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也挺好?”
舒颜也没想过成为首富登上福布斯啥的,就想着多攒点钱买几套房,顺便再多买一些马上就要发行的猴票,这套由黄大师亲自画的猴票在后世一版就是一套房,升值妥妥的,买房买票两不误,闷声发大财也不招人惦记,到时候就过上美好的包租婆生活,躺在租金和分红上过日子,多少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生活呢!
舒颜都已经打算好了,这么一步一步来,到时候自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能成为坐拥亿万资产的大佬,干嘛还让亲爹操这个心?
谈生意啥的,一个是进货折腾人,另一个是现如今的治安还不如后世那么安稳,某些城市的火车站附近都有专抢外地人和孤身一人旅客背包行李的事情。舒安国这暴脾气,要是碰上了这样的事儿,怕是得跟人干一架,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这不得吃大亏吗?
舒安国却不这么想,铁了心地要办停薪留职下海去,任凭舒颜和刘芝怎么劝都不松口。到底是自己亲爹,舒颜看着一脸坚定的舒安国也没辙,忍不住叹气道:“您想好了要干什么买卖了吗?”
舒安国得意地点头道:“放心,你爸我是那些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吗?我早就打听好了,广市那边靠近港市,衣服特别时髦,我都跟朋友商量好了,一起去广市进货,回来挣个差价。干一笔大的都能抵我几年的工资了!”
舒颜更心疼了,皱眉道:“爸,咱们真不缺钱!我不是还给了妈许多首饰大黄鱼吗?好吃好喝过完这辈子都够了,没必要再为了钱这么折腾。”
舒安国却是眉头一竖,下意识地开口道:“这哪能一样呢?那些都是你的嫁妆,我和你妈绝对不会动!”
说完又叹气:“我跟你说实话,这两年厂里也不景气,我寻思着可能这几年国企会有大变动,不趁着现在政策松动的时候多给自己找条退路,以后我和你妈还真全让你一个人养老不成?”
舒颜急眼了:“你们就我这一个闺女,我跟你们养老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您这么说,我这脸都没地儿放了!”
刘芝却了然地看了舒安国一眼,低声安慰舒颜道:“你别急,我和你爸都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你哪回回家不忙里忙外地帮我干活呢?左邻右舍都夸你孝顺懂事。可是当父母的,总想着不拖累孩子。现如今这个情况,要是厂里有大变动,我和你爸双双下岗,你身上的担子该有多重?别说你能挣钱,我和你爸还没老到干不动的时候,让你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撑起家来算个什么事?到时候,就连顾家都得看轻你几分。我和你爸啊,就算帮不了你太多,也不能拖你的后腿!”
舒颜眼眶都红了,却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父母的想法,抱着刘芝抹泪道:“我就是心疼我爸,那些商贩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轻巧,里头却不知道得受多少苦。别的不说,绿皮火车坐得多累啊,首都到广市得做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浑身骨头都要散了,回来还得带那么多东西,在车上又不能睡沉,得时刻看着行李,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刘芝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舒安国也是一脸无语,半晌才摆手道:“你也太小看你爸了,不就是坐几十个小时搬点东西的事儿?我当年在工厂上班时也没少搬东西呐!咱这辈人,谁还没干活点体力活?你说的这个,根本不算辛苦!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过了年我就去厂里办停薪留职去,真要干不了,不也还能回厂里上班嘛,不亏!”
舒颜抿了抿唇,看着舒安国一脸坚决的样子,没再继续反对,而是郑重地看着舒安国的眼睛道:“爸,要是觉得累了,那就回厂里继续上班。多少人羡慕您这工作呢,您倒好,说放弃就放弃了。”
舒安国则爽朗一笑:“有机会走南闯北到处看看长点见识,不要这工作也行!”
舒颜无语。
到了晚上,五感过人的舒颜便听到了舒安国和刘芝的悄悄话。
“我寻思着你上回也没跟我说实话,什么想出去闯闯,那都是闲的。说,你心里到底咋想的?”
舒安国压低了声音道:“你忘了咱颜颜喜欢四合院了?我看她那架势,估摸着还想买几座,咱这当父母的,正值壮年,还得沾还在上学的孩子的光才能住上这敞亮的大院子,说出去都丢人!”
刘芝同样压低了声音:“所以你就惦记着下海经商去?你是那块料吗?”
舒安国低低一笑:“我哪儿会干没把握的事儿?放心,我都打听清楚了,消息绝对靠谱,我自己去走一趟就知道了。到时候挣了钱,给咱颜颜多备点嫁妆,让其他姑娘都只有羡慕她的份儿!”
舒颜忍不住噗嗤一笑,却又立马红了眼眶,将头埋在枕头中憋回眼中的湿意,心情复杂地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见到张红梅时,舒颜忽而一扫往日得过且过的咸鱼状态,精神抖擞地同张红梅商量着注册公司的事来。
亲爹快到中年了还想着拼一把,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在家当咸鱼?
舒颜斗志昂扬,带着张红梅跑去工商局开始着手注册教育培训机构的事儿来,誓要挣上一大笔钱,让父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