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才说,“哪知道就这么疯了!”
小警察一时间也找不到突破口,求救一样的看向老警察,老警察摆了摆手,说,“行了,就问到这儿吧。”
许关躺在床上,屁股一阵一阵的钝疼,侧着躺着都不舒服,她只能趴在床头。
刘焱一会儿给她递吃的递喝的,有时候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聊天。
许关让刘焱给她拿手机,接着,她翻开小学班级群,里面查找了下,并没有找到过去的蛛丝马迹,她点开其中一个人的头像,唯一的一条说说还是十年前的,上面写着,“这是我朋友,谁他妈敢动他我干死谁!”
那些年的像素还不是很高,再加上黄昏时间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能大致知道是谁。
那时候,其实,他还挺仗义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许关放下手机哀嚎了声,虽然说小学发生了那么不可思议的事,她内心还是倾向于不相信,可是今天,他又捅了人。
或许,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内心的仗义与豪爽,宽容与庇护,用在了朋友身上,也许是好的品质,但是对于圈子以外的那些人,这些狭隘的善良就变成隔绝与暴力,甚至生发出不一样的面孔。
刘焱正在床的另一侧整理行李,许关喊了声她的名字。
刘焱回头,“怎么了?”
许关嘴角动了动,秘密这么大,她要释怀,她要说出来。
“刘焱,”她说,“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同学吗?”
刘焱嘴里衔着发带,一手紧着发根一手随意抓着发丝,她“嗯”了声,说,“记得。”
许关趴了起来,郑重其事说,“刘焱,那个驼子,他真是我同学!”
她的语气竟然还带着不可置信,她重重的说,“他真是我小学同学!”她喃喃着他的名字,“赵志安,赵志安,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长时间没得到回应,顿了会儿,她看见刘焱只是将发带抽了出来,索性,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角,看不到她的表情。
小警察喝了口所谓的上好的龙井,又拿鼻子闻了闻,愣是没瞧出什么稀奇。
葛叔将人都叫了过来,老警察数了数,说,“人数是够了,这么冷的天,赵志安又穿的那么单薄,不能让人冻死。”
葛叔咳嗽了声,说,“可是洲山这么大,找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老警察敲了敲桌子,说,“容不容易都是后话,找到是他运气好,找不到,我们也是尽力了不是。”
小警察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耸着脖子表示赞同。
高川和孙祺在咖啡厅里溜达了会儿算是约会,高川去到柜台付钱,孙祺抬起头,好像看见了刘焱,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背上背了个小背包。
孙祺又站起来,连忙追了出去。
孙祺叫住了刘焱,走近一看还真是她。
“天都要黑了你出去哪儿?”
刘焱愣了下,转而脸上呈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虚浮不造作,就像真的一样。
刘焱说,“去找人,不是有人走丢了吗?”
“那也不需要你去吧?”孙祺回头看了眼,“周琛人呢,你跟他说了吗就瞎跑,他也不是好惹的,我们要把你弄丢了他还不得扒了我们皮?”
“哪有那么严重,”刘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就涂个新鲜,今天一天没出门,就随便走走看看,顺便看能不能做点好事儿。”
孙祺嗫嚅了下,看她没什么不对劲,而二楼的高川端着咖啡找不到人,总不能把刘焱拉到楼上变成三人约会。
心里的小自私占了微不足道的上风,她说,“那你小心一点,大概几点回来?”
刘焱看了下时间,释然的微笑,“八点吧,八点不回来你去敲我门就好了!”
孙祺再次回到二楼,高川将咖啡放在她跟前,紧张兮兮的问,“去哪儿了这么会儿功夫不知道人担心啊?”
孙祺愣了下,双手捧着咖啡,生了些暖意。
许关一时间无人问津,就连喝个水都痛的不想起身,快到下午六点的时候,有人敲门。
许关大喊一声“进”。
没有门卡进个屁啊,门外敲门声又起。
许关顿了下,无比艰难的起了身,尽量不要滋扰到精贵的屁股。
打开房门,是周琛不冷不热的一张脸,她本来欣喜,一刹那心情又坠落谷底,因为答应过刘焱的,离周琛远一点。
周琛朝里面看了下,疑惑说,“刘焱呢,不是说陪你们打牌吗?”
许关不可思议,“没有啊,我都受伤了还打什么牌?”
“没有打牌,那她去哪儿?”
许关摇头,说不知道。
孙祺和高川吃完饭一前一后的回来,听见周琛问人,孙祺接了口,“刘焱找人去了。”
声音空旷,在走廊里,以及不远处的山谷,都有轻微的回音。
周琛不解,“找什么人?”
“你还不知道吗?”孙祺一刹那错愕,“就是今天捅人了的,那个叫什么的驼子,找他。”
许关生冷的补充道,“叫赵志安。”
周琛的耳朵一时空鸣,眉头一皱,他又问了句,“你说叫什么来着?”
许关看他神情困惑,大声说,“赵志安,一个驼子,穿个背心就跑去出了,这么个大冷天不是找死,大概找他去了。”
孙祺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讷讷补充说,“没事,大家都去找了,八点前就能回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