冷冷瞥了夏张氏一眼,准许了。
竹妈,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道:“前些日子,奴婢路过花园时,正听假山发出些许声音,疑有贼人便上前查看。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竹妈又抬头看了看夏张氏,此时怨毒的眼神和那日如出一辙,不由匆忙低头,身体轻颤,咬牙将夏染歌吩咐的话说完:
“没想到看见侧夫人...侧夫人身边的婢女怜星同一个陌生男人搂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