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没心情和她凭,道,“就你会说。你和秋菊在府中,就不带你们出去了。”
梨落心里不高兴,小姐已经很多次出门不带她了,“小姐一个人出去,万一遇到个好歹,也不知怎么是好。”
温暖宽慰她,“你也看见了,我是要同二姐姐一块儿出去,带太多人也是不好。你若是想出去玩,我下次单独带了你和秋菊一块儿出去。”
梨落想想温暖说的也是,她在丫鬟算是非常不循规蹈矩的了,自己小姐不和她斤斤计较这些,可跟着别人装也得装出来,这就比较不自在了。
温雅和她一块儿出去不过是个幌子,因此温暖想也没想就上了温雅的车。车厢中,她弓着腰,一抬头那人便撞进她的眼里。他今日穿了冰蓝色的丝绸袍子,袍子上有雅致的岁寒三友纹,一头乌黑的发用玉冠高高束起。即使是在马车里坐着,他依旧将脊背挺得笔直,这俊秀的身材中,便有了无穷尽的坚韧力量。
他今日收拾得十分文气又骚包。
温暖在心中下了定义。
周承曜含笑看着她,万万没有想到温暖在心中那样评价他。他也在打量文雅,又是一袭白袍的清秀公子哥儿装扮。
他敛了些笑意,温声道,“温暖,你不必每次出门都做男子打扮。”大周民风旷达,女子在大街上走也是常见的,并不丢人。温暖这样爱美的,想是也不喜欢这样委屈自己。何况有他在她身边,也不会让她被谁随意轻薄了去。
温暖愣了下,方知他在对她这身男装不满。她轻轻哼了声,心想谁要你管这么多,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只是这男装始终要比女子的服饰简略上许多,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周承曜也会在这车上,她自动找了个离周承曜远远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坐下,小声道,“王爷其实不用亲自来的,随意找个人带我过去就好了……”
周承曜今天出门时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个君子的,因此觉察到方才温暖看见他时有片刻的尴尬,他就不打算再怎么逗他了。
只是温暖这句话着实把他惹怒了。
他轻飘飘地笑着,“找人?随意找个人?在你心中,我是将你当作阿猫阿狗随意打发的?”
温暖怔住,他这怒气实在来的莫名其妙。
马车内空间小,周承曜很容易就欺身过来,温暖被他固在车厢壁与他的胸膛间,半点动弹不得。
她真是害怕极了,连说话都打劫,“周……周承曜,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你倒是喊,赶车的人是我的人,外面是大街。你喊了看看是个什么后果,咱们也不用去捉奸了。”周承曜负了气,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大不了,大不了就用这下三滥的法子先让她嫁给他好了。免得她油盐不进,他只能干干的看着,犹如镜中花水中月。
温暖慌了,手足无措地去推他,“那日你明明说好的,你说你不轻贱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流氓,小人,骗子!温暖又委屈又气氛,将脑海中所能搜集到的骂人的词全都用了一遍。
周承曜丝毫不觉的理亏,“温暖,我这是爱慕你,不是轻贱。”他明明说的是不闯小姑娘的房间了,可这里又不是小姑娘的房间。
温暖忽地抬头看他,大眼里分明噙满了泪。“周承曜,你就是个骗子,口口声声说爱慕我,可有谁是像你这样爱慕别的姑娘的!”
周承曜忙去拭她面上的泪,“温暖,你别哭,别哭。我说的都是真的。等你和徐帆的亲事退了,我就去你家提亲。我先前和你说,并没有半分作假的成分。我一直是这样想的,此刻,还是这样想的。”
温暖恶狠狠地将拳头捶在周承曜胸口,“你当真是见不得我好。谁说我要退了我和徐帆的婚事,就算我不同徐帆结亲了,我才不要嫁给你。天下男子那么多,我还偏偏就少不了你了不成!”
温暖那一拳如同棉花一样捶在周承曜胸口,周承曜心里却甜丝丝的。温暖这样对他说话,其实已经有了撒娇的意味。
周承曜忽地腾出一只手,覆在她眼上。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忽然又什么东西落到她唇上,凉、薄,又透着几分迫不及待的火热气息。那是他的唇!
她挣扎躲闪,却避之不及。
呼吸交缠,脑海里某些感觉似乎被复苏,她喘息着想要更多。
周承曜与她一般,但是也只能见好就收。
一吻结束,他换而用双手捧住他娇俏的脸蛋儿,那脸蛋儿上染满了绯红,艳色惊人。
“暖暖,你是不是,重新活过?”
温暖倏然睁开眼睛,受了莫大惊吓般地看着他。而本要去挠他的手,也不知所措的突然收了回来。她的身子僵硬极了,只觉得自己此刻怎么就同他在一块儿了。偏他那漆黑的眸子用灼灼地目光看着她,让她心虚异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温暖呵斥。
周承曜的嘴角翘了起来,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温暖,你分明就是。那日在摘星楼,你两个弟弟还没出世,你便执意要买两把长命锁。你刻意疏远温昕和王孟然,还有我……先前我也以为只是巧合,直到百花宴上你对温昕害你的事毫不意外。张思弦说你思虑过多,我思来想去,总算弄明白了。”
温暖神色颓然,周承曜继续道,“暖暖,方才,你也意动了。”他们的身体从来的十分契合,她在他的引诱下也动了情。
温暖扬起手,在手掌落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