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送给小姐赏玩的。”
她扬了扬嘴角,拿起一座莲花玉刻,把玩半刻,径自进了屋。刚楼上的卧室,瞟见床头的信,不由得心头一沉。
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字迹,刚硬又飞扬,他会不定时的写信回来,很少提及战事,所有的关于战事的事情,宁容妗基本上都是听的别人口耳相传的版本。但是他也会告诉她一些关于二哥哥的情况,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南疆的人他们不一样的习俗,士兵们发现的幽僻美丽的山谷,南疆奇怪的蛊术……她有的时候不想回信,又忍不住想问问,因为每回他都只写一半,吊足了胃口之后突然就没了,看得她好没意思。
记得他在信中写到南疆的蛊术时,就只写了发源地,什么人会有这种蛊,并没讲清楚怎么做成的,把她看得颇恼火,提笔就问了一堆问题,结果下一次他便很有耐性的全部答了。
一如既往,这次的信也讲了二哥哥在战场上做了什么。姚氏每回想宁华呈的时候,宁容妗都是根据这些信的内容编来宽慰她的,要说这全府上下还没一个人比宁容妗更清楚宁华呈在战场的情况。再接着便……
什么也没讲?
宁容妗眨眨眼再看看,还是一片空白。
搞什么鬼?
这样的情况越发让她七上八下,翻过页面一看,脸上浮现羞赧之色。
这样的字体,用于在那些折子上批改或者用于写一点公事她会觉得仿佛生来如此,可是当看到那“想你”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却滋生了奇怪的羞涩。
那两个字简单又无顾忌的展现在纸面上,竟然让她有了一种眼前正站着晋君茨的错觉,他那双深邃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将她盯着。
慌忙放下纸张,她懊恼又庆幸。夏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吧?
又一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宁容妗去春晖堂陪着老太太养了半天的病,出来便往大门走。走着走着就步子急了,等到大门的时候范疏影果然一脸不耐烦的掀着车帘子张望,宁容妗快步窜上了车,无奈道:“你好歹注意着些,被人看到不好。”
在心里感叹自己居然也变成了这么迂腐的人的时候,范疏影却仿佛没听见宁容妗的说教,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待会儿到了庄子上要去烤肉的事情……
城外邱吴山下有一片的庄园,这一次去的是姚府产业下的其中之一,占地面积在所有的庄子中算是比较大,举目山清水秀,不失为一个无聊时候的好去处。
这一片地区基本上都是世族的产业,或者还有几个宗室的庄子也在此处,附近的佃农被雇用下来,世代耕耘着这片土地。这片宽阔的土地上种植着果树、小麦、蔬菜,有草场的庄子,还会喂养一些马驹可供主人家跑马。
深秋时节,草老而黄,满目老翠。几匹青鬃马低着头咀嚼着食物,尾巴甩起。山脉的轮廓柔和的绵延,仿若静静瞑目的少女。满山的枫叶已经是如同燃烧起来的样子,火红火红的。晚照下洇染璀璨金霞。
范疏影迫不及待的喊了停车,一步跳下马车,脚踩在柔软的土地上,欢快的朝着车上的人招手。
宁容妗和姚皎对视了一眼,也慢慢步下马车。乡间的气息有烧麦秆的温暖的气味,天空微暗,透着晶亮的水蓝。一圈橘色的晚霞抹在天山相接处。
不等三人好好感受一番难得的自由,马蹄声响,一骑扬尘而来,宁容妗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赶来的三哥哥:“你来干什么呀,三哥哥?”
马上的人潇洒地跃马而下,一身骑装利落精神,眼睛一眯:“我来玩啊。”
“你又偷跑出来的吧?小心爹爹把你抓回去关起来打一顿。”
“我可是为了你好,特地来保护你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万一被人欺负了我还不心疼死。”
宁容妗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着甜言蜜语,心里甜滋滋的却不表现出来,拉长了音调:“哦~是吗?明明就是三哥哥自己不想在府里呆了,却说是为了我,哼。”
“哎,团团,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好伤心,不行,我要死了,团团……”宁华莫捂着胸口,假装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都已经是个高高的少年郎了,偏偏还这么幼稚!
三人不由得恶寒,宁容妗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轻轻推了少年一下:“得了吧,恶心死了。”
范疏影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恶心死了。”
宁华莫叉腰气道:“不识好人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宁容妗毫不气喘的顶回去:“你居心不良,还不许我们说了?”
“哪有?”
“你跟来这里,到时候爹娘知晓了肯定还以为是我把你拉出来的,就知道拿我当挡箭牌!”
被一语戳穿目的,宁华莫有点气短,正想说点什么,脸色忽然一变,一把推开范疏影,旋身挡在宁容妗身前接住飞来的箭矢,冷声道:“是谁?”
马蹄声动地而来,一群簪缨绶带的公子哥儿驾马而来,背后都背着箭袋,为首的男子勒马停下,居高临下地扫视几人一眼,随即跳下来:“不知是国公府八少爷和七小姐在此,失礼了。”
第101章荣轩
随后他身后的人也都纷纷下马。宁华莫定睛一看,都是平日里在京城能见到的世家公子们,知道是无意的,也就缓了脸色:“郑公子好兴致。”
郑尧淳含笑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