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当年傻乎乎的在春风楼里大言不惭地非要捧人家做头牌,以至于跟他纠缠到今日。
所以对于五公子,她真的没有那么深的抵抗力。理智是有限的,情趣是无尽的。
一路上五公子都没有跟她说什么,只是陪着她一块往凤如仙家的方向走,一言不发。
依依总觉得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校园里,高年级的学长陪伴着喜欢的学妹,两人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但只是这样静静的散步,心底里已是万分美好。
虽然她没来得及早恋,就成年了。但是今日这段时光,忽然让她觉得弥补了一丝心中的遗憾。
眼看着就要走到凤如仙府门口了,却忽然见到前方一片大红。
有人抬着喜轿,有人吹着唢呐,还有人准备好了鞭炮,只等点火的那一刻。
地上摆满了箱子,上面都系着红布,这是谁要娶亲?
有男子身着红色喜服,坐于高头大马之上,面朝城门方向。
依依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想来也知道,必定是凤如仙了。
这是他家大门口,不是他,还会有谁?
“五公子,没想到吧,他竟然转了性子。”依依笑着对身旁的五公子道,伸手指着前方的喜轿。
五公子面色一僵,而后附耳对依依说道:“今日场合,我不便在场,你多珍重。若有需要我时,你只需送信到墨香楼,我会来找你。”
说完这话,五公子终身一跃,消失在依依的视野之中。
依依转过身抻着脖子望了半天,不明白五公子跟凤如仙又是结了什么仇,什么怨,凤如仙大婚他为何说不便在场?
五公子那么有钱,肯定不是舍不得礼金,那干嘛还要走啊?好歹喝上一杯喜酒,看看新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再说。
能够把一个cǎi_huā贼治得服服帖帖的人,肯定能耐小不了。
也许是天姿国色,也许是床上功夫了得。
但是依照依依对凤如仙的了解,她觉得这新娘子更可能是家财万贯。
别忘了,凤如仙可是爱财如命的人,任何美色当前,都比不上一锭金子更能让他春心荡漾。
富家千金会不会长相都略微抱歉?她就不信老天爷能够那么不公平,既给了人家一个好家境,又许了人家一副好相貌,那让她这样的普通人都怎么活?
这么想着,白依依跑着上前,却发现身上的披风太碍事,于是将披风脱了捧在手里,跑向了喜轿。
那操办喜事的众人也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只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喜轿前,猛地一掀轿帘,然后“咦”了一声。
新娘子呢?这轿子里面怎么空无一人?难道是还没去娘家把人接回来吗?
不对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又不是二婚,怎么能下午才去接人呢。
哦,她知道了,也许凤如仙娶的不是个姑娘,是个寡妇?因为是二婚,习俗应该是在下午办,所以凤如仙现在才打算去接人。
本来嘛,这个年代真正靠自己白手起家富婆能有多少?大多都是死了丈夫,继承家财的人。
真要是富家千金也不会嫁给凤如仙嘛,顶多让他入赘。可是凤如仙虽然人不错,但是长相普通,家境贫寒,又有yín_luàn前科,富家千金干嘛要找他啊?
就比如说京城四公子,哪个不是单身高富帅,凤如仙跟人家比起来多少是差了那么一点。
可说到底是自己哥们,也不能不罩着嘛,胳膊肘不可以往外长。
“依依,你怎么才回来?”耳畔响起了凤如仙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为什么来自于身后,而非身前?
难道这高头大马上坐的新郎官不是凤如仙?
依依惊讶地回过头去,发觉凤如仙身着一件墨绿长衫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啊?那这马上做的男人是谁?我还以为是你要娶妻呢,原来是别人路过,停在你家门口了。”依依干笑着站到凤如仙身边,这事儿闹的多尴尬,她刚才还掀开人家的喜轿帘子偷看来着。
这幸好新娘子不在里面,这若是真的在里面,还不得责骂自己一番?
“不是我要娶妻,是你要嫁人。”凤如仙耸肩,无奈道。
依依笑着点头,“哦,原来是我啊。”
这话刚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大惊失色道:“什么叫我要嫁人?”
此时那高头大马上的男子翻身下马,转过身来,待依依看清他的模样,当即噤了声。
为什么会是苏晟?
今日该不会是农历七月十五吧?真是活见了鬼,为什么在她谁都不想见到的日子里,会接连碰到一个又一个跟她有感情牵系的男人啊。
都是那月老祠闹的,月老肯定是听到她的抱怨,所以随手帮她牵了两条姻缘线。
估计这两条线还是错综复杂,相互交缠,以至于月老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一条才是她真正的姻缘。
怪不得五公子说今日场合他不便在场呢。这若真是自己结婚,他在场也是尴尬。
“今日乃是本王跟你的大喜之日,自然是你要嫁人。”今日的苏晟穿了一件正红色的喜袍,上面用金丝绣着一条龙,龙头在领口处,龙尾甩到了袍子末端,袖口一如既往的用银色丝线滚了边,头发也用金冠束了起来。
这身打扮走到京城之中,绝对没人比他更惹眼。
依依以前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都觉得这身大红喜服一点也不好看,抵不上婚纱神圣漂亮,所以等到自己将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