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了。走吧,去看看红若如何了。”
几人移步过去,嘉靖帝已然穿戴整齐,而宫女红若却赤身@裸@体地跪在床边,见到饶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巴巴地望过来,却被饶嫔无视。
她迎上前,温柔地帮嘉靖帝整理衣襟。
“皇上,方才陈妃姐姐来过。”
嘉靖帝不在意地嗯了一声,眉头皱起。
“这陈妃越发不像话了,怪不得把金玉也被教得那般飞扬跋扈、行事全然没有章法。”
接过宫女手中的巾帕,饶嫔亲自伺候嘉靖帝净面。
“听说那个陷阱竟是公主自己事先设置的,本想设计他人……”
“你是说阮酥吧?”
嘉靖帝叹了一声,“这个人委实不讨人喜欢,不过金玉也实在不像话!上次太后在无为寺受惊,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袭击阮酥之人竟也和金玉有关……”
听饶嫔不做声,嘉靖帝反而奇怪。饶嫔一向公允,所以有些时候嘉靖帝也喜欢和她发发无关痛痒的小牢骚。
“怎么不说话了?”
饶嫔替他揉着肩膀,“七公主是皇上至亲的骨血;而酥儿虽然叛逆无状,却也是臣妾亲口认下的义女;左右臣妾都会偏倚,不如便少说两句。”
见爱妃这般善解人意,嘉靖帝亲昵地拍拍她的手。
“你啊……”
如此一刻钟后,饶嫔把嘉靖帝送到寝宫外,欲言又止。
“皇上,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妾宫里的红若,不知皇上……”
嘉靖帝皱眉,他今日因祁金玉一事心烦,在饶嫔处用饭时便多喝了几杯,看到那个眉目明艳的宫女不免动了心思,当下便在饶嫔屋中幸了她,不想竟被陈妃……害得他也没了兴致。
再看饶嫔这般体贴入微,嘉靖帝一时也有些心虚愧疚。
“左右只是一个宫人,就由爱妃做主吧。”
饶嫔心中冷笑,脸上却还是浮出得体笑意。
“臣妾明白。”
送走嘉靖帝,饶嫔由红药扶着,复又回到寝殿。
床榻上的绣帐、被褥一切物事已被下人拿去烧了个干净,宫女红若只披了一件中衣跪伏在地,见了饶嫔,越发抖如筛糠。
“娘,娘娘饶命……”
“不是本宫饶不饶你的命,而是看你能不能保住你的命。”
闻着鼻畔的薄荷香,饶嫔吹了吹茶叶沫子。
“你对皇上有了念想,若本宫有心防备,你以为你还会有今天?”
饶是嗓音柔软,可是话中的狠戾却似一把刀,让红若头伏得越发低。
自己伺奉饶嫔多年,自然明了她虽然温和,却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就如她所言,若她对自己有防备,别说没有今天,怕是命也保不住了。就如之前,也是饶嫔故意只安排她一人侍候酒意微醺的嘉靖帝……
红若也是聪明人,当下明白了饶嫔的意图便顺着她的心意表忠。饶嫔见她这般上道,也很满意,亲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好孩子,等过些时日,本宫便带你去见太后,一切自会有最好的安排。”
如此又过了一些时日,祁金玉的事便不了了之,告一段落。便是陈妃各种想为她翻案,可惜嘉靖帝已然失去了兴趣,并明令此事休得再提,陈妃心如死灰。
偏生屋漏偏逢连阴雨,与嘉靖帝春风一度的饶嫔宫女红若居然传出了有了身孕,被饶嫔亲自领到太后跟前拜见,封为正七品常在。虽然品阶不高,然则也算有了名分,这位新晋的常在对饶嫔越发忠心,就连宫中为其单独安排了宅院,也坚决表示要留在饶嫔身边侍奉,如此主仆情深,饶嫔的人品自然又博得了一阵好评。
而陈妃先声夺人状告其献仆邀宠一事,也被传为笑谈,越发显得陈妃心胸狭小,善妒成性,宫里不知从何时还暗中疯传她以前加害妃嫔、宫人的事迹,一时又处于风口浪尖。
与此同时,其余几位皇子的正妃人选也被敲定,吏部尚书的小女儿凌雪旋成为五皇子祁澈的正妃;六皇子祁宣王妃还是前世的国公府嫡女常行芝;就连十五岁的九皇子祈雁也定了人家,竟是祁清平的堂妹祁清悦,两人先订婚,只等到达年岁后再成婚圆@房。
一如往昔,远在南疆的三皇子祁瀚还是被嘉靖帝遗忘了。
消息传出的时候,阮酥已回到了阮府。
她正在花树下逗弄着京巴狗阿乐,早在半月前她便要求回府,然而玄洛却各种巴着不应,直到不久之前不知谁又把玄洛遣出京城,他这才放阮酥回来。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保护好自己。”
“那还用得着你说。阮酥向来惜命,师兄难道不知?”
“当然知道。”他停了一停,“或许等这次回来,我便能找到根治你寒症的方法。”
阮酥难以置信,更多的还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前后两世,她都被胎毒荼毒,别人唾手可得的一副好身子,在她眼中却成为了奢望,若是真的……那便是太好了!
“好了,等我回来。”
玄洛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发顶上飘下一片花瓣,阮酥抬起头,竟是阮府樱林中几株尚未花朵凋零的晚樱,其余樱树叶片早已郁郁葱葱一片茂绿,唯独这几棵,还我行我素地强留下那不多的芬芳。
“这一次,德元公主的人也尽数进了各王府。”
身后宝笙的话语让阮酥霎时回神。
“是啊,只除了祁清悦尚且清白,其余的两个……”
阮酥笑了一笑,“凌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