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这妹子谁啊?介绍一下?”
“和你有关系么?”一直没说话的,一开口就是冷冷的一句呛声。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计言十心虚地想,大约是她老跟着他,害他总被人问起这个问题,就觉得她烦了。
于是讪讪地靠过去,心虚地轻声说:“神,我忽然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哈。”
正转身拿好包准备溜之大吉,旁边的人就先站了起来,“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姚峰诧异地盯着,“今天是给你庆祝的啊,你怎么就先走了,不是说好不醉不归么?”
“今天真有事,下次吧,这顿我请。”他二话不说,一手提着黑色双肩包,大步迈到门口。
全场人都开始留他,可他没多说什么,站在门边回过头,望着仍然坐在位子上看傻眼的计言十,淡淡地问了句:“你还不走?”
“走!”她抄起包,亦步亦趋跟上他的步子。
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包厢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
☆、r13
在饭店前台结账,计言十默默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背影素净挺拔,还有很性感的背部线条,不似其他职业选手一样总看上去萎靡不振的。
计言十看着他发呆,脑袋里却还在思忖着刚才在包厢里的短兵相接,那孙泽意味深长的一句“有妹子在这儿,别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记得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就是为着他抽烟又喝酒的恶习。
那段时间孙泽刚刚打输一场关键的大型联赛,从俱乐部里跑出来,找了几个朋友去酒吧。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计言十接到他朋友打来的电话,说那孙子喝多了正躺在马路上。
她二话不说,披上衣服就出去接他。等了半天没打到出租车,最后还是打电话吵醒洛梓信开车来接的。
到那儿的时候看到孙泽和两个哥们儿躺在空荡荡的马路中央,跟一滩烂泥似的,酒气扑鼻,旁边地上还有一地的烟嘴。她当时就大发雷霆了,奈何发火的对象正踏实酣睡着,着实能把人活活气死。
计言十还记得那是一年深冬,她只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出了门,站在凌晨空旷的严寒里冻得瑟瑟发抖。洛梓信把外套脱下来扔给了她,自己去把地上的人搬上汽车后座。
最后扶起孙泽的时候他满脸阴恻恻地对计言十说:“不如咱们把他塞后备箱里吧?”
她皱着眉头摆摆手:“心情差着呢,没空跟你胡咧咧。”
他们找了个宾馆把三个人丢进去,那时候天际已经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洛梓信已经没了方才忿忿不平的劲儿,疲倦地坐在驾驶座沉沉睡去。而计言十也没话说了,靠坐在副驾驶柔软的皮座上,两人就这么在车里睡到天亮。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好重的烟味。”
她倒不是真讨厌人抽烟,只是孙泽得过急性肺炎,医生千叮万嘱要戒烟,可偏偏痊愈后这个不安生的主还是管不住自个儿的烟瘾。
那次他们吵得险些分手。
想到这些不开心的往事,对比他方才的言行,计言十就没来由得心情烦躁。
买了单以后转身示意她离开,她还来不及细细思索,就跟上去出了门。
夜晚的街头依然熙熙攘攘,计言十跟在身后快速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喧哗夜市里。
“神,你待会儿要去哪?”
“回家。”
“啊?你不是说有事吗?”
“……”他倏然驻足,垂着眸子看她不明就里的糊涂样子。
看到无语的眼神,言十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那是礼貌的托辞。他只不过是出于某种理由,和她一样不想待在那里而已。
于是恍然大悟,却又更加困惑了。
“神……”她好像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他为什么要走,因为脑补到了他惯用的答案“想走就走了”。
看到言十迷茫的眼神,忽然说了句:“我叫慕衡。”
“哈?”这下她更加一头雾水了,还以为他要玩自我介绍,就学着他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我叫计言十,你好。”
“……”
“……”
他松了口气,像是投降了似地率先放弃了对峙:“我现在不是神,叫我慕衡就好。”
原来他在纠结这种无聊的事情,言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又觉得他认真说“我叫慕衡”的样子很好笑。
“好,慕衡。”她配合地笑道。
夏夜微凉的晚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吹散了蒙在他眼前的一小片阴影。这时他明亮的眼睛就这样不加修饰地暴露在淡薄的月光下,言十分明从他的眼底看出了微妙的情绪波动。
这是一条清晰而明确的分界线。从这一刻开始,他是慕衡,而不再是传说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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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小吃街的时候,言十被香气四溢的臭豆腐给吸引住了。
她轻轻拽住前面黑色t恤的衣角,“慕衡,你饿吗?”
“你饿了?”他转过身,眼神定定地瞧着她。
她当然饿了,刚才的饭局没吃几口,就被孙泽那群人搅了兴致。现在她还真是饥肠辘辘,抬起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慕衡,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
“都想吃!”既然得到了他的默许,计言十就一刻也不耽搁地开启了吃货模式。
臭豆腐、章鱼小丸子、芝士薯条、烤鱿鱼串、酱猪手……她欢快地沿着小吃街一路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