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哪?”程成终于反应过来,回头就开始找外套,想了想,拉开抽屉把配枪也带上,莫名按住他的手:“疯了么?至于吗?”
程成挣开:“带着有备无患,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会乱来的,这事不能太多人知道,所以就咱俩去。”顿了下,“王有德,这里你帮着兜一下,千万瞒住洪升平。”
王有德点了下头:“快去吧,实在不行,打电话回来求援,总有人手的。”
程成拍了拍他的肩头,与莫名二人疾步而出。
冯嘉富一死,偌大的冯家一下子成了一盘散沙,数十口人都眼红冯嘉富的亿万身家,然而谁都知道,他的法定配偶柳小梅将会继承冯嘉富的绝大部分遗产,这已经足够使柳小梅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而韶华在此时透过柳小梅向法院申请遗产管理无疑成了这件事的导火琐。
程成和莫名赶到xx茶艺居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最靠里的位子上柳小梅被两个女人夹在正中,眼中满是惧怕,几个彪形大汉将江律围在正中,话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还警察呢,勾搭人家老婆要脸不要脸?”
“他就看着人死了才搭上人家老婆,想当小白脸分咱冯家的钱呢!”
“谁知道是不是他和这破鞋早就有路,合伙杀了人,拿了钱想对半分呢!”
“就你警察了不起?道上的兄弟叫出来,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看看有谁敢管!”
“你们别含血喷人!你们不就要钱么?!和他有什么关系!”柳小梅忍不住挣扎着喊道,身边那个中年妇女一巴掌盖了过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克死了嘉富,让他死的那么惨,还敢在这偷人!?”
“你们放开她!對付個女人算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一直沉默的江律此时才终于开口。
“哎哟,舍不得拉?心疼拉?”为首的是冯嘉富的弟弟,他用力搡了江律一把,“老子就非要教训你们这对j,i,an夫 y- in 妇!怎么着了?!”
“对,打死不算!叫他们横!”
冯家是土财主,没多少人是有文化的,又是群想钱想疯了的恶狼,什么事做不出来?
程成看不下去了,拖下外套塞进莫名手里:“回去叫人,这事不会善了的。”
“你一个人进去?”莫名一副你疯了一般的表情。
“我先拖住他们--”程成还没解释完,那厢已经有人一拳头砸在江律的脸上,随即身后两个金毛立即架住了江律,冯嘉豪上前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一下又一下。
“走啊!还不明白么?这里早布置好的,这些人是他请来的打手,混黑道的,不回去叫人我们撑不住!”程成咬牙道,莫名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只犹豫了一秒转身就跑:“撑着,我回去叫人!”
几乎是同时,程成推门而入。
江律弓着身子忍痛回头望去,眼里有着一抹惊诧,似乎万万想不到来解围的人居然是他。
“该死的…”他闭上眼,低声咆哮道,“你来干什么,莫名真是…”
“你们想袭警?”程成没理他,冷笑着走到架住江律的两个小混混,忽然伸手一抓一折,两人顿时疼地捂着手松开了江律。他把江律拉了过来,那么多天不曾说话不曾相见,似乎人面依旧,世事已非。他嘴唇动了一下,开口的却是:“傻瓜,就这么几只软脚蟹你就动弹不得了?”
江律埋怨地瞪他:“你他吗的才傻呢,你现在已经背处分了还傻不拉几地来趟这混水?想被炒鱿鱼是不是?!”
程成笑了一下:“我反正是淌定了,咱俩谁也别笑话谁。”
冯嘉豪见来人只有程成一个,惧心顿去,发狠地说:“哟,还有伴儿呢!我告你,人再多咱也不怕,我是下了狠心要出这口子气的!”
几个人围了过来,他们胸前铁青的纹身刺目而张扬。
“喂,你搏击课成绩多少?”程成与江律靠在了一起。
江律愣了一下,扯扯嘴角,道:“大概…会比你好一点。”
话音没落,第一个拳头已经呼啸着朝他面门砸来。江律偏头躲过,反手一掌劈在袭击者的颈窝,另一脚已经踹向另一个来袭的人。
程成已经无暇再看,因为有两人同时袭来,程成急急后退一步,翻手搭住那人的手肘,借力一转,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这只怕是搏击课中他练的最熟的一招了,没来得及得意,身后又是几道风声,程成矮身躲过两记拳头,不料左侧又突然窜出一人来,手里竟攥着个酒瓶,眼看避无可避,眼前却忽然闪出一道黑影。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之后,江律缓缓地瘫在程成的身上,程成抱住他的头,踉跄着摔在地上,几缕鲜红汨汨地流出,染的他一手血腥,触目而惊心。
他们,砸了他。
就这样,用啤酒瓶砸在挡住他的江律的头上。
程成以为这一辈子他大概都不会有拔枪的一天,但此刻出离的愤怒使他在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理智与责任,暴虐之心顿起,他猛地向腰间摸去--他要杀了这些人渣!杀了他们!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他的,程成剧烈地喘息着望向江律--
他满面血污,却坚定地冲他摇着头,一下又一下,“不可以…我们是警察,程成,记住!永远。”
更多的人围住了他们。
“不要!”柳小梅的哭声象从遥远的彼方传来,但此刻近呼吸相闻的,只是他与他。这一瞬间,他竟奇异地感受到一种微弱的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