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府发现,会被查办。”
阮酥越发感兴趣。“这么说,如果拿不出聘金的便无力嫁娶了?”
尉迟律摇头。
“若是那般则由官府指定婚事,男子二十不娶,女子十六不嫁,将会治罪!”
见阮酥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尉迟律有些不自然。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已经有妻主了!”
呃……不是逃婚吗?
似乎是怕阿兄生气,尉迟海忙拉过阮酥小声道。
“阿兄今年方满二十岁,他逃婚前便有了心仪的女子,此番已存够了聘金,这次回去便是打算向那位小姐自荐枕席。”
呃,好吧……
似乎是感受到阮酥的视线,马上的尉迟律耳尖已掠过一缕薄红,他一扬马鞭,四蹄溅起一池碎雪,飞散在空中。
经由北城郡前往东篱,中间要有二十余日的水路,比起另外一条路整整要多出五六天,加之一路上几乎又是荒无人烟,并不能沿途小憩做生意,是以并不是商旅一行的上佳选择。再说又是隆冬时节,船资比其他季又要多出三分之一。等安顿好一行人,尉迟律打了打算盘,看向阮酥的眼神越发莫测。
“左右五皇子祁澈送了你不少银两,你又何需这般小气?”
听了阮酥这句戏言,尉迟律有些气闷。银子当然也是其一,只是随着阮酥的开口说话,他对眼前女子越发捉摸不透。表面上她身无旁物,处处仰仗他们兄弟二人;不过看此人恣意坐在厢房窗口吹海风的样子,哪里有半点背井离家前途茫茫无依女子的样子?隐隐的,尉迟律感觉自己似乎沾上了一个麻烦!
“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尉迟海的年幼率性,把什么东西都主动抖给了别人,反观他们,竟是连此女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阮酥一愣,“你们似乎没有问过我。”
这声音中的无辜简直让尉迟律吐出一口老血,却听对面的女人道。
“我叫阮酥。”
阮酥?尉迟律一惊。
“便是中原京城那个……阮酥?”他咽下前缀中无数个形容词,声音复杂。往来中原行商多年,自然对京城中风起云涌的人物多有耳闻,他愕然地看着眼前淡然含笑的女子,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她的说辞,一时真不知是应该感慨他们莫名的狗屎运,还是意外的倒霉?
“什么那个阮酥?”
阮酥奇怪,尉迟律却惨然地偏过头看向窗外。在京城茶馆,他已然听说了阮酥的无数多场故事,什么拒做太子妃,抗旨不婚,灾区治蝗以及和九卿玄洛的一二香@艳事……他哀默一声,直觉不是阮酥的对手,正寻思着船只靠岸便找个机会把这人给甩了,却听阮酥缓缓开口。
“说来,也是你们兄弟救我于危难。孰轻孰重,我也清楚,自然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关于阿海的婚事,若是可以,我可以效劳。”
效劳?如何效劳?若是让眼前人陪阿海演一场戏,他可不敢!哪知对方却推到他跟前一个小包袱,尉迟律奇怪,打开一看竟是女子的的钗环饰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阮酥随身所带,当时捡到阮酥的时候,也发现了她携带的首饰华贵,不过兄弟二人都十分耿直,倒是没有起觊觎之心。
“这些便当我一路上的盘缠,等下次尉迟公子到达京城时,可凭任一到玲珑阁中支取银票,算我送给阿海成婚之用。”
尉迟律有些不可置信,他眸光闪了闪,似在思索,却在最后一刻坚决拒绝。
“这如何敢当,是尉迟律唐突了,等船只靠岸,在下便遣人送小姐回中原!”
阮酥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这次要去东篱国一趟。”
她这几日偶然从往来的商旅中听到了一个传闻,只道中原消寂已久的高才辨机公子出现在东篱。此人是玄洛的师傅,和他的情谊非同一般,玄洛这些年虽然嘴上说尊重师傅闲云野鹤的选择,不过阮酥无意中察觉他也在暗暗找寻。若是自己能说服辨机先生与她一起回去,不知道能不能修补两人已然冰裂的关系?
终于,船只在码头靠岸,阮酥伸伸懒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咸湿的空气。东篱靠近海边,天气已然没有中原寒冷,眼下冬日未散,入目却已是一片春绿盎然景致。她扶着栏杆下船,却在下一秒面露不可思议!
“玄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码头上,冬桃亦是神色激动,犹豫了一秒,终道。
“当日小姐突然失踪,我们四下找寻未果,而文锦见我担心,便做主去找了德元长公主,也是她的人看到商队中有人肖似小姐,而后再接到小姐传递的消息,于是我就来了!”
一时间,阮酥百感交集。打定主意要去东篱寻找辨机公子时,阮酥便在上船前找到镖局请人给玲珑阁传了消息报平安,没想到,冬桃竟千里迢迢找到了这里。看着她消瘦了一圈的小脸,阮酥更是感动。
尉迟律察觉有人来接阮酥,短暂的惊讶后松了一口气。
“既然阮小姐已经有人来接,那在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把阮酥送给他的首饰原数归还,忙不迭拉着恋恋不舍的尉迟海就要离开。
“两位留步。”
阮酥从冬桃怀中取出几张银票。
“此乃四国通兑的银票,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尉迟公子不要嫌弃。”
自从得知了阮酥的身份,在阿兄尉迟律的打压下,尉迟海已经无法像起初那样亲近阮酥,如今就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