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御医依言检查了那些剩余的菜肴,对着永璜摇摇头。
永璜抿抿唇,神色冷了下去。
钟御医想到嫡福晋伊拉里氏曾向他询问过,大阿哥是否可以喝些桂花酿,他那时好像是说,少喝一些,便没有事,却没想到嫡福晋会因为床事而向大阿哥下药。
这c-ui情的药物本就对身体不好,若是身体健壮的男子,用以助兴,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大阿哥的身体本来就差,之前又伤到了里子,这c-ui情之药虽然不致命,倒是会让大阿哥好转的身体再次差上一些,就好像短时间里提了兴致,但性事后就是更深的疲倦。
就算他之前说过,大阿哥这身体已经可以稍稍行床事了,但嫡福晋怎么就不明白呢,这稍稍里,可不包括下这c-ui情之药啊!这也真是,如此劣质的手段,只会将大阿哥的心越推越远,哪是可以为之的。
心思转了转,钟御医便向永璜说明了这壶桂花酿中的问题,以及嫡福晋伊拉里氏曾向他询问过的事情,希望这事儿不要殃及了他。并伸出手想要替永璜把脉,永璜的身体可是关系着他一家的性命,马虎不得。
永璜顺从的坐下来,让钟御医把脉,心里却是恼怒着,他早该想到伊拉里氏今儿个端着酒菜过来实在不对劲,却没有深想。
因为他没有想到伊拉里氏竟然会如此大胆,简直是没脑子,他都摆明了不想碰她了,怎么就一直步步紧逼呢!她也不想想,若此番遭了他厌恶,就算他真的和她一场鱼水之欢,之后也只是更不待见她罢了,于她的地位,又有何益。
现在倒好,没想到是乾隆替他承担了祸事,着了道,永璜当真是好气又好笑。
永璜一边想着要和伊拉里氏算算账,连着刚才她将乾隆的心意一番嘲讽的帐,一起算,他们慢慢儿算账!一边又埋怨起乾隆,乾隆也真是的,就算让他知道他中了□,也不会怎样,最多让他嘲笑一下罢了,这点度量都没有。永璜暗暗想着,又莫名的想起刚才乾隆的掩饰,以及之后那匆忙遁走的慌张模样,忍不住嘴角勾起笑来,满是戏谑。
永璜这儿笑得开怀,钟御医却是疑惑着呢,“大阿哥的身体并没有问题,也没有中药,这……”
永璜听了钟御医的话,收敛了一下笑意,淡淡的收回手,说道:“没事了,那钟御医就先回去休息吧,小德子,替爷送钟御医回房去吧。”
钟御医和小德子面面相觑,钟御医那是不明所以,却是知道,这事儿大阿哥是不会怪罪于他了。而小德子却是隐隐知道了什么,自家爷没事,那有事的就是……这事儿可又是要烂在肚子里了,便笑着拉着钟御医出了门,反正自家爷没事就好,皇上那,这不是已经回宫去了,怕是找后宫妃嫔发泄去了吧。
永璜自以为知道了乾隆怪异的原因,也就放了心,随后自然是对乾隆的举动嗤笑不已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启齿的事吧,看乾隆刚才那样,跟天塌下来似的,还遮着掩着。这货不是脸皮厚着吗,怎么这一次薄得和纸糊的似的。
永璜暗想着,待明日见了乾隆,定是要拿这事儿嘲笑一番,谁让乾隆的这番举动,竟然让他这般忐忑,还以为两人间出了什么他不晓得的问题。
这时的永璜压根不知,他分明是偏了题,想岔了,乾隆会如此,压根不是害怕被他知道他中了□,而是乾隆竟然对他起了反应,硬了……
禁忌的种子已经埋下,甚至早就开始抽芽成长,就不知乾隆是否能控制自己,在这果实成熟之前,做出选择。是压抑,还是释放?是共生,还是毁灭?
而永璜对这不容于世的感情仍是懵懂未知,他不知道他曾经希望的那种微妙平衡已经倾塌,不知道他以为的父子之情,这时候已是衍生出了异变,染上yù_wàng的色彩,成了超出父子之情的另一种情爱。
乾隆带着吴书来赶回皇宫,便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人站在养心殿中央,负手而立,面色冷凝。
他对永璜产生了yù_wàng。
这一事实,对乾隆的冲击实在有些大。
乾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对永璜……
身体像是被灼烧一般发着热,但乾隆却是不予理会,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像是惩罚自己。
想不起来,自何时开始,他将永璜放在心上,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之后的事情好像理所当然,他和永璜相处的多了,自然也发觉了永璜的好,永璜的优秀,但这,却也不足以使他违背伦常,爱上自己的儿子吧?
乾隆迫切的想要否定这一切,他想让自己以为这只是一个错觉,但结果,却是何其困难。
乾隆想到孝贤葬礼时,他对永璜的伤害,想到那半年之后,听闻永璜体虚病弱时的恼怒心疼,想到之后与永璜相处的和睦宁静,想到永璜给予他的一次次感动,想到他对永璜,那越来越强烈的在乎,想到他那些不经意的被他忽略的心动。
或许这感情早已经慢慢变质,只是他仍想自欺欺人。
乾隆甚至逼迫自己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是不是要赐死永璜,只因他是皇帝,他不能有这一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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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第六十一章
只有永璜死了,才能赦绝所有可能,不让他的这桩丑事暴露。一个皇帝,竟是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多么可笑。
乾隆的嘴角微微挑起,似是自嘲,又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