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住的感觉。
他低头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这……玉道友破费了呀。”
“哪里哪里,”玉微瑕一脸真诚,“要献给教主大人的礼物,轻易马虎不得,这些都是拍卖行管事热情推荐给我的珍宝,花费了我不少的灵石,想必定是极为贵重,送与教主正好。”
施泽只得收下,三人又交谈许久,施泽以不胜酒力为推脱提前离席了。
待施泽走后,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各怀心思的两人,场面一时冷清下来。
良久,上官彦才一脸嘲讽的道:“想不到玉八师叔演起戏来竟然有模有样,连那梨春园中的伶人都比不上。”
在俗世之中,伶人的地位是十分之低下的,上官彦以伶人来比拟玉微瑕,便是存心有了折辱她的意思。
谁知玉微瑕却是不怒不嗔,语气淡淡,“比不得上官道友年轻有为,每届五派大比都能位居榜眼,实在是一众道友们的楷模啊。”
上官彦的脸刹那间黑了。
从玉微瑕这个妖孽横空出世以来,他每次都不得不屈居第二,玉微瑕以此来挖苦他,便是说他连卖笑的伶人都不如了!
他正绞尽脑汁打算回击玉微瑕,便见得那明明一身淡漠却气死人不偿命的女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
“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客栈。”玉微瑕的表情就像是上官彦问了一个三岁小儿皆会的问题,她挑了挑眉,莞尔道,“莫不是上官道友已不满足与我同桌吃饭,还预备同我……住在一起,嗯?”
上官彦:“……”
他就不该和这个女人说话的!
第30章
第三十章
自灵仙阁一别,玉微瑕一改往日里的高调,带着徒弟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若不是她时常托人给施泽送去一些溜须拍马、赞美颂扬的信件,施泽还真以为她清心寡欲,决意要归隐于此了。
“这女人还不算太蠢,懂得讨好大人您。”贾廉跪在他的跟前,低垂着头,双手托着一封雪白的书信。
施泽敷衍的笑了一下,随手将书信撕碎扔在了地上。
“她若真的聪明,便不会不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她同我灵仙阁一聚,自此大改平日里的作风,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贾廉心中一震,伏首于地,“属下愚昧。”
“哼,原本还想在除掉唐涯后扶持她做个傀儡谷主,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愚不可及,趁早把她的剩余价值压榨干,处理掉吧。”施泽仰后靠在了椅背上,微昂起下巴,“大祭那边如何了?”
“回禀大人,我听明子谦说,乔欣琪已经到了。”
施泽闭着眼睛哼了一下,“她倒是来得快。”
“就算她来了,也无力与大人您争锋,深渊之城……可是您的地盘。”
施泽的唇角勾起,虽然只是一瞬,也让贾廉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次他算是真的过关了。
“好好准备着吧,只要能让那位大人满意,你注定前途无量。”
“您是说……”贾廉刹那间眼睛一亮,“那位大人要来?”
这一次,施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阖目靠坐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
玉微瑕推开窗,连日的阴雨终于在今早放晴,一缕微弱的阳关透过云层,落在这深渊之城之中。
她回过头对俊逸的青年淡淡一笑,绝色殊丽不可方物,“不离,天气终于好起来了。”
“噗通。”
有人的心跳在逐渐紊乱。
他有些别扭的侧过头,“是啊,美的……如诗如画。”
玉微瑕有些失笑:“不离,为师说的是阳光。”
君不离正色道,“徒儿说的不止是阳光。”
玉微瑕回过头,但笑不语,两人静静欣赏了一番各自的“景致”,玉微瑕将窗关上,走到了八仙桌旁坐下,“不离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啊,”君不离沉吟了片刻,眨了眨眼,“师父可以当作是我终于不用写那些肉麻死人的赞美之信给施泽后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玉微瑕似笑非笑:“看来徒儿很不喜欢溜须拍马呢,是为师难为你了。”
“无妨,为玉……师父分担,是我的荣耀。”君不离笑得温柔。
“徒儿真是长大了,为师心中甚慰啊。”玉微瑕看了眼天色,“时辰差不多了,我们早些走吧,这种场合,不好让别人久等。”
“……是。”
施泽正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突然听到小厮来报,说是玉清溪师徒二人已经到了,他吩咐小厮给两人送上茶水,安心打着上面的玉珠。
又过了半盏茶,上官彦也进到了客厅喝茶的行列之中。
施泽依旧不慌不忙,直到拨完最后一枚玉珠,他才收拾起算盘,到客厅见客。
当下道歉的道歉,推让的推让,一番叙旧之后,施泽也不打算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领着上官彦三人进了一间密室,在地底下左绕右拐了几回,等到他们再度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已是一处荒废了的土地庙,迎头便是一道巨大的光幕,像是一柄巨刃将整座城池劈为两半。
上官彦皱了下眉头,“莫非,大祭地点在城左?”
他同玉微瑕一样,初入城时就被守卫勒令走了右门,又苦于城中由神囚之术一划为二,始终找不到机会去神秘的城左看看。
“上官道友果然聪慧。”施泽哈哈一声,走到土地庙前的石狮子旁,伸手将腰间的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