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草根夫妻的高危婚姻:之殇》第一卷]
第23节第23节一泡狗屎
杨大宝并非喜新厌旧之人,确切地说喜新并不厌旧,而且目前他并没有所谓新欢,喜新厌旧之说自然不能成立。
杨大宝在外面搞女人,基本上是打一枪换一个炮眼。他单单认准一个“搞”字,而绝对不涉及那些混、玩、泡、包、养之类的带点持久战意思的字眼。他喜欢做一锤子买卖,只认付出些钱财和体能,而且低调出入手脚干净守口如瓶,从不留下痕迹。不留痕迹就等于不给别人以乘虚而入的机会,就少了被人以此相要挟的可能,就没了东窗事发的隐患,就缺了授人以柄的危险。最主要的是,苟菲菲就永远不可能揪住自己的小辫抓住自己的尾巴反咬一口。
至于他与朱丽欣的苟且之事,那仅仅是个案,奸情败露也纯属意外,意外败露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总体来讲利大于弊,玩儿刺激能玩儿到这种份上,也算玩出了层次,至少杨大宝是这样认为的。
杨大宝计划与苟菲菲离婚的原因,也并非感情出了什么故障。杨大宝从不喜欢谈论什么感情,他认为男欢女爱纯属自然规律,和动物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少年夫妻老来伴,都是彼此需要的搭配关系。感情是个什么鸟东西?感情是钱码出来的。这年头,没有物质利益做铺垫,谈感情纯粹他娘的扯淡!
促使杨大宝欲与苟菲菲离婚的诱因,也非出之苟菲菲曾经的过去,也就是杨大宝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却不愿说出口的所谓“二手货”。而以苟菲菲天生丽质的容貌和风情万种的气质而论,杨大宝是做过论证比较的,别说二手货,即使三手货、四手货,他能娶上这样的媳妇,也是祖上烧了高香的,杨大宝当时就是怀着这样的一种信念和心态与苟菲菲走进婚姻殿堂的。只不过牛晓边时不时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搞得他心里极为别扭。怎么上家偏偏会是牛晓边呢?如果换做一个毫无关联的人……杨大宝常常在内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
真正的起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苟菲菲总是怀不上杨大宝的孩子,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绝对秘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杨大宝曾经不辞劳苦地带着苟菲菲跑遍全国各大城市的各大医院,找过专家请过教授,看过西医瞧中医,然后再看中西合璧,甚至连江湖郎中乡村野医都不曾放过。花出去的钱、或者说被骗走的钱不计其数。苟菲菲的肚子如今依然空空如也。
这是杨大宝根本无法接受也是最不能容忍的。杨大宝三代单传代代贫穷,到了他这一代不明就里的突然富了起来且富得流油,这是个光宗耀祖的事。可这光宗耀祖的事还没来得及发扬光大呢,却偏偏又出了这档子愧对祖宗的事,杨大宝是绝对不予认可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杨大宝想到了离婚、想到了重组。
杨大宝认为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杨大宝认为这事不事张扬,必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时机不成熟或者没有更好的运作手段出台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的一切必须围绕着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的财产而进行,以最低的成本、甚至零成本把离婚的事儿给办了。
会有办法的!杨大宝常常这样鼓舞并安慰自己。
杨大宝对苟菲菲的任何一点异动都会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而一次次的落空却又一次次的使他败兴。
现在的苟菲菲就不在家,会是一种什么情况?杨大宝颇有兴致的揣摩着,揣摩来揣摩去,感觉挺费脑筋。于是他灵激一动,何不让苟菲菲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呢!杨大宝顺手抓起电话,拨打了苟菲菲的手机。
关机,又是关机!难道你就不会换一个新招?杨大宝感觉又气又怒又可笑。抛掉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以度步的方式来泄火。
杨大宝在屋里独自转悠了几个来回,隐隐约约从鼻子里嗅到一股臭臭的气味,他跑到卫生间看看抽水马桶,挺干净的。他返回客厅,伸长鼻子,像个警犬似的四处闻着,发现臭气来自他自己的身上,他脱掉外衣,看到一片黄色的物体粘在他衣服的后背上,还有那个他刚刚坐过的真皮沙发上也沾了不少。杨大宝这才想起,那是他刚才在草地上撒欢时带回的物体,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应该是一泡狗屎。
杨大宝气急败坏地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苟,去卫生间冲了淋浴,然后用一条浴巾裹着自己的身子,盘腿坐在卧室的床上发呆。
杨大宝呆了一会儿,便两眼发涩浑身犯困,可又不甘心就此睡下,去拿烟提神,发现包里的烟已经抽完,烟盒是空的。于是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烟,一无所获。这才从烟灰缸里扒拉出一根烟屁股,点上,略显贪婪地抽着。
他又重新拨打了苟菲菲的手机,依然关机。他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把电话直接打给了自己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