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楼梯上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死也得磕破头啊!
玉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真的就有一双手伸过来了,她连忙扶住站稳,抬头间,发梢和侧脸的肌肤擦过男子的脸。
那双茶褐色的眼珠子里清楚地跳动的骤然大涨的火焰,男子面色抽搐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放开她,转身上去了。
宁容妗抚平了心跳,慢慢跟上去。
楼上的布置更加简单,四周都是帐幔和窗子,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墙边有一张美人榻,上头随意的搭着白色的皮毡子。
也无处可走,除非……
她走到窗边,掀开帐幔,想看看有没有可以下楼的途径,却惊悚的发现远处竟然有人朝这边来了,人声嘈杂,灯笼的光辉点点,还有人再叫她的名字。
糟了,一定是走了太久被发现了,现下有人找过来了。
不难想通,背后的人搞这一出,不过是为了想要破坏她的名声。只要被人发现宁国公府的七姑娘和平王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那时候她就毁了,能嫁给平王做侧妃,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黑沉沉的夜色,妖红的天空点缀着明亮的星子,树林如起伏的波浪,一座座建筑的侧影模糊不清,那渐行渐近的灯火和鼓噪的人声已经快到到了。
她焦急起来,这时候怎么办,总不能从这儿跳下去吧。
即便仅仅是二楼,这么看下去,她掂量了一番高度,还是心里发憷。
怎么办……怎么办……
正当手足无措之际,身后忽然贴上一个火热的胸膛,男子猝不及防的捏住了她的手,手一麻,簪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把人转过来,喘息着吻下来。宁容妗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猛烈地挣扎起来,拼了命的闪躲:“王爷,你不是说这件事情并不知情吗?”
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包裹着的白皙的贝齿,两者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反差。血液轰的一声冲上了男子的大脑,他的声音低哑:“不知情不代表不愿意。”
他把人抱起来摔在美人榻上,沉重的身躯立刻压上去,近距离间,宁容妗切身感受到了抵着自己的东西和铺天盖地的□□气息。她又是羞又是愤恨,抬起脚去踢打,然不一会儿他就死死地压住了她,补充道:“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
他低头,攫取美人身上的芳香,牙齿咬住衣裳的结带一撕,白皙的锁骨立马呈现在男子面前。
深切地恐惧袭上心头,如潮水一般冲击着岌岌可危的心防。□□的皮肤触到冰凉的空气带来一阵战栗,宁容妗打了个哆嗦,奋力扭动着身体:“qín_shòu!放开我!坏蛋,滚开,滚开啊!”
因为吃力,连声音都扭曲了,偏偏带着哭腔,糅合成奇异的催情剂。
谁来救救我,不要……不……头顶的光线迅速模糊,迷雾弥漫了双眼,一颗珍珠似的眼泪从眼角划过,然后接连不断。
爹——娘——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
团团在这里。好难受,团团要被人欺负了。
救救我,殿下,殿下——
下一秒,身上的男子僵硬了一瞬,如同雕塑一般,微微睁大了眼,残留的□□还留在那双茶色的眸子里,重重散了下来。
宁容妗凄厉的尖叫了一声,并未发现禁锢松了,而是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踢打着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子。
一双手触碰到她颤抖的指尖,宁容妗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迅速坐起来把自己卷成一团,脑袋埋在双膝间:“qín_shòu,你不要过来,滚!”
那双修长的带着薄茧的手顿在半空,寂静了半晌,才响起太子尽量温和又隐忍的声音:“团团,不怕,我来了。”
颤动的双肩缩了缩,好半晌,她才分清楚这声音是谁的,慢慢地把头抬起来,一张脸已经是泪痕栏杆。
泛红的桃花眼充着血,眼睫毛上闪着泪珠儿,凌乱的衣衫,锁骨下□□的皮肤。太子试探着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臂,低声哄着:“不怕,没事了。”他慢慢抚着她的背脊,熨帖她紧绷的神经。宁容妗呆了一会儿,目光散乱,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哭出声来,像个孩子一样:“殿下,我怕……他是坏人,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颤抖的身子无助的贴着他,一声一声响在他耳边,震荡在心上。太子抱着她,一只手悄然紧握成拳,青筋迸发:“是我不好,团团。”
宁容妗被吓坏了,一直哭一直哭,泪水不要钱似的掉,全抹在了晋君茨肩上。身子蜷缩着,被他心疼的圈在怀里。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鬓角,如同抚摸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儿,耐心的哄着。
长长的道路上枝影交错,每隔几步,都有一盏亮堂的红纱灯笼。宁华彻疾步走在路上。
“宁华彻。”
他仿若未闻,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
“站住!”声音带了点气急败坏。
“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
脚步终于停下来,宁华彻脸色带着焦急,皱着眉头看着渐渐跟进的女子。
春宜郡主一身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外罩桃花云雾烟罗衫,耳朵上纯紫水晶吊坠如星星般摇曳,涂了橘红色口脂的樱唇张了张。长长的睫毛似小帘子一样,眼珠子动了动,然后低声道:“你是要去找你妹妹?”
宁华彻点点头,立马转身又走了。
“别走!”春宜郡主放大了声音。
男子又停下步子。
“我只是想告诉你,刚才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