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声音欧阳静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除了那个疯狗一样追着她咬了一年的陈立铃以外不做他想。
“有事?”欧阳静打量着陈立铃,一段时间没见,陈立铃好像又长高了些,不只是长高,气质也跟两个月之前不太一样,似乎一下子从“女童”蜕变成了“少女”甚至还带着点女人才有的风情。欧阳静内心惊讶,面上却十分冷淡。
这种冷淡似乎刺激到了陈立铃,她不顾周围一圈人围观,大声质问欧阳静:“你都勾搭上英华的凯子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沈西?脚踏两条船很得意是不是?”
这人讲话依旧这么难听!欧阳静皱了眉,她向来不耐烦跟智力低下逻辑混乱的人打交道,冷冷的扔下一句“神经病”就要转头回教室。
“跑什么?心虚了是吧?”陈立铃拦住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你敢说这个女的不是你?”陈立铃拿出手机,亮在她眼前,屏幕上的照片赫然是英华舞会视频的截图。
“确实不是我。”事实如此,跳舞的那个是裴煜,因此欧阳静十分坦然。
陈立铃一时语塞,很快又恶狠狠的说:“别骗人了,我亲眼看到这个人来找过你!”
“所以呢?”欧阳静反问。
“你都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吊着沈西?”陈立铃再次怒问。“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沈西,结果还跑到音乐教室里偷听沈西弹琴,听完还夸他歌写得好。你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什么音乐教室?什么夸奖?欧阳静估摸着这要么是裴煜给她留下的锅,要么就是陈立铃听风就是雨,歪曲了事实。但是不管是哪种,她都没心情搭理她。
更何况说她勾搭沈西,那更是车轱辘话,类似的话她听了没有一年也有半年,一开始欧阳静还能耐着性子解释,到后来只能选择拔腿走人。但眼下,陈立铃明显不让她走。
“你神经病吧!说我们静静吊沈西?证据呢?没事别跑到我们班地盘上撒野!”罗泳雯终于看不过去,跳出来帮腔。初中生的领地意识还是挺强的,她这么一吆喝,六班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跟着对陈立铃喝倒彩。
陈立铃好歹也算是校园一霸,当即召唤手下小妹去叫人来撑场子。不一会就哗啦啦的来了一群吊儿郎当的一脸痞相的少男少女。陈立铃一下子气势也足了,指着欧阳静口出秽语:“你跟你妈还真是母女,老女表子勾引我爸,小女表子勾引我男朋友!成天在学校里装清高,自以为是朵白莲花,其实根本就是个绿茶婊!你也就骗骗男生吧!”
欧阳静皱眉,她从记事起就根本没见过她生母,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陌生又遥远,但是不妨碍她从小就听街坊邻居的风言风语,什么她妈妈从小风/骚,还没成年就到处勾搭男人,这类话听得多了,她也觉得生母可能真的不是好人,内心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有着特别的抵触情绪。
但讨厌她妈妈是一回事,被人当众辱骂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听了陈立铃的话,围观的同学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微妙起来。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仿佛又把她拉回了无助的幼年时光,幼小的她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闲聊的大妈毫不避讳的指着她,说她的眉眼跟她的荡/妇妈一个样,将来怕也是个不守妇道的。
她那时年纪小,并不懂这几个词的意思,只是本能的感知到她们对她的恶意。后来怎么解决的呢?好像是她奶奶买菜回来听到这些话,回家拎了把菜刀对着那些磕牙的妇女们放了狠话,她们才收敛了许多。
她从那时起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对不讲道理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所以,她看着陈立铃一张一合的嘴,脑子一片嗡鸣,什么也听不见。身体先于意识径直一拳朝陈立铃脸上招呼过去,只听得周围同学一阵惊呼,陈立铃就捂着脸蹲了下去。
陈立铃带来的小弟们见大姐头挨了揍,立马围过来。但六班的同学哪能容他们在自己班地盘嚣张?班长带头站出来维护欧阳静,两拨人对峙,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往打群架的方向发展,旁边五班跟七班的学生也都蜂拥而至,甚至一些七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朝沈西喊“沈西!两个女的为你打架你不说点什么啊!”
闹哄哄的学生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这时候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灭绝来了!”围观群众顿时做鸟兽散,陈立铃的手下也连拖带拽着把她拉走。刚才还围满了人的走廊一下子变得空荡荡。只有右手还握着拳的欧阳静,以及担心她的罗泳雯和班长等几个人。
灭绝还没走近就看到了人群四散的一幕。等看清楚站在走廊上的学生是谁时,脸色不由更加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她问。
罗泳雯向来怕她,缩着脖子不敢吱声,班长抢着说:“二班的陈立铃喊人来打欧阳静。”
灭绝看向欧阳静。
欧阳静这会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她骂我还有我妈,我打了她一拳。”她平铺直叙。急得班长直给她递眼色,叫她不要那么实在。欧阳静只当没看见。
灭绝的反应比班长想的要冷静许多,她听完沉默了一会,只说了句:“进教室准备上课。”然后就没了下文。
欧阳静一言不发的走进教室,直到翻开课本,她才发觉手还在微微发抖。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平静。她一直以那个从未谋面的妈妈为耻,也从未向任何同学提及家庭情况,万万没想到会被人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