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曾经犯过的错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许初薏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大梦。
定下神来,许初薏知道这事不是她能解决的。
她找了许志成的私人秘书,下意识地吩咐他:“打电话给为哥。”
可转念,她又想起了何以晴的那句话。她是真的,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和负累。
近来,周柯为为许创费尽了心思,既忙于危机之下的公关,又得跑医院帮衬许初薏。除非特殊,否则他只有晚上才会到医院,每每过来,坐下不到三分钟总会有电话不停打进来,他眼底下的两团明显的乌青,许初薏看得心疼。
他为许创和她已经付出太多,许初薏也亏欠他太多,她宁愿他跟所有人一样,趁危难之时抛弃她,也比此刻不离不弃来得好。那样真会让她觉得,她就是何以晴口中的那种人,是配不上他的,是他的负累。
秘书已拨出周柯为的电话,但却被许初薏一把抢了过去,立刻挂断。等那对话框暗下去,许初薏才放下了心,还给对方。
“还是打电话给张叔吧。”
张叔是董事会秘书,是许志成的亲信。
也是事到如今,许初薏能求助的人。
时间分秒过去。
张叔因路上耽误,迟迟未能抵达。
转眼,一小时已到,许初薏摸着手表,眼神紧紧盯着走廊口,期待能有人出现化解危难,却没见一人到场。
富庶的生活,早让许初薏活得像温室里的花儿,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除了干着急,别无他法。
检察官们站了起来:“抱歉,一小时已到,我们必须进行口供。”
“能再通融一会儿吗?”许初薏哑着嗓子求他们。
“两天内我们五次到访,许先生的妻子陈静兰女士均态度恶劣妨碍公务执行,这是第六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天我们必须进行执法。”对方态度强硬。
提及陈静兰名字的时候,对方似乎有不耐烦的情绪。
先前几次检察官上门,许初薏都不在场。今天看对方的说话,大有被陈静兰激怒的意思。许初薏不清楚是否是陈静兰的态度影响了对方的情绪,可父亲生病,任谁心里都不会好过,陈静兰要是反抗,她也倒觉得情有可原。
“等等。”
见事情瞒不下去,许初薏只好和盘托出:“我父亲肺癌晚期,为了稳定他的情绪,所以我们骗他说这件事已经和平解决了,所以要是待会……”
许初薏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涉及案件问题,我们无法说谎。”
前几天,因行贿事件持续发酵,许志成得知后病情一度危机。后来为了稳定病情才出此下策。许初薏真不知道,当许志成视若生命般的许创,已沦落到被公检法机关上门征询时,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不能想,也不敢想。
“你们能再等等吗?”
趁对方不备,许初薏拿身体挡在门前,语气里充满哀求:“过会儿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的,求求你们,等等好吗?”
“抱歉。”
对方拧开了病房大门,中间有人挤进门内时,轻轻搡到了许初薏的肩膀。
许志成入院几天,许初薏就有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光这轻轻的一搡,她脚下就没了力气,踉跄了好几步,重重跌在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也不知是疼,还是难受,那一刻,熬了几天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对方见状,一队人马的脚步,终是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的身影。
许初薏认得他,那是周柯为的助手。
他蹲下身,把许初薏扶起,安置她在走廊的长凳上。之后,又压在领头那位检察官的耳朵边,轻声说话。不知说了什么,几秒之后,对方全员撤退了。
与此同时,董事会秘书张叔也姗姗来迟。
助手给许初薏递来纸巾,她随手接过,问:“我爸他怎么样了?”
“您放心。早在检察机关上门前,我就请护士给董事长注射了安定,现在还睡着,之前的那些都没听见。”
“那就好。”她抬头看他,一双眼充斥着血丝:“为哥让你来的吗?”
“不是,我是依照公司安排,在医院保障董事长住院期间的安全的。”助手回。
“那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您不用这么客气。”
“今天,你看到的,拜托都不要告诉他。”她口气里有哀求的味道。
“他?”
“嗯,周柯为。”
她拿刚才助手递来的那张纸巾,擦干净了脸,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里。
之后,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连着呼吸完几口新鲜空气后。她骨溜溜地转了圈眼,朝助手笑笑。
她说:“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也不用告诉他。”
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