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的委屈啊!
它木有想到这个身上气味极其好闻,让它很想亲近的美丽男银居然如此滴人面兽心,居然把自己!
哎,谁叫它吃里扒外,这是咎由自取呢,还是主人好啊!
想到这儿,小雪球儿又往白玉糖的怀里钻了钻,谁成想竟是惹来了铁木的不满。
瞧着铁木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小雪球儿身为夜雪狼王的骄傲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哎,不能怪它骨头软,实在是自家主人身边坐的都是些强悍人物呢,瞧瞧左边,佛莲一尊,瞧瞧右边,战神一座,真是哪边都惹不起啊!
除了白玉糖他们这边之外,陆言卿的脸色也不算太好,瞧着涅梵晨,温润中透着一股审视。
他也没想到这个佛子涅梵晨居然会真就跟着白玉糖离开,还还了俗!
陆言卿毕竟是生于大家族,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于涅梵晨那些宿命论的说法,当真是一句都不信!
不过,既然白玉糖都同意了,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区区一个西域佛子,就算地位崇高又如何,他陆言卿也没有放在眼里。
他真正在意的是白玉糖的态度。
一直以来,白玉糖对待任何的人事物都是婉柔沉静,波澜不惊的,她的心藏得太深,让人根本摸不到她的情绪。
但是,陆言卿看的分明,这个涅梵晨却一次又一次挑起了白玉糖的怒火,或嗔或娇,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美景。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感,失落感,甚至是厌恶感——对涅梵晨的厌恶。
随着周明军高超的车技带着众人驶出了西域民众的包围圈,整个车子周围陡然间安静下来。
除了田甜这个神经大条的芭比肥妞之外,就连一向爽朗的金家兄妹都察觉出空间中气流的诡异。
“哎,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们咋都这么安静啊!”田甜的大嗓门一出,空气直接活跃了几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转向了涅梵晨,“我说佛子大人,这飞车惊魂可都是你惹出来的,给点补偿吧!”
“什么补偿?”涅梵晨容色不变,唇瓣微微开合,声音清冽的像是雪山上潺潺而下的冰泉。
田甜被涅梵晨的容光所摄,整个人花痴的吞了吞口水,“就是……那个……你不是会批命吗?给我算一下呗!”
田甜的要求让众人不由得都提起了一丝兴趣。
涅梵晨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入世,我便不是佛子,自然不能妄言天机。”
“切,别这么死板吗?你不是那什么要追随我姐妹吗,我的话你不听,难道她的话也不听?”田甜一边说,一边使劲儿的朝白玉糖打眼色,真是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白玉糖被盯得不行,只得无奈的说道,“你就给她算一下吧,随便指点两句。”
涅梵晨闻言,冰白色的唇瓣慢慢的勾起了一个笑容,像是冰原上绽放的雪域莲花,“既然玉儿如此说了,我就给你一点忠告:红尘多虚妄,切不可被表象迷惑,否则情劫缠身,必有重伤,需知珍惜身边人。”
白玉糖被涅梵晨那声‘玉儿’给雷了个半死。
她是要求过他不要再叫她白小姐,但是也想过堂堂佛子居然会想了这么一个肉麻的称呼。
当然,涅梵晨叫了不止一次,白玉糖已经渐渐有免疫能力了。
田甜则是被涅梵晨的话搞得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神马意思?完全听不懂?”
“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懂了。”涅梵晨敛了笑容,一脸的莫测高深。
白玉糖暗暗诽谤:故弄玄虚!
田甜倒像是信了十分,不再言语,躲在一边碎碎念起来。
金彦玲见此,也兴致勃勃的过来凑热闹:“那我呢?那我呢?佛子大人也给我算一下吧!”
涅晨梵这次没有推脱,只是慢慢的吐出四个字:“一生坦途。”
一生坦途,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无疑比刚刚田甜的那段批言好了很多,金彦玲听了也是喜滋滋的。
金彦鸿也不落人后,“涅梵晨,那我呢,你看得出来不?”
“知足常乐。”涅梵晨对于金彦鸿直言其名,没有半分波动,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一种忠告。
金彦鸿也没反驳,点点头算是接受。
周明军虽说一直在开车,耳朵却在时刻关注着后边,此刻他也忍不住问道,“那我呢?佛子大人给我也说说吧!”“命遇贵人,时来运转,世易时移,飞黄腾达。”
涅梵晨的话直接让周明军将目光转到了陆言卿和白玉糖身上,登时心中一片火热:命遇贵人,眼前这些人可不就是贵人吗!
难道说从此之后自己会飞黄腾达?看来这次西域之行还真是来对了!
周明军心底暗暗庆幸。
“那我呢,不知道佛子大人又会给我什么样的批言?”一直都没说话的陆言卿终于开口了,眼眸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秋日,声音淡雅柔和。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糖就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的敌意。
敌意?陆言卿这样八面玲珑,温文尔雅的人物也会将敌意表现出来?白玉糖第一时间就给否定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涅晨梵抬眼看着陆言卿,竟是沉寂了几分钟,雪山般的眉目微蹙,双眸中涌上了些许神佛一般不达眼底的悲悯,“你这一生富贵无边,可惜命中无子,注定一生相思,孤独终老……”
涅梵晨这话一出,整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