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二人,热语软心的给我演到什么时候!
她坐到床边,从小环手里不动声色的抢过热毛巾,“好妹妹,你刚才可是吓坏我了,若不是今日误打误撞我送你的礼品里就有那救急的针剂,暂时安定了下来,要不这一关……你只怕凶多吉少……”
顾心慈垂目擦拭着沈敏瑜细嫩的胳膊,唇边划过一丝神秘的微笑。
针剂?沈敏瑜暗自思忖着。
她突然抽搐之前是看到顾心慈打开了一个匣子,而匣子里的东西大约十几件,个个大小规格、形状都与张弘宪送她的胭脂膏描金银盒差不多,看到张弘宪送她的东西就被顾心慈这般如法炮制般的复刻出来,她心里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差点气得她背过气去!
她好不容易压住心中的气性,不知道身体哪里不对劲,居然莫名其妙的抽搐起来。
她低低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
她沈敏瑜虽不是什么皇宫里的金贵人物,可打小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谁能够与她相较量,那时她觉得,沈家的家业她来继承是顺理成章的事,还有施琅哥哥,就是她以后要嫁与的夫君…
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她没有必要去争!
可直到晏九九的出现,还有那个低贱的舞女!
凭什么!?
她的一切凭什么要分给他们?
就连张弘宪那只狗……
顾心慈这个人面兽心的女人都要来抢!
就算这只狗她时不时的理睬一下,就算张弘宪送来讨她欢心的东西如何新奇出巧,她从不会正眼瞧上一眼!
可她不瞧不看视若无睹又怎样?那也轮不到别人来打秋风!
别提施琅哥哥……就是张弘宪这只对她忠心耿耿的狗都对她唯命是从!
施琅哥哥如今一定是被那舞女绊住了脚!
她胸中的怒气跌宕起伏,斜眼又看到顾心慈,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给我打的什么针?”
“就是一些安神缓和的…”
沈敏瑜不吃她这故作仁慈的一套,冷哼道:“顾心慈!你别妄想我会感谢你!这里是沈公馆,若是你用了什么下作的法子,只怕你!”她指着顾心慈,又一一指了她身后的丫鬟婆子,“只怕我要是有个万一,你们今日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哼!还有……别妄想我那表哥为你出头,就算我今天把你一片片的剐了,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顾心慈的心静如止水,那字字如刀,在她的心上过后无痕,心间的湖泊如冬日的死水,波澜无痕。
“妹妹,你倒不必谢我…自家的妯娌还说两家的话不成,这沈家虽然分东西两府,可分的只是地理位置,又不是分家…”顾心慈笑脸盈盈,“你这样说倒好像说的张家是外人儿一般。”
可不是外人吗?
沈敏瑜哼哼,可最终却是没说出口,她若是说了这些话通过顾心慈的嘴巴传到张弘宪的耳朵里,有了这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真真假假随便她顾心慈如何说,反正那时候她是摘不干净还要被泼一身黑水。
她可不能让顾心慈真正成为张弘宪耳边吹风的人!
一回生二回熟,日后指不定怎么排揎她。
这不是她想要的!这时让顾心慈讨了嘴皮子上的便宜又何妨?
“嫂嫂,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是被吓着了,我虽体弱却向来没出过这等怪症……”沈敏瑜故作惊吓道,“若是情绪激动冲撞了你,你可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顾心慈的笑容越发和蔼。
沈敏瑜给她来以退为进?可以退为进又有什么作用?沈敏瑜所隐瞒的事情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想跟她玩游戏?可惜啊…
沈敏瑜你还不够格!
“妹妹说的哪里话?都说了是一家子的人怎的还说这样生分的话?”
沈敏瑜故作感动,心下却是十分厌恶顾心慈虚与委蛇的面孔。
正想着胸中涌起一股灼热,那感觉倒像是之前口渴之症,脑中划过那胭脂膏的影子,干涩的喉咙中生出一抹渴望。
“小环,去将那胭脂膏拿来…”沈敏瑜有些烦躁,转念想到顾心慈在身侧,不免加言遮掩道:“给我补妆一番……”
顾心慈柳眉微挑,笑意未减,“妹妹看来是爱极了那胭脂膏,只是那盒胭脂膏放置已久,远远没有这新鲜制作的成色好…”
说着挥了挥手,冰雪从匣子里拿了一个过来打开,放在沈敏瑜面前。
那银盒看起来十分崭新,银料也是极好的上品,盒中的脂膏朱红艳色,表面浮着一层明然的光色透亮,这嫣红的膏脂像是极具诱惑的饵料,丝丝缕缕的暗香撩拨着沈敏瑜的鼻尖,心中有个人在大喊,“要!!!!”
她鬼使身材的接过了胭脂盒,舌尖在那朱厚的膏脂上划过,席卷下一层软绵的胭脂来,那味道在舌尖碾压成魂牵梦萦的断魂香,沈敏瑜满意的舒了口气,沉醉在一片宁静的遐迩之中。
突然,她睁开了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