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没大事儿。
要不是俩月前来了冷佩这一号猛人,谁还敢来修理所找事儿?当他陈白东老三期是吃素的?
陈白东小跑着来到旅长蔡冬青办公室门口,打了个响亮的“报告”。
“进!”
“首长,您找我?”
陈白东进去笔直一站,已经堪称制式的敬礼,看的蔡冬青就是心里舒坦,“小熊啊,跟老首长还这么见外。”蔡冬青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木椅,“来,坐。”
“哪儿敢啊,”陈白东顿时换了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要是让人瞅见我在首长您这儿这么放肆,还不得拔了我的皮?站着,还是站着。”
蔡冬青也没立马接话,甩了根玉溪庄园给陈白东,“得嘞,老八营出来的,谁不知道你陈白熊,叫你坐就坐,怎么?首长的话不管用了?”
“坐,坐,首长您都说这了,就是椅子上铆了钉儿,我陈白东也得坐啊。”陈白东把烟别在耳廓,一溜烟的功夫,就坐到蔡冬青对面。
瞧着蔡冬青取了根烟要往嘴里叼,陈白东又起身跑过来,忙不迭从兜里掏出火机,弓着腰凑上前,给蔡冬青点上,然后才又回到椅子上。
“小熊啊,老八营过来的,就你陈白东我最放心,”烟一离嘴,蔡冬青开口说道,“这儿有一事儿,也不急,你回去收拾下,五点过送个人去,顺便带点儿东西过去,就用我的车。”
虽说蔡冬青有自己的司机,但在一些事儿上,还是更相信陈白东这心腹。虽说蔡冬青的话没说完,但陈白东心领神会,直点头,“首长您放心,保准儿没问题。”
☆、送礼
蔡冬青他爹是山西开煤矿的,家里的钱肯定不会少,一大家子指着蔡冬青官运亨通、青云直上,给他老蔡家光宗耀祖,也往里头砸了不少钱。
虽说蔡冬青到了副师调正师的坎儿上,但因着这些年反腐的力度,没敢有大动作,就这次叮嘱陈白东的事儿,也是反复琢磨了好些时候。
冷老爷子的七十大寿,要是再没点儿表示,冷主任那儿他怕是就说不过去吧,到明年干部调整的时候,他怎么跟别人争?眼前都顾不了了,哪还管身后事?死死活活,也就这一哆嗦了。
陈白东换了一身便装,把蔡冬青将近四五百万的宾利慕尚停在旅机关门口下边儿十几米远的地方,自个儿在里头听着班得瑞的《雪之梦》,享受那种忙里偷闲的静谧与甜美。
咚得一声,副驾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人钻进车里,“走吧。”
说完瞧着陈白东,愣了半天,两人同时惊呼道,“是你!”
有些事儿老蔡不能明说,只跟陈白东叮嘱一定要把东西交给待会儿要送的人,其他的陈白东也不会问。这不,兜里头还放着蔡冬青精心准备的好东西,那物件儿的价值,怕不比这车差多少吧。
“蔡叔叔怎么会让你过来?”冷佩嘟囔着嘴,不大高兴,“还说是找的全旅最牛的司机,就你?”
陈白东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着,嫌我技术不行?”话还没说完,猛地一脚油门,这车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把副驾上的冷佩下了个半死。
冷佩气不过,等着缓过劲儿来,左手拧着陈白东的胳膊,来了个九十度大回转,“陈白东,你找死!”
陈白东皮糙肉厚,装作一副没啥感觉的模样,让冷佩一拳打在了棉花里,心里更恨,索性抱着手在胸前,不再说话。
“我说冷参,瞧你那模样挺好看的,干嘛非得成天板着个脸?笑笑,多笑笑嘛。”陈白东在一旁打趣道,没见冷佩回音,又接着说道,“还有,说真的,我这技术在全团,不是第一第二,也是第三第四,就这车,我玩儿漂移都不成问题,你信不信?”
陈白东本来想说他当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开着勇士车长驱直入,连夜破敌指挥所的光辉事迹,想了想,怕被冷佩说吹牛,就改了口。
“别介,你不要脸了,我还要命呢。”冷佩勉强调整了一下心情,今天可是她爷爷七十大寿,干嘛非得为了这个人生气。
陈白东一听,也是一笑,这印象啊,打从上上次逮着他翻墙出去那回,怕是就改不过来了吧。
“哦,老板叫我给老爷子送样贺礼,”陈白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喏,别弄丢了。”
“什么啊?”冷佩对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本来就不感冒,换做别人,她理都不会理,但蔡冬青是她老板,平日里对她也蛮照顾的,要是不收,肯定说不过去,“太贵重我可不敢要。”
“没啥。”等着冷佩把盒子打开,才看清了里边儿那物件儿的模样,一块儿通体晶莹的龙纹玉璧,老爷子属龙,当然得送这种龙纹玉。
“一块儿玉,顶多千八百块,你要是觉得不够霸气,赶明儿我到玉材市场给你淘个更大的就是了。”陈白东插科打诨乱说一通,恰巧冷佩也不懂玉,这巴掌不到的东西,顶多不过几万块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收下了。
她哪里知道,这块专从缅甸运回国,蔡冬青特意请大师雕琢的龙纹玉璧,光是市面上的价值,就不下三百万,往高了抬,就是五百万也不为过。
这样一件儿东西,送与不送,怎么送,可讲究着嘞。
☆、□□裸的威胁
冷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办在云海国际酒店,五星级加的标准,军政商三界来得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冷老爷子退下来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