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五月按捺住重逢的喜悦,虽迫切想要看看云玖如今的模样有多大变化,却还是保持着矜贵儒雅的仪态,“这里风大不便说话,介意上画舫一叙吗?”
云玖的头发被湖畔的风吹得从斗篷中飘出一缕,面纱也被吹得贴着面不是很舒服,她伸手整了整,而后才点头。
画舫在湖中心,慢悠悠地朝这边驶过来,云玖却等不及,她对十三月道,“十三,你带我过去吧!”
十三闻言沉默地点了下头,而后面无表情地伸手揽住云玖的腰,轻轻提气,脚尖一旋,便带着云玖运着轻功轻轻松松一瞬便落在了画舫上。
云玖被松开,脚尖落地,眸子一亮道,“十三,你的轻功和十月比起来,好像也不差?”
十三月绷着一张刺客的冰山脸,语气却幽幽带了一丝无奈,“十月是主修轻功,属下的轻功还是不如她的。”
云玖点头,但随后却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你以后多带带我,就当练习了,肯定会追上十月的。”
十三月:……属下并不想追上十月啊主子==
其实是你自己不想走路想属下带着飞吧。面瘫不能崩,十三月只眼角抽了抽,没有接话。
“五月呢?”云玖想起五月这号人物来,便朝对面看去,只见风姿绰约的“云国江湖第一公子”正摇着羽扇,在湖畔边站成一尊雕像。
十三月实在是不忍,提醒了句,“五月不会轻功……”只会一两招防身的武功,主子你是失忆了吗==
云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扯了扯嘴角,“倒是忘了这茬,辛苦你了,将人带过来吧!”
而后又用轻快的语调对十三月说。
十三月默默望天,“主子,五月大概不愿意的。”不说她是一名女子,就是一名男子,五月在十三门中出了名的清傲,只除了主子谁都和他打不来交道……也怕和他打交道,毕竟算计人心方面来说,十三门就是狡猾敛财的八月都无法能及。
心高气傲的贵公子,即使不会武功,在能人异士齐聚的十三门中却占据一个不可或缺的地位,可见其厉害。
再就是,七月眼睛毒得很,她与三月都察觉五月对主子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主子面前……
五月更不会愿意被她像货物一样提着过来吧。
十三月……你有没有想过方才被你“当成货物提过来”的主子的感受?
最后,为了手下的尊严和面子,云玖进了画舫里头,安心地坐下,船夫将画廊驶到了岸边,耐心极好一直笑意浅浅的五月这才上了画廊。
说来也奇怪,同样是这种爱算计的类型,笑起来也没有太大差别,云玖盯着五月看了一会儿,但卫长临和五月还是有些不同的。
五月清高傲气,满腹经纶与算计,这种人很难收服,他有自己的抱负,他笑起来眼里也是暖的,但不经意间,就会算计人了。
而卫长临,云玖轻摇头,那人即使是笑,都叫人看不透,外貌太具欺骗性。
五月是一个典型的谋士俊公子,卫长临则是帝王的清俊骄傲和深不可测。前者是幽幽的深潭的话,卫长临便是那不可测的古井。
“在想什么?”五月动作优雅地斟了一盏茶放在云玖面前,抬眸却见她双眸略失神,不由笑了下,问。
云玖不动声色地收起眼中的神色,伸手,微偏着头,自耳后摘下面纱的扣子。
露出一张叫面前五月原本的仪态一瞬崩了的脸蛋来。
若要五月形容眼前人的变化,他只能想到这样一句——
十三岁的云玖,娉婷犹如待放的海棠,小小年纪便展现出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聪慧与谋略。
而十五岁的云玖,则是一株怒放的玫瑰,带着软刺,笑容与美貌之下依旧是那颗玲珑心思。但是她的美貌却叫人忍不住忘了呼吸。
他不得不承认,上天待云玖,总是得天独厚的。可是,他想到这两年陆陆续续传来的关于她的消息,却又心里微微刺疼。
云玖曾说过,天才是寂寞的,也是招老天爷嫉妒的。
“你……身子还好吗?”想到这个,五月拿着扇子的手就收紧,原本眼里的惊艳和短暂的痴迷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疼惜之色。
云玖笑意微隐,五月眼里的那种不是同情却比同情还叫人感到无所适从的疼惜,她在很多人眼里见过。
父皇,侍女,十三月和六月,甚至于黑心黑肺的七月……
“别这样看我,我会以为,我活不长。”云玖只是一瞬的不适,而后便勾着唇笑得漫不经心。
五月立即拧了眉头,握了握拳,眼里也带了往日里的深邃浅笑,只是语气却不赞同,“主子莫要再开这种玩笑。”
云玖点头,“所以,我们谈谈正经事。”
她从袖中拿出一小卷卷轴,放置桌上,往五月面前推了推,“你看看这个。”
☆、128宝藏半卷画轴
“这是……”一说正事,五月便放下孔明扇,打开卷轴,这是一张破旧的羊皮卷,摊开,只见是一幅有些岁月的仕女图,羊皮卷损坏了一半,仕女被一分为二,五月抚摸着右边那条不规则的撕口,眼里疑惑。
一幅破损有些年岁的仕女图,看不出任何奇特之处,可是按照他对云玖的了解,能叫她随之带在身上的东西,要么名贵异常要么暗藏玄机。这图绝非这般简单。
但他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就是一幅再简单不过的仕女图。上面的美人甚至因为年岁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