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婚事到二弟的婚事接二连三的被算计,在选择被动以前是不能的了。无论是母亲还是二婶过来,都有祸患。
郑程锦不好议论长辈,只是写了书信回去,郑老太爷得知后,当下决定带着郑老太太来京都,留下郑大老爷一家坐镇塘栖镇,这却是后话了。
丢开了别的事情,沈嘉和说起安国公夫人当中人的事情。
饶是郑程锦再淡定都忍不住妒忌起这个二弟的好运。
郑二老爷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情,笑得嘴巴都裂开了,当下把才采购回来的摆件布匹送了两箱子去安国公府。
沈嘉和微微笑着,没有去拦。
郑程锦就更不能了。
是以安国公刚从轿子里出来,就看到自家公府的大门前摆了两口大箱子。不是说说,是真的很大的箱子。
听到消息的陆夫人被陆夏怂恿出来一看,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可真够大的。”陆夏嘿嘿傻笑着,她是不知道说什么?想着好歹是沈妙珠的外祖家,总不能笑话人家吧。
虽说这个行事的确夸张了些,等陆夫人哭笑不得同梳洗后的安国公解释后,他倒是点点头:“可见那郑家二房都是简单纯粹的人,你做这个中人,也算是行个善事。”
有安国公夫人这个名头,郑家迎娶王家姑娘只会更容易一些。
陆夫人是不在意这些的:“人家好歹救了儿子,我不过是帮个小忙。别说原就是两家说定了的,即便没有,也不过是豁出脸的事情。”同救命之恩相比,不过是个脸面问题。陆瑜可不仅仅只是安国公府的世子。
安国公点头:“辛苦夫人了,人家既然送了礼,找个由头再送还回去即可。”
这样的事情,陆夫人早就驾轻就熟了,不拘是贺礼还是添妆都是一句话的事情,遂点头:“我是知道的。”又问:“你在宫里可是看到瑜儿?”
安国公摇了摇头。
陆夫人一咬牙,叹气道:“不怪你,不怨他,都是罪孽。”
安国公脸色陡然一边,人霍然站了起来,朝门外跑去。
陆夫人怔怔不语,就听外面安国公问道:“珝儿?你们这是来了多久了?怎么不让丫鬟通禀呢?”
陆夫人顿觉得索然无味,低着头扣着指甲。
安国公有一妻一妾两个通房丫头。陆夫人有陆瑜,又生了陆夏以及五年前的陆珺,而陆瑜以及陆风就是那个妾侍所生,差一点就是贵妾,但就算如此,一想起来,陆夫人还是心里膈应得慌。
“去跟公爷说一声,我累了。”陆夫人叫来一个面盘椭圆,穿石青色半旧袄裙的婆子。
“夫人……”婆子刚要劝。
陆夫人已讪笑道:“付妈妈,我真的累了。”
付妈妈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在门口把安国公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夫妻截住,她的目光几不可察地从年轻丽人怀里抱着的孩童中掠过,福了福身子说道:“公爷,夫人说病还没有好全,怕过了病气给全少爷,请安的事情仍旧先免了。”
安国公直直地看着付妈妈,骤然语气一轻:“好生伺候夫人。”说罢就转身离去。
陆珝悄悄给妻子递了个眼色,自己则飞快地追上安国公。
“爹,孩儿有一事……”声音渐轻,直至听不到。
付妈妈朝丽人又是一福,退着回了屋里去。
陆夫人拿着一副画像久久无语,听到脚步声,警觉地把画像收了回去。
付妈妈看夫人锁好箱子,这才上前帮着收好。
“我现在就想着,哪怕门第差一些,只要瑜儿愿意,我也随他了。”陆夫人想着就是郑程云和王家姑娘这样的情况,她也是愿意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娶妻生子的一天。”
“夫人放心,大少爷岂会没有分寸。”付妈妈安慰道。
陆夫人苦笑着摇头。
“盼他,我只怕等珺儿都娶妻了,他还宁缺毋滥着。”真如此,她怎么对得起公爷,怎么对得起他。
……
把香橼打发回屋子,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银,又一日不准用饭后,沈妙珠看向似水流年几人。
春草笑道:“奴婢求姑娘开个恩,这几日饭菜想回屋里有个时间享用。”
似水和流年也笑着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沈妙珠绷不住脸,先乐了:“让厨房做几个菜,是姑娘赏你们的。谁叫姑娘我高兴呢,你们的表少爷这一回可真是掉进蜜糖里,走大运了。”
至于香橼对表哥的情谊,沈妙珠总不能绑着人吧。只是往后有关郑家那边的事情,还是让春草几个人出面吧。
打定主意后,沈妙珠趁着有时间,去开了自己的库房。
从回来后,她的东西多是堆在里面。
王家下嫁女儿,郑家也要显示足够的诚意,为此郑程锦都把最好的屋子给让了出来,只是就算如此,还是委屈了新娘子。
王家虽说不介意,郑氏这个当姑母的说起来还是忍不住叹气。她也提过把名下在南城一出三进的院子借出去一用,即便是给了郑程云,她也愿意,大不了郑程锦那边另外补偿。只是兄弟两几郑二老爷都拒绝了不说,王家也是透露了这个意思,颇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了。
郑氏就只能在贺礼上想法子。
沈嘉和和沈妙珠当然要配合母亲,找着借口都要送礼。
这次开了库房,沈妙珠也是想清点一下,把兄长那份也给准备出来。她也透了意思给春景,兄长没有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