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回头,劈头盖脸地便是一个袋子罩了上来,最后的意识是青萝的尖叫声,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在她后颈上狠狠一劈,她顿时就昏了过去。
这一昏,可是真昏个彻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了,后颈处疼得不可表述,周身都处在颠簸当中,徐良玉一下从惊梦中睁开了眼睛,她躺在软褥之上,一睁眼就对上了车顶的花翎,竟是在马车上躺着!
她心中一惊,一下坐了起来。
车内没有别的人,她左右看看,发现自己双手被双脚都被捆着,强扭着坐了一层椅阶上,马车颠簸着差点给她颠了下去。她暗骂了句,凑了车窗处,天热了,窗帘本就挂在一边,她才是坐稳,一匹汗血宝马以悠闲之态,晃了窗前来。
马上男人身姿高挑,锦衣华服,容颜俊美,一如当年的惊鸿一瞥。
很快,他垂眸瞥见她,淡淡地别开了脸去。
也不知谁给他牵着马,他吩咐道:“给张良娣拿点水来。”
徐良玉怒目而视,可就在她以为没她什么事的时候,荣生却是掀开了车帘,亲自拿了水囊过来,他恭恭敬敬送了她的面前来,大有要喂她的意思:“良娣,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他管她叫什么?
他管她叫什么!
徐良玉瞪着他,咬牙:“你管我叫什么?我是谁?”
荣生跪了面前,垂眼不敢看她:“奉天后口谕,张良娣随侍殿下左右,张良娣,还是先喝口水吧!”
张良娣!
见鬼的张良娣!
她不喝水,她想喝李德的血。
她怒不可遏,后仰身子,两脚虽然绑在了一起,还是抬了起来,一脚将荣生踹翻了去!
荣生也不恼,放下水囊退了出去。
徐良玉刚才一动也是失去了平衡,一下摔倒在软褥上面,她又气又恼,又挣脱不开,只剩一张嘴能动了:“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么!李德!你放开我!”
很快,车帘一挑,她口中叫着的这个人蹲在了她面前。
马车不停,他扶着她坐了起来,她瞪着他,怒道:“天后可知道你绑了我来?”
他拿过水囊,凑了她唇边来:“喝水。”
她继续怒:“张良娣人呢?你把她弄哪去了?让我跟你来干什么!”
他半分恼意也没有,只继续提醒着她:“出了长安城好一会儿了,喝口水。”
她不想喝水,拧着身子恼:“你放开我,你……呜呜……咳咳!”
话未说完,人已经拿过水囊含了口水,一把扣住她后脑,强制喂了她一口,真是被他舌头一卷直接咽了下去差点呛到,徐良玉又气又呛连连咳了好几声。
“咳咳……你先放开我!”
李德伸手来拍,眸色漆黑:“放开你,然后让你再跑掉?”
她语塞,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随即,他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又转回来,他的唇又是压到,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狠力吮咬着她的下唇,好半晌才是放开她。
徐良玉气息不匀,脸上升起两片绯红。
他勾唇,淡淡道:“本王的滋味如何,睡过就想走,你好大的胆子。”
第72章七十二
第七十二章
他勾唇,淡淡道:“本王的滋味如何,睡过就想走,你好大的胆子。”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的确是想来个临别一夜的,她的确是好大的胆子,当时怎么就一时冲动,这简直是色胆包天了,她一身的火焰,顿时消散个干干净净,此时看着他只剩懊恼了。
手脚被捆得发麻,徐良玉少不得来服软,语气柔了下来:“先放开我,好歹让我解释一下。”
李德靠坐在了椅阶上面,曲起一条腿来姿态慵懒:“解释什么,解释你在母后那求的粮吏,还是解释你独自南下的目的?嗯?”
他入怀,这就拿出了一封书信来。
正是檀越第二次给她的,写给陈知府的那封,当时放了青萝那里,怎么在他这!
她更是急:“殿下!”
李德将书信托在手里,却是看着她扭动着的模样冷笑:“现在知道着急了?”
说着竟是毫不犹豫地拿在了手里,当着她的面,再次将书信撕碎,他在她悲愤的目光当中回手到窗口处一放手,所有的努力又再一次随风飘走了。
徐良玉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所有的意气风发都变成了气馁,她怔怔看着李德,忽然心灰意冷:“殿下何必做得这么绝,从前与殿下去长安城,也不过是各取所需,将来殿下还会有美好姻缘,我也只为有个依靠,守着一方家业而已。”
他仿若未闻,靠坐在窗边,倚窗看着外面蓝天白云。
懒懒云卷,他不知张望着什么,神色疲惫,只余侧脸能见,徐良玉扭着自己,靠在椅阶上面,越想越是委屈,扬着脸就那么地看着他,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那封书信本来是要传送出来的,他后发制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捋了她来。
窗外逐渐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马车缓缓停下,不知到了哪里,她眼圈渐是红了起来,泄愤地蹬着腿。
李德终于回眸,对上她的眼了,也是皱眉:“你还委屈了?”
她当然委屈,她当然委屈了!
别开脸,也不看他了,徐良玉曲起双腿,整个人都缩成了最小一只。
他顺势坐了过来,与她并肩坐了软褥上面。
她绑在背后的手已经发麻了,李德扳过她肩膀,亲自给她解了开来。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