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生穴,二针顺脉,三针通气,四针。
这就是赤阳九针的前三针,也是基础针。据书上记载,前三针就能治疗大多的病症。
杨天盘坐在地上,感受着体内磅礴的真元,整整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饥饿的人吃了一碗饱饭。很充实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经脉比之以前粗壮了好几倍。
顺脉,顾名思义就是顺通经脉,把阻塞经脉的杂物统统去除,同时也会增加经脉的强度。经脉顺了,气就通畅,气畅血气的足,精气神就好,身体自然抵御百病。
“难不成我借机突破了第二针?”杨天暗想着,“那可真是因祸得福了。”也难怪杨天会这么想,顺脉的特征在他身上都已经体现了。简单通俗点来说,他已经为自己洗经伐髓了。
虽然杨天他娘身体内的毒素大部分已经被清除了,但是还是残留着一些。这才导致了她现在仍然昏迷的原因。杨天探查了一下,发觉并不会威胁到生命的时候才真正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就要帮他娘顺脉了,不仅可以治好他娘的病,还能增强体质。
杨天收回还插在他娘身上的银针,重新消毒后施展开了赤阳九针第二针。
每根针就像是一个在黑夜中飞行的萤火虫,尖头发着点点的亮光。
就在他真元步入母亲体内的时候,他脑袋轰的炸了一声,继而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一点光亮从远处不断扩大、扩大、再扩大。
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是一座浩大的陵园,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一座墓碑都高越两米,相隔三米左右,上面血红色的字体却是模模糊糊,令人不解的是,字体下面都有着一个巴掌印,就像是一个大力士一巴掌拍上去的。
地上野草疯长,各种蚂蚱、蛐蛐在草丛中穿来穿去,唯一的的几颗雪枫树碧绿的枝叶郁郁葱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追忆着什么难忘的日子,雪白的花瓣洁白无暇,如雪花一般在空中漫漫飘洒,像是谁的眼泪,诉说着不知名的悲伤。
杨天一个人立在空旷的陵园中,枝干上乌鸦嘎嘎的叫着,随即冲天而起。
移形幻影般,湛蓝湛蓝的天空瞬间黑了下来,一轮如磨盘大小般的月亮挂在低矮的天空之中,映出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山上一匹狼昂头冲着月亮嘶吼‘嗷呜’声音悲凉、沙哑,堪比杜鹃泣血,却又比杜鹃更有苍凉感。
杨天也被这苍凉所触动,不经意间双眼染上了泪水,仿佛是一种召唤,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
杨天走了两步,注意到了一座奇怪的坟墓。
这个坟墓的墓碑没有刻着名字,而是两个血红且清晰无比的大字‘生死’,另外,这个墓碑已经被人打碎了一块,‘生’字少了一半。
“到底谁跟这位死去的人这么大仇恨?竟然毁了他的墓碑。”杨天喃喃自语。
在高大的神魔墓群里,这个奇怪的坟墓显得很渺小,野草也最多。杨天心想,再过几年,怕这个坟墓就平了吧,如果人家家人来祭拜的话,岂不是找不到地方?
凭着小学获得红领巾三好学生的心态,杨天决定要把他的坟墓敛一敛。
然而就在这一刻,这座坟墓发生了异变,坟墓慢慢龟裂,墓碑轰然倒塌,坟顶的土块开始向下滚落。
一只苍白的手掌从坟中伸了出来,紧接着是另一只,两只手掌用力扒住坟沿,一个一脸茫然之色的青年男子自坟中慢慢爬了上来,蓬乱的长发沾满了泥土,一身白色的长袍也破碎不堪,一粒粒的泥土随着他的抖动哗哗的掉落到了地上。青年除了脸色异常苍白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绝对无法让人注意到的角色。
他抬起双手茫然的看了看手掌。
砰!
他手掌中两团七色的火焰直冲云霄。
“我是谁?我在哪?”青年人仰天高呼。
杨天呆呆的看着这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人,“他看不见我?”
确实,那个青年人根本看不到近在咫尺的杨天,他仰天高呼后垂下了脑袋。
忽然他眼睛望向了杨天站立的地方,眼神灼灼的,似亲切、似凶狠。
“这到底能不能看到我?你好,你”
“啊”青年人抱着头痛呼起来,“生亦是死,死亦是生,生亦是死,死亦是生”
话语久久不断,响彻在这个陵园。
呃。
杨天轻哼一声,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他无意间撇到了墙上的钟表。时间定格在两点五十,竟然和自己进入那种状态前的时间一模一样。这就是说,他在那神奇幻境中时,时间是静止的。
无解。
一切都是无解。
而最不解的是,他竟然完成了这所谓的顺脉,他母亲脸上那病态的嫣红之色已经褪去,呼吸也平和了许多。
幽幽的,他娘终于睁开了双眼。
“天儿,你咋回来了?咦?我怎么在这?”
杨天吐血啊,这算了,啥都不说了,您老健康就好。
人没事了,全家的心情也好多了。就是杨天他娘一直弄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她会中毒,还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醒来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要不都说,一个人患了瞬时失忆症其实是个美好的事情。
你想,当你大清早起来,看到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那么神奇,等着自己探索,就算是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女人,也是感觉‘新鲜’的,跟找个一夜。情似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