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唤他一声傅大哥。
傅毅嘲讽一笑,觉得自己真是着魔了,从前那样守规矩的一个人,如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出去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妈!”
床上传来赵谙的惊呼,傅毅急忙起身去看,却见赵谙脸皱成一团,似乎极为难受的样子,他有些无措,轻轻拍拍赵谙的手,嘴里还一直唤着赵谙的名字。半晌,赵谙才迷迷瞪瞪转醒过来,揉揉眼睛忽然见面前站着傅毅,呆了一会后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声音虚弱道:“傅大哥,你来了。”
傅毅心中一暖,面上不觉带了些笑意,声音放柔道:“嗯,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些?”赵谙乖巧点头,傅毅见此,也不再逗留,马上要到宵禁时间了,他必须赶紧赶回去。
安抚了赵谙两句后,傅毅急匆匆的走了,赵谙在身后看着,心里猛然生出几分不舍,说真的,刚醒来看见傅毅那一刻,她真想扑到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难过有多想家,不过以傅毅的尿性,恐怕还是会直接把她推开吧。
赵谙心又沉了下去,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去拿些水喝,却见一个陌生的女子推门而入。
“姑娘,您醒啦?”女子穿着紫绡翠纹裙,一双眼睛透着机灵和精明,不如秋禾给她的感觉舒服。
“你是谁?秋禾呢?”
杜娟微微一笑,抬手给赵谙倒了杯水,又端到赵谙面前后才道:“奴婢是杜鹃,将军派来伺候您的,秋禾姑娘犯了错,已经回傅府领罚了。”
赵谙一惊,端着茶杯的手差点不稳,秋禾犯错?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以后都由你来照顾我?”
杜鹃只当没有听出赵谙口中的抗拒,屈膝行礼后道:“是。”
话音刚落,赵谙“啪”的一声就把杯子从手里扔出去了,杜鹃身体微微抖动,只是面色仍然保持不变。赵谙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不用说,这一定是傅毅的决断,他凭什么对她身边的人说换就换,连声招呼也不打,他有什么资格,就因为秋禾是他送给她的?可是秋禾的月银还是从她手里发的呢!
赵谙嘭的一下直起身子,杜鹃面上的表情僵住,语气颤抖道:“姑娘……您……您要干什么?”
赵谙也不看她,只冷声道:“我去傅府一趟,你先在这里待着,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杜鹃见赵谙就要走出屋门,赶紧跑过去一把拉住赵谙,跪地哭喊道:“求姑娘别去,您要是去了,奴婢这条命就没了……求求您了。”
赵谙见不得别人如此,见根本拉不起杜鹃,脾气也上来了,索性也一起跪到了地上道:“杜鹃,你不信我?”
杜鹃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奴婢……奴婢没有……没有不信姑娘。”
声音哽咽眼神躲闪,分明就是在撒谎,赵谙无奈道:“要么你跟我一起去傅府,不过到那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要么你就在这里等我,傅毅想罚你,也要经过我,我绝对会护你周全。”
赵谙说完便趁杜鹃发愣的空挡蹭的一下站起身跑了出去,杜鹃在身后看着,哀戚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赵谙出门时恰好被大壮拦下,大壮说此时已经快到宵禁的时候了,若是出门可能就回不来了,赵谙谢过大壮的提醒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狂奔去了傅府。
傅府的林管事听见赵谙来了,赶紧跑去向傅毅通报,傅毅有些不解,这不是刚见过面,她怎么又来了,难道是想他了?想到此,他心里有些甜蜜,也有些生气赵谙不顾天黑危险就自己跑过来,赶忙吩咐林管事把赵谙带到前厅中。
傅毅到时,赵谙正站在前厅中,脸色绷得紧紧的,只是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小脸憔悴的惹人怜爱,只是双眼紧盯着门口,眼里满是愤怒。
他有些奇怪,以为是谁惹赵谙生气了,遂问出声来:“谙谙,怎么了?”
赵谙见他来了怒斥道:“你还敢问我怎么了!傅毅,你太过分了!”
傅毅身后的林管事听见赵谙如此跟傅毅说话,紧张的手心冒汗,门外的侍卫对视两眼,俱都有些害怕。
傅毅听赵谙直呼他名字,心里有些生气,不过看在赵谙生病的份上也不去与她计较,仍是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怎么了?”
赵谙只以为傅毅还在装傻,心里更加愤怒:“你换走我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傅毅此时才算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秋禾的事,他有些不理解,不过就是个丫鬟,值当生这么大气,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跑过来,若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真是不懂事!
“秋禾本就犯了错,我罚她有什么不对吗?”傅毅声音带上了些冷意,径直经过赵谙旁边坐到了上首的太师椅上。
赵谙见傅毅一脸的理所当然,气的差点跳脚,她指着他道:“秋禾犯了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
“她照顾主子不周,难道不是大错吗?”傅毅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懒洋洋道。
“生病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赵谙真是搞不懂古人的脑回路,看着傅毅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
“还有,即使按照你的说法,秋禾照顾主子不周,那也该是我来罚她,关你什么事,傅毅,你在做这个决定时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想法。”
傅毅愣住,什么叫关他什么事?!秋禾犯了错,他替赵谙惩罚秋禾有什么不对,她管不住下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