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这问题我现在是真不想。”
“…………”
再次的,梁梁又败。
第三幕,事隔一天的下午,梁梁回的早,到隔壁刻字儿,发现首长也提前回来了,躺在沙发里看书呢,这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于是梁梁再次上阵。
“夔泽彦我给你介绍我们一同事吧。”
“给我介绍你们同事干嘛。”
“给你认识啊。”
“认识?男的女的。”
“……”
梁梁实在要崩溃,“夔泽彦,我有一特别要好的女同事,85年的,条件不错,给你俩介绍介绍啊?”
“不劳费心。”
“为什么呀??!”
“喝不喝茶,普洱,才从云南带回来的。”
“…………”
第三回合,梁梁完败。
“你说!妞儿你说!今儿他要老实儿接了我的话,我不就把我自己给推销出去了嘛?有谁规定给别人介绍对象儿不能介绍自己的呀,可他偏偏给我整一不劳费心外加喝不喝茶?!~”
梁梁万般郁结的倒在她家落地窗前的罗汉床上给陈岑打电话,“妞儿你说!他这是想什么呢到底!?”
陈岑没接话,就静听。
“我瞅他吧,不像什么都不懂的人,而且他自己也说了有过喜欢的人,还是我试探得太保守,应该大刀阔斧点儿?”梁梁真想撞墙,“妞儿~我要死了~”
(“离心大老远儿呢,这点儿出息。”)
“我怎么办呐~”
(“有没有这种可能,咱们的动作太快了。”)
“你是说…我太心急?”
(“嗯。”)
“嗯…”
(“你都这么试探了夔泽彦竟转移话题,肯定是有问题,但是也不建议现在直来直去的就问他问题出在哪儿了。”)
“嗯,我可能是太急进了。”
(“咱换种打法儿,从现在开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事儿之前你俩怎么相处现在还怎么相处,再观察观察,也再等等,必竟你俩认识时间也不长,再相处看看,你也趁这个机会感觉感觉,是不是那种想结婚的喜欢,说白了对你梁梁来讲就是让你跟这人结婚你不但不能抬腿就跑心里还挺美挺愿意的那种。”)
“嗯,好,就这么办。”
夔泽彦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的小临居是在有意试探他。
他其实是高兴的,可是却选择顾左右而言他。
小丫头的试探出于什么考虑?是知道他单身后也出于热心的真想帮他介绍朋友,还是在为她自己而试?
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但男女感情对于夔泽彦来说,既陌生又无经验,一点儿不夸张的讲,三十六年中,夔泽彦注意过的女生就一个,是在他军校大三那年,对方是大一新进的学妹,后来两人经一个共同的朋友介绍认识,可认识了也就认识了,夔泽彦不知道人家女孩儿是怎么想的,可就他个人而言,他没有提出进一步交往,原因是什么,至今夔泽彦也没细究过,只是觉得当普通同学就不错,没想过再深入些。
但是,和梁梁在一起就完全不同,现在想来,两人的初遇就已破了夔泽彦的例,梁梁触碰了他最不想被挑战的部分,脾气是发了,可却不了了之,要知道在此之前做过同样事情的人被夔泽彦的怒气压得差点窒息,可那小丫头却能跟他顶着上,还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反倒把他先下手为强了。
和梁梁在一起,夔泽彦非常随心,他知道真实的自己性格并不好,脾气也不好,对很多事情的态度和看法虽然透彻却很冷漠,尤其是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有时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极端、偏激的,他对人事物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但是这些,在梁梁的面前仿佛都不再算什么,面对梁梁,夔泽彦能被气得七窍生烟,也能被逗得开怀大笑,能前刻尽兴,后刻平静,甚至能无原则的包容,能做一些之前他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例如买菜,例如被那么多学生包围。
夔泽彦的身边不是没有女人,直到现在,介绍的、搭讪的、借工作机会主动靠前儿的,可与他的小临居认识之后,夔泽彦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对那些女人一直都毫无反应,跟他的小临居比起来,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缺了那么一种感觉,夔泽彦也说不太好,总之感觉就是不对。
夔泽彦希望他的小临居是为她自己而试,那意味着小丫头对他也是有所感的,可是夔泽彦又很怕小丫头真是为她自己而试,那样他们势必要立即划清界线。
是的,划清界线,夔泽彦单方的。
喜欢是毋庸置疑的,但却不能。
深叹着闭上眼支着额,即将有机会得到的兴奋和注定必会失去的痛苦拉锯着夔泽彦的心。
这是他夔泽彦的劫吗,隔壁那个叫梁梁的小丫头,她当真是他的劫数?在他以为生活终将只能如此的时候,让他遇见她。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能否让他自私这一回,只要小丫头不提,就让他们如现在这样的一直往前,只要这层窗纸别在小丫头面前捅破,就让他这样隔着窗的和她在一起,不去想到底能多久。
夔泽彦觉得乏力、苍凉,但却又像一直在黑暗中走的人在临近绝望之时突然发现了一点火柴的光芒,虽是极小的一点,却足以照亮人心,让人眷恋,非常,非常。
☆、十一
夔父有个会,夔母也跟回了市里,说是想来看看儿子。
房子完全装修好后,夔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