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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主如如脸上又有血稀里胡拉地淌下来了,韩国之母等人又手忙脚乱地开始替如如止血擦血……如此忙乱了一阵子,等到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先前的那个问题终究还是无法绕过去。这当儿,如如还是要回答那两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其中的一个是——她是不是欺骗了大家?另外的一个是——她是不是隐瞒了真相?就是这么两个问题,让如如怎么说呢?
这个时候,愁肠百结的如如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回答大家的询问。如如仅仅只是将她那充满了期待和盼望的炽热目光投射到了巴哥达的身上,就仿佛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想赶紧伸出手去牢牢地抓住它,以使自己免得经受种种的尴尬和窘迫。不然的话,如果要是韩国之母再一扇动和怂恿,一旦有一个人动手行动起来,那其他的人就会一拥而上,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要知道,这可是在小石原始森林的一个密闭且幽深的山洞里,其环境的凶恶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山高皇帝远的范畴。更何况,大家目前又几乎是处在了一种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中。因此,在这么一个致命的时候,大家的肝火全都很旺盛,哪怕是任何一丁点儿的火星子,都有可能会引发一场熊熊的燎原大火。
所以,在这个极其关键的时刻,如如一定得要抓住巴哥达这么一根相当难得的稻草,以求自保。然而,出乎如如意料之外的是,巴哥达这根稻草实在是太滑溜了,居然没有抓住,只是给抓了个空。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巴哥达。
那个时候,巴哥达还处于一种惊魂未定不知所措的状态之中。
刚才一会儿说如如是人,一会儿说如如是鬼,一会儿又说如如是人是鬼还不能确定……这遂让巴哥达都昏了头,转了向。
与盛大山人不同的是,巴哥达是真心希望如如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千万不能是那么一个阴森森的鬼。如果说,如如是人的话,那么,什么话都好说,什么事都好办。他可以拼了命地去替如如解围,去保护和捍卫如如。可是,眼下要命的问题是,如果,巴哥达心说,如果如如当真是个女鬼呢?那他又该怎么办?!是挺身而出去保卫如如呢?还是当个甩手掌柜的袖手旁观呢?巴哥达当下还真是没有将这个问题想清楚。所以,当如如那充满了期待和信任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巴哥达并没有去迎接如如那求救般的热切目光,而是选择了放弃,选择了溜走。那一时刻,巴哥达的目光四处躲闪着,回避着,生怕被如如的目光给生擒活捉了。
也就是在巴哥达显示出犹豫和不安的时候,韩国之母竟是再一次跳上了当初的那个不大不小的高台上,并再一次挥手发出了迅猛的号令,一如刚才那一会儿宣布如如是一个血腥阴森的女鬼那样:“你们大家看看,你们大家看看,如如这个人也实在是太狡猾了,太不老实了!她脸上有血,我们可以给她止血,可以给她擦血;如果她有了什么病痛和不舒服了,我们可以想方设法地替她医治。这些都是可以的,但是,她也不能把我们的问讯当作耳边风,这个耳朵进去了,那个耳朵又出来了。看来,不给她来点强硬的手段,她是不会说的——她是如何欺骗和隐瞒了我们的呢。现在,就将这个如如给我捆绑起来,押到这个高台上来,让她在这上面一五一十地向大家交待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站立在高台上的韩国之母一时间说得是相当地慷慨激昂。
韩国之母红光满面地站立在高台之上,这么一挥手一号召,还当真有人立马积极地响应和行动了起来,当下,只是那么三下五除二地一番缠绕和拉系,便手脚麻利地用那些随身携带的细绳子将如如捆成了一个棕子那般结结实实的,一点儿都动弹不了。而那些质量相当棒的绳索本来是用作攀岩用的,没想到现在倒是捆绑在了群主如如的身上,也不知这到底是上天的精心安排呢,还是命运跟人们开了一个有趣的玩笑呢?这谁也说不清楚。
反正是说不清楚。
几个毛头小伙子如此七手八脚地将如如捆绑起来之后,又在韩国之母的指挥和安排之下,将如如押送到了那个高台之上。
巴哥达之前曾经说过,那个高台应该是群主如如发号施令的位置。而现在呢,则是恰恰相反,倒变成了如如交待问题洗刷自己的审判台。看看今天的这个架式和样子,如果说,如如今天不把话给说清楚了,那么,她肯定是下不了台的,后果将会极其严重。弄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将她那一条小命都给丢在了这儿。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故意在这儿吓唬人。
对此,连如如自己本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此刻,高台下面是一片叫喊之声,大家尽管是各敲各锣各说各话,但那基本的意思却是大同小异的,那就是,让如如赶快把问题说清楚,讲明白。要是再不开口说话,再这么继续哄骗大家,再这么继续拖延时间的话,那可就别怪大家态度恶劣,不客气了……
实际上,这个时候五花大绑的如如已经被逼到了一个人生的死角上了,那种回旋的余地已经十分狭小了。在面对着台下的人们那越来越高涨的不满情绪和诘问浪潮时,如如的嘴巴张开了好几次,可最终都还是没有发出任何一丝丝的微弱声音来。
说句实在话,此时的如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话又该从哪里说起。如如虽然是被捆住了身子和手脚,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