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余生的云晴愤然抬头,充满恨意地瞪着妖孽,“你个贱仍(人),砍(敢)搭(打)沃……”凌悠然一看,刚才娇俏可人的少女此刻肿的像猪头,门牙缺了两颗,说话漏风,加上扭曲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滑稽。顿时很不厚道地笑了。
就连玉瑾都忍俊不禁,抿着小嘴儿笑。
见云晴还要大放厥词,云归忍无可忍,上前点了她的哑穴,对袁紫冰道:“带她回府!”
袁紫冰神色复杂地点点头,一旁云府的下人也是有眼色的,连忙过来夹着自家小姐灰溜溜地上马车,落荒而逃。闹剧就此落幕。
围观的百姓情不自禁捂住脸颊,愣愣看着摇着扇子笑得万分妖娆的妖孽,忽觉得牙疼的厉害,眼前哪里是什么绝色的美人分明是要命的罗刹啊。不知是谁喊了句“快走”顿时作鸟兽散。
云晴她们走了,云归也很快歉然告辞。凌悠然并没有留他,毕竟再怎么不喜,那也是他妹妹,回去向长辈交代一声,责无旁贷。也省得那两个女人回去乱说,故意将自己抹黑也不定。
“这些,归我了。”凌悠然手指过地上的十口大箱子,“统统存入钱庄!”
抬箱子的大汉纷纷目视妖孽,但见他轻轻挥了下手,“去万利钱庄。”这才相继抬起箱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存钱。
一个时辰后,某女怀揣巨款,乘坐着宽敞舒适的马车志得意满地回转别院。具体的合作细节已经签订,三十万金留五万在身,余者存在钱庄。如今,只等妖孽筹备硝石和准备场地,她就坐等收益。
云归临走之前让她放心与妖孽合作,她也便放下顾虑,放心与妖孽谈成了买卖。
如今,姐也成有钱人了!半躺在舒适的车厢里,凌悠然高兴地哼起了小曲儿,半眯着眼睛,翘着两条大腿,笑得如同只偷了腥的猫儿。
玉瑾坐在她身边,痴痴而望,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仰慕之情。
惜墨斋外,十三郎连人带车跑了,这马车乃是妖孽提供,连车夫都是配套的。车厢里大热天的还铺着拉风的白狐毛皮,幸而车座底下填满了冰块,若不然非得热死人不可!
不知是否妖孽的专车,车厢里充斥着他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浓郁、热烈,闻着有种晕然欲醉、心荡神移之感。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妖孽敞胸露大腿的模样,凌悠然不由地翘了下嘴角,转念,却又想起云归那双波光潋滟的蓝眸……一股燥热无端窜起,仿佛身体里藏着的一星火苗,终于开始燃烧起来。
妖孽那白生生的大腿,还有浴室中所见的劲爆场景频频闪现,凌悠然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似乎有些透不过气,不由地扯了扯衣领。
霍然坐直身子,默念修炼的功法,希望以此压制体内的燥热,然而,适得其反,心底那股欲火反而更盛了。
玉瑾见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顿时着急,“郡主,你不舒服?”倾身,将微凉的手掌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却被她一把捉住。
凌悠然睁开眼,定定锁着他清秀的眉眼,和如同果冻般微透而光滑的唇瓣,水光艳艳的眼眸逐渐变深,深不见底……
玉瑾怔然与之对视,只觉得那双黑瞳那样的深、那样沉,充满热烈的温度,如有魔力,一点点将自己吸了进去。
“郡主?”美好的唇一张一合,凌悠然再也忍不住,手上用力将他一带,玉瑾便整个扑在她怀里,来不及惊呼,已经被她含住嘴唇。
轻描细写,勾画着少年浅淡的唇,如同描摹世间最美的画卷,来回辗转,温柔纠缠。
玉瑾觉得自己浑身发软,两手却极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压坏郡主……一个极力想要贴近,一个却极力支撑。
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凌悠然蓦然用力压下他的背部,一手猛地捏开他的下颚,灵活的舌滑进去,勾住他的,深深吸吮,勾缠。
身贴着火热的娇躯,玉瑾脑海里一片空白,舌根一阵阵发麻,似疼痛更多的却是欢愉。说不清道不明,从未有过,只是出于本能地回应着,一手勾住她的肩,一手攀向胸前的柔软……
车厢内的温度不断攀升,意乱情迷中,马车忽然一个急刹,猝不及防地两人一头撞上坚硬的车壁,顿时闷哼一声,激情消退了一半。
凌悠然摸摸疼得厉害的额头,意识清醒了不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玉瑾压在身下,连衣衫都给扯得七零八落,此刻他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脸色绯红,微张小嘴,如同一尾缺氧的鱼,脸上神情似痛又似喜。
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衣衫尽散,发带早不知丢哪儿了,头发凌乱地披泄下来,趁着一脸春色,靡丽而风情……
车门忽然被打开,光线一下子泄进来,刺得玉瑾不得不闭上眼,凌悠然惊忙回首,却对上一张妖娆的笑脸,“抱歉,打扰了二位的好事!我只是想告诉一声,已经到家了哦!”
“死妖孽!”一字一顿,凌悠然咬牙切齿,爬起来,随意拢了下衣衫,拨了拨头发,冷眼瞪他,“你不是滚烟雨楼了吗?”
“舍不得我惯用的马车,便又回来看看。谁想到,看到如此香艳刺激的一幕!你二人太过激烈了点,搞得我欲火难耐,偏偏外头光天化日还不好自摸,只好溜进来,想自荐枕席,三人一起凑合一下……”
“滚!”话未说完,凌悠然随手捞起车内的白玉枕砸了过去,“哎呀呀,欲求不满,恼羞成怒哪!”妖孽一边叫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