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临阵逃跑的叶深杭。
她咽了口唾沫,打了声招呼,“hi。”
叶深杭就像江霏霏熟悉他的声音一样,熟悉着她的声音,这一声浅浅的招呼,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半晌后问:“你是……霏霏?”
“我是江霏霏。”
“这不是的电话……怎么是你来接?”
“这是宁甜的电话,但她现在喝醉了,我看手机响个不停就接了。”江霏霏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的和叶深杭说上话,一时无言。
叶深杭在对面也是如此,他之前刻意避开和江霏霏见面,自然是更没有想过有一日来这样的偶遇,犹豫了下要不要直接挂电话,但最后还是问:“……宁甜没事吧?”
“醉的有些厉害,但没什么大事。”
“……麻烦你照顾她了。”
“不会麻烦。”江霏霏应完后忽然喊了声,“阿杭!”
叶深杭“恩?”的一下。
“听岳宁城是这么叫你的,我以前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不一定,”叶深杭被她问的愣了下后,似乎在笑,“你叫我的时候喜欢看心情,有时候也会这么叫,但你更习惯叶深杭、叶深杭的叫我。”
江霏霏听得到话里的笑意,能感觉到叶深杭说这话的时候,在回忆过去他们相处的情景,可她呢?听着这话,脑子里、心里都是空白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那种感觉,令她很难言说,只能沉默。
叶深杭良久没听到她应声,笑说:“我差点忘了,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江霏霏听他那一声笑的,有点心酸,明明是老朋友,却不认得,想想叶深杭的感觉应该也是挺难受的。
“呼——”对面的人呼出口气,“不和说了,还有事情要做,对了as。”
江霏霏清楚自己此刻也没什么能问出口的,轻轻回了声,“as。”将电话收声。
将宁甜连拖带抱的弄平躺在沙发上,找来被子给她盖上。
喝醉酒的人只因为被折腾的不适略略闷哼两声,剩下的便是细密的呼吸声。
dvd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播放停止,只剩下一个蓝色的画面,江霏霏将它的电源关了。
屏幕暗下的时候,整个空间,江霏霏能听见的只有宁甜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她忽然觉得很累,手脚和身体都变成发沉,像绑上了铅垂。
拖着沉重的手脚去洗漱,刷牙的时候看镜子里的自己,她有种古怪的念头,觉得眼前的镜子里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将她的过去一幕一幕的播放出来,但她瞪了半天,只是被镜子里的影子回瞪了半天。
洗漱完毕,江霏霏没敢回房去睡觉,拖了条被子,去客厅另外一张沙发上将就一夜,宁甜喝的那么醉,难保晚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她还是在旁边看着的好。
可幸的是,宁甜一夜安睡没再让她操心。唯独苦逼的是,中国商家过圣诞,中国老板不过圣诞,她第二天还要上班。
在沙发将就一夜比不得床上,她睡了醒醒了再迷迷糊糊的过去,这么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去上班和被催命也就差了口气,还好她平日工作习惯良好,要做的事前一天下班前都会整理出来,这才没出了什么纰漏,但大强度的工作直忙的她天昏地暗。
还好扛过一天就是周末,江霏霏睡上一整天,也没什么不能休息过来的。
不过,周日时间也是在床上做毛毛虫度过的。她懒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宁甜也逃了。
圣诞夜之后,江霏霏自然是想从宁甜嘴巴里撬过去的真相出来,只是那小妮子聪敏的紧,醉酒醒来想起自己前一夜嘴巴大漏了口风,怕江霏霏找上门,直接溜到日本去了,江霏霏的电话打过来,她直接借说信号不好挂了。
对于这种闭门羹,江霏霏吃的也是醉了,但又无奈,只能在心里说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会喜欢上叶深杭那“”,连躲人的手法都这么如出一辙。
岳先生预定31号回到h市,所以这年末的最后一天,江霏霏大清早到办公室,开了电脑第一件事就是和原理请一下午的假。
那个回车一按下,看着消息跳上对话框,江霏霏才发现这有点不合适,哪有一上班,工都还没开就开始请假了,不过,反正是去给大老板接机,也算是工作啦!
原理很快就批复了,同意她下午出去,顺便公式化的让她安排好工作。
江霏霏回了是,后面跟着一串的感叹号。
话说她项目上线的日期逼近,新状况偶尔在继续冒出,老问题还未妥善解决,这几天的工作量庞大,不过她今天还是尽力将工作都压缩到在上午做好,疯忙到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才有空吃中饭,到楼下的快餐店叫了碗面条,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
她掐着时间估计岳宁城也差不多到转机的c市机场,立刻传了条消息过去,“岳先生,你到了吗!”
放下手机开始刺溜刺溜的吃面条,眼睛一直看着手机屏幕,忽然的,屏幕上显示出了代表来电提醒的岳先生的大头照。
“唔!”江霏霏忙将进了嘴里的面条咽下,接起电话,“到啦……啊!”
岳宁城听着语气助词占三分之二的一句话,感受下对面姑娘饱饱的惊喜,长途飞行的疲惫一下消散大半,让成善先去看要下一班机的时间,自己缓着前行和电话对面的人聊天,“到了,现在去转机。”
“恩!我已经请好假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