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皓芳挥剑解决了几个宝弦身边的麻烦,一把抱住她疲软下坠的身子。
“你中毒了……”
宝弦费力挤出一丝微笑,微弱道。
“我没事,告诉大人,小姐……”
“小姐什么?”
宝弦的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终于,臂弯一沉,皓芳心中一跳,飞快触到她的脉搏,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他不再耽搁,出手点住宝弦的几个大穴,把她打横抱起便运起轻功往后掠去。
而另一边,突然飞身而来的杀手让队伍被迫停住。玄洛眸光一沉,侧目看向宝笙。
“保护乡主。”
宝笙道了一声“遵命”,内心却苦涩不已,内心更把宝弦那个鬼丫头骂了千万遍。
她就说她怎么把这个差事交给自己,然而在城门口遇到了接头之人,一瞬恍然大悟顿时大呼上当。然而到底舍不得放弃这件“美差”,既然选择上了贼船咬牙也要走下去,好在一路上王琼琚也省心,大家虽然同路前行,却也各走各的,能不说话便不说话。直到在途中遇到玄洛的队伍,这个省心的乡主顿时便多事起来,见过厚脸皮如祁清平,没想到王琼琚居然更胜一筹!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宝笙不想搅局,在玄洛逼视下也不得不从……
哎,怎一个心酸了得。
她在心中叹了一叹,往王琼琚乘坐的马车靠近。
“前面太危险,乡主我们还是去后面避一避吧。”
“大人在前面浴血杀敌,我怎能袖手旁观,作那缩头乌龟?”
王琼琚掀起一缝帘子,目不斜视凉凉道。
宝笙心中冷笑,当时在阮酥身边时便和王琼琚多少有点交集,面对这个一度被阮酥定位为难以逾越的对手,宝笙默默观察中也有些钦佩;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宝笙觉得这朵“高岭之花”虽然看似高洁,某种程度上也有恃才放旷的资本,可惜却有些心术不正!这让宝笙很是反感,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阮酥也做了不少坏事,为何自己对她却是讨厌不起来?
“地狱修罗屠戮之地可不是乡主您这等闺秀围场行猎的秀场,您若是真心担心大人,或许不上前添乱会更好一些?”
“你怎么说话的?”
见王琼琚脸色越来越难看,贴身丫鬟芸香怒得从车上跳下,抽出随身携带的马鞭奋力挥向宝笙!她从小和王琼琚一起在北地长大,和京中娇滴滴的姑娘不同,也有一套完美的马上功夫以及一身武艺,平素的女儿家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当下便要为主扬威,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可是她到底忘了眼前人的皇城司出身,马鞭挥出,还没有近宝笙的身,便如一条麻绳一般软绵绵地被她用剑尖挑起,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落在了地上。
看着宝笙一脸讥讽,芸香张了张嘴,怒气也在顷刻间被点燃,也不顾实力悬殊,上去便要和她拼命。
宝笙懒懒地昂着头,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废物。既然要打,那就让你尝尝厉害!于是猫捉耗子一般陪她戏耍起来,早已忘记了玄洛的嘱托。大约盏茶功夫,芸香便分外狼狈地瘫在地上,她抬起黑黝黝的大眼,咬牙切齿道。
“果然是阮酥调教出来的,和那个贱人一样心狠手辣!”
宝笙蹙了蹙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技不如人,便气急败坏指天骂地,原来琼琚乡主的人也就这样嘛。”
被她嘲讽,芸香更气,正从地上起来要与宝笙再分个你死我活,却被前面一声女人的惨呼打破思绪。两人皆是一惊,条件反射往马车看去,马车中,王琼琚早已不见踪影。宝笙心道不好,纵身往前跃去,这一看当即忘了呼吸。只见王琼琚满身是血的倒在玄洛怀里,胸前一个窟窿,潺潺流着血,也不知还有没有活着……
而他们前面,一个挥刀的黑衣人已被拦腰砍成了两半。
宝笙头皮发麻,根本不敢看玄洛,难道方才王琼琚跑去为玄洛挡了一刀?这个笨蛋!简直是多管闲事!她简直不能形容此刻杂乱无章的心情。
“郡主——”
芸香也从惊梦中回过神来,想也没想便大哭着冲了过去!玄洛淡淡看了一眼尤僵在原地的宝笙,把王琼琚抱起,大步走过来把她放回马车上。
“回去自己领五十鞭。”
宝笙脸色一白。
“是。”
278当面说清
王琼琚伤势有些重。最新最快更新在玄洛的示意下,宝笙帮她除去衣物,仔细检查伤口,她仔细查验了一番,还好那刀剑偏了一分,不然下去,便是直@插心脏。
芸香哭得不能自已,看到宝笙在帮王琼琚看伤,突然止住泪,冲过来用尽力把她推到一边。
“不准你碰我家郡主!”
意识到玄洛就在车外,宝笙眉头一皱,也顾不上计较芸香的动作,尽量心平气和道。
“乡主重伤昏迷不醒,这里就只有我略懂医术,你若想让她有事,尽管拦着!”
“只有你懂医术?”
芸香笑容悲愤,突然,她一捞车帘,对着车外的玄洛便是深深一跪。
“还请九卿大人看在郡主不辞劳苦为您寻找曲谱的份上救救我家郡主。”
宝笙真是恨透了这对不知死活的主仆,她逼着自己耐心把王琼琚包扎好,也跳下马车。
“芸香姑娘真是打得好算盘,大人与乡主毕竟男女有别,你坚持让大人替她疗伤,是不是想趁机赖上我家大人?若非看到乡主真是伤得极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