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事!
不行,等下一定要让人好好查查,这个杀人的女人什么来头。
这么想着,他都来不及调侃季言了,直接挂了电话,急匆匆地找人去查那个女人的底细。
这边的季言挂了电话,就看到乔厦沿着走廊急匆匆地走来。
季言挑眉,看住她:“ct结果出来了?”
乔厦点头:“轻微脑震荡,医生说要住院观察。”
季言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紧抿双唇,跟着乔厦走到医生的办公室去。
顾知闲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
主治医生的手里常年都有空余的床位,顾知闲很快就住进了省一医院。
临住进去的前几分钟她还在反抗:“哎呀,不就轻微脑震荡么,又不严重,我不用住院!”
乔厦还没来得及反驳,季言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不住?”
顾知闲点头。
住院多贵啊,她现在手头就这么几个钱了,何况另一边还欠着乔厦的两千块钱。没回帝都开始巡演赚钱之前,她死都不会住院的。
她还想多花一点钱给郭琴找个好律师呢。
季言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想省钱?”
顾知闲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季言周遭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她都不敢说出那个“嗯”字——但是如果说“不”吧,按这货犀利的尿性,绝对会发现自己在撒谎。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索性闭上了嘴巴,不回答季言。
季言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等着她的回复。半晌,见她一点回答的意思都没有,突然轻笑了一下。
“你如果担心这个的话,”季言说,“我借你。”
顾知闲斜眼看他:“怎么港?”
季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放到她面前:“这个卡里有五千块钱,你拿去用。”
“我不……”
顾知闲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季言打断她:“我要收利息的。”
顾知闲后半句话生生憋死在嘴里。
这人也太狠了吧?好歹两人还有共患难的情谊,他借钱给她竟然还要收利息?
她恨恨地想,早知道刚才气了。
“多少?”
季言慢条斯理伸出一个手指。
“一百?”
季言摇头:“每个月以一百为基数递增。我也缺钱,需要你尽快还给我。”
顾知闲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收利息的方式。
她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觉得好像还能接受,就点点头。
这是逼她多写歌尽快出去巡演啊。
正想到这儿,她的手机像是收到感应似地欢快响了起来。
顾知闲接起来,是老赵的电话。
“喂?日半?”
顾知闲连忙用力捂住话筒,不让季言听见赵山河的大嗓门。
不过,下一秒她就想到,季言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日半了?
那现在,正好可以试探试探他?
她轻咳一声,松开手:“怎么?”
“你有活儿接了。”她几乎都能想到电话那边,赵山河顶着大络腮胡子豪放地笑着,“刚才《最强歌手》那档节目给我打电话了,他们第二季的节目想邀请地下室的一个成员去参加。我寻思了一下,我老了,机会要留给你们。你最近风头最盛,最合适。”
“《最强歌手》?”
乔厦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她一把抓住乔厦的手腕:“吱吱!去!”
天哪!上这个节目!她都能想象吱吱一炮而红的情形。
赵山河在那边说:“就是这次唱了你的那首《某夜火车中心》的节目。之前不是还有人唱过我的那首《爱情的枪》么?这两首歌的反响都很好,所以他们想在下一季邀请一个地下室厂牌的成员参加。”
在赵山河说到“某夜火车中心”的时候,顾知闲悄悄瞥了季言一眼。
对方低头在玩手机,长长的刘海掩盖住了脸上的表情。他无动于衷,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哼。
顾知闲在心里冷哼一声。
装,你就继续装吧。
旁边的乔厦压根没注意到顾知闲的小动作。她一脸期待看着她心不在焉的好朋友,激动道:“这个节目最近都传疯了,大家都在看。吱吱,你去的话……”
“啊,不好意思,”顾知闲回过神来,对赵山河说,“老赵,我不是很想参加选秀节目,还是你去吧。”
乔厦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吱吱,你疯啦?!”
那边的赵山河也讶异:“你确定?”
对于他们这样的独立音乐人来说,这种进入大众主流视野的机会简直求之不得。
季言在屏幕上飞舞的手指一顿。他抬头看了顾知闲一眼,幽深似潭水的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嗯,”顾知闲说,“我确定。”
赵山河叹了口气,“我先不和节目组联系,你再想想吧。”
顾知闲挂了电话。
乔厦早就已经急得不行:“吱吱,你干嘛拒绝啊!”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就是她们一直在等待的吗!
顾知闲觉得头隐隐作痛:“我怕。”
乔厦恨铁不成钢:“那个男人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