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觉得虐得不够!
崔虎生:信不信我掐死你!
周冬生:信不信我掐死你!
宋鑫:虐得好!
第21章路遇元军离散
宋鑫出了响风院就直接去了泗水城府衙,夜风吹上脸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崔家众人被提溜着堂前跪了一排,个个都反剪双手破布塞嘴。周冬生也在堂下跪着。
宋鑫除了甲胄随手扔在椅上,也不坐高堂。抽了卢老四嘴里的破布,蹲着说:
“我宋鑫只是个武夫,本就不是这泗水城的县令。判那什么徒行的在我这儿不如打板子实在,还能省些米粮人手。可惜那董生受不住,二十板子就没气了。卢老四,你……”
卢老四听了马上磕头求饶,哭诉:
“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受了董生些许铜板牵线搭桥,一切都是那郑娘子出面交易。卢小四虽平时贪色好吃,但罪不致死,求大人开恩……”
宋鑫掏了掏耳朵,又原从地上捡起破布堵住卢老四的嘴,又蹲到郑娘子面前。那郑娘子此时又开始发抖,眼泪沾了黑灰,左一道右一道。两管鼻涕糊到了那破布上,还顺着向下淌,把人恶心的不行。宋鑫实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耐心不好,对长得又老又丑的犹是!懂就点个头,不懂就直接拖出去打板子!”
郑娘子听了头拼命点头。
“现在我提问,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你见过董生?”
点头。
宋鑫问得有技巧,不过二刻,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了。骗婚这事郑娘子谋划,崔老娘执行,崔虎生盲从。周冬生……周冬生就是个顶缸的。折腾了一夜,半个元人细作都没摸出来。那比牛还倔的周冬生还一直杵在面前碍眼,宋鑫烦燥的不行。绕着县衙大堂转了四圈,恨恨的踢了梁柱一脚。
“啪嗒!”“呯!“
老旧的楼板跟着屋顶上的几块青瓦一起落下,露出巴掌大的天空。
琵琶的声音更吵了。这长相思都弹第几遍了,叮叮咚咚个没完没了。这苏九娘夜里是不想消停了!
不对!
将军府离县衙怕有一二里,苏九娘没道理此时还有心情弹琵琶。
这月来除了苏九娘,还有个自北地回来的陶右卫啊!
何中卫留在府里,苏九娘定是故意透了消息,知道他宋鑫必是要回的。这边又牵扯上崔家与蒋家,不管是为着哪方,崔左卫也定是要回的。他二人走了,泗水关只剩陶左卫一人主持大局,若是……
中计了!
宋鑫气得当堂就踹了周冬生一脚。
“你这蠢牛!这蒙古军马上就进城!你小子今天就跪个够,泗水关破了不用我动手,这全城都得死光!”
说完收领着官衙中的军卫向将军府冲去,周冬生一怔,连忙起身赶上。过会儿又回转替崔虎生解了绳索,看了眼堂下众人头也不回的向将军府去了。
崔虎生怔怔的坐起,替自家老娘松绑,又去给舅娘松绑。崔老娘气得大骂:“你还管那个贱人做甚,还不快背了老娘回家收拾细软逃命去!”
逃!往哪里逃?蒙古人就守在襄阳城外,泗水关若是破了,那襄阳城外的蒙古人就好相与?
宋鑫一路走一路交待身后的部曲。
“速速交待何中卫,护了夫人撤离将军府,进襄阳府。不用回话,到了襄阳府我自会想办法与你们联系。”
见崔虎生赶上来,再顾不上生气。说:
“崔左卫与我一起回泗水关,现赶紧回府取马穿轻甲,□□除留十只给何中卫,其它全部带走。震天雷也都带上!”
众人再不多语,各司其职,各行其事。
宋夫人被推醒时大约知道是出事了,指使着下人,行李很快收拾好。府内下人只散了一小半,剩下的大多是是当时从临安就跟来的,此时也别无他处可去。众人一路先行,蒋二郎赶了驴车去接老林大夫与小林大夫,随后赶上。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了城。没有人去搭理响风院的两位娘子!
人多牛车不够,宋夫人、青娘和紫苏挤了一辆,紫苏还没醒来。大珠、宋奶娘和冬郎挤了一辆。蒋大娘一家挤在大堆米粮干货中坐着老杨叔的牛车。剩下的两辆牛车装了行李与部分下人。何中卫带着十几名府卫护着众人过泗水桥向襄阳城去。
大珠窝在宋奶娘怀里问:
“那城里剩下的人怎么办?”
“夫人已经让人通知了!”
“那他们也去襄阳府么?”
宋奶娘沉默半响幽幽的说:“蛇鼠虫蚁各行其路,老天总会给人留条活路的。”
宋鑫那边领了崔虎生带了泗水城中所有能动用的兵力,直奔泗水关。眼看着泗水关近了,青黑色的重铁大门突然被吱吱呀呀的放下,关外的元军蜂涌而入,陶向莱在百步开外看着他。
“陶——向——莱!你这个叛国贼子!”
宋鑫怒吼!胸口急促的起伏,发指眦裂。身后是不足百人的府兵,如何与兵精马强的蒙军相抗。
“撤!向北边辙,去襄阳府!”
羽箭射在身后如雨落下,还有突□□的响声,不时能听见身边中枪府兵惨叫落马。入关后的北人像散开的狼群,一个村镇不落的扫荡,宋鑫这队人马太少,又是残兵弱将,他们并未放在眼里。宋鑫不敢多看,只拼命夹紧马腿向襄阳城方向冲去,周冬生紧随其后。谁知正遇上慢慢吞吞的宋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