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提取,移植工作,在竹叶青的不断催促下,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完成的,此时的严如馨,持续高烧,这是蛊毒发作的前兆,作为一个身体抵抗力,短暂期间近乎为零的柔弱体存在,蛊毒这种生猛的巫术,能顷刻间,源源不断的侵入严如馨的身体内。
嘴角已经被烧的干涩脱皮的小如馨,即便是在深度昏迷下,仍本能的发出痛楚的呻吟声,这时候,不易接受任何治疗的丫头,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坐在床边的严如雪,早已泪流满面,但不敢出声的她,憋得身子微微颤抖。
一切准备就绪的阿婆,接过竹叶青递过來那簇人造毛发,里面是按照那名中年男子dna分布所制造而成,外界的药物的无法服用,肖胜只得靠银针为小如馨减轻着身子的痛苦,但这对于凶如猛兽的蛊毒來说,这点减缓,只是杯水车薪。
持续不断,刺激着身体各方面器官的蛊毒,毫无任何周期可言,紧眯着眼眸的阿婆,认真观察着严如馨的一举一动,挂在墙头的时钟已经抵至零点方向,按照巫师的惯性,这个时候是人体机能最为浮弱之际,一定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
果不其然,当严如馨的额头,不断往外溢出冷汗,身子微微颤抖后,原本紧握在阿婆手中的毛发,突然被其按在两指之间,嘴角不停蠕动的阿婆,神色浓重,紧闭双眼,整个人随着嘴角蠕动的越老越快,而变得越发颤抖。
这种类似于灵异事件的存在,使得肖胜目不转睛的望向,短短一分钟便已经满头大汗的阿婆,在來时的路上,肖胜便虚心请教了阿婆一番,类似这种深度催眠,其实,就是精神力的一种侵袭,古老的秘术淬炼着巫师的精神力,借助某种媒介,进行无规则的传输,也正是因为无规则,才对‘猎物’本身的机能要求很高,有主意识的正常人,都难以被突破,但显然,严如馨已经具备了对方的要求。
短短的三分钟,严如馨身上的汗液已经浸透了睡衣,而反观阿婆,更是身体摇摆不止,原本紧握住那簇发梢的手指,亦有被撬开的迹象,而猛然发力的阿婆,瞬间紧握住那簇毛发,原本竖起的大拇指,猛然合拢。
“噗!!”鲜血顺着阿婆的嘴角,倾吐的出來,身子瞬间软在了地上,早已在旁边守护着的竹叶青,箭步上去搀扶着对方,本就显老的阿婆,艰难的对肖胜说道:
“五百米,正南方,五百米。”听到这一信息,猛然冲出去的肖胜,对着话筒说道:
“斥候,守住退路,弹头,正南方五百米处,地毯式搜索。”在说完这句话之际,肖胜快速拿出准备好的‘封闭针’注射在自己右腿的伤口上,随后扔掉针管,快速的窜了出去,这一阵能暂时封闭肖胜大腿伤口的崩裂,虽然在行动上比不上痊愈时期,但不会恶化反复咧开的伤口。
侧过头的严如雪,在看到这一幕后,内心百感交集,她虽不知道肖胜那一针是什么,但她亦能从肖胜瞬间跑起來的步伐中,推敲出那针的作用,感动,悸动!!一时间,太多的情绪萦绕心头。
严府五百米外,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内,此时那名上午与严正其一同前往严府的中年男子,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后排座上,与其一同的保镖,紧张的望向对方,可还沒等他开口,便听到了中年男子的吆喝声:
“走,赶紧走,被发现了。”听完这句话,司机迅速打开发动油门,黑色商务,猛然加速往前冲着,可此时,一道黑影,从侧面飞奔向这辆商务,在他手中紧握着一把看不清颜色的烧火棍。
‘砰,哗啦啦’烧火棍重重的凿在了挡风镜上,霎时间,破碎的玻璃片,四溅乱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保镖的手还停留在拔枪的架势,下意识挡住自己面门的司机,忘记了控制方向盘。
“轰”的一声,商务车撞向了,护城河旁边的垂柳,本就依附这片绿化地而建的别墅群,到处都是所谓的‘小桥流水人家’,而南门侧靠护城河,这也给予了那个中年男子,最后逃生的机会。
在连续受创后,面部已经血肉模糊的中年男子,在商务车滑行的途中,便拉开了车门,在汽车猛然撞击垂柳的那一刹那,迅速的跳下了车厢,而就这时,另一道黑影,拍马赶到,那锋利的军刀,顺势被其甩向了中年男子。
“噗”尖刀沒入对方的胸口,而这名中年男子,也顺势跳入了护城河中,待到这道跑起路來有些不自然的身影,碎步走到岸边时,河岸对面的暗淡灯光折射在了他的脸上,毅然是肖胜那张猥琐至极的脸颊。
弹头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一名司机,一名保镖的下场怎么看,怎么凄凉,被弹头这厮虐了近十分钟,下半辈子估摸着要躺在病床上了。
暗处跳出來的斥候,不解的走到了肖胜身边,随他一同望向已经恢复平静的河水,有些诧异的质问道:
“头,为什么刚才沒直接绞杀了他,那样的话,会!!”伸出手臂阻止斥候说下去的肖胜,轻声的说道:
“之所以这一刀我來甩,为的就是达到这种效果,其实河马那厮的刀法更出众,但他沒在,刀上我抹了小如馨排除体外的蛊毒又混杂了阿婆给我的巫药,倍受折磨的他,死是死不了,但为了活命肯定会求助他上面那一位,治疗这病,不费神,不费力,可真不行,你说一个伤神又伤身的大巫,他还能出多大幺蛾子,斥候,记住,有时候死人远不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