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好的吗?”火灵儿回过头贴上他的肩头。君逆风也有些奇怪,放松了心神:“好像是好了一……”
可是话还没说完,只听“咔擦”一声,崭新的金丝楠木实木床床沿碎裂了,床头主梁一歪,接着床顶雕花零件夹着蚊帐上的各种饰物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淹没了二人。
“为什么会这样?”火灵儿一脸震惊。君逆风一脸窘迫:“可能是在噬魔洞下受了伤,导致五感失控……”
“受伤?伤到哪里了,疼不疼啊?”二小姐立刻紧张起来,胡乱的拨开头顶的蚊帐,“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就是因为不疼,我原来也没在意,”君大爷的声音越来越小,透着些无奈与委屈,“而且我不知道伤到什么地方,也没法治疗,等我发觉严重的时候却什么办法也没有,都怪当初自己托大,要是没去管那闲事清理噬魔洞,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小儿妞扶额,第一次非常精准的抓住重点,从领子里拉出白玉盘龙璧:“我看玉璧肯定是你吃撑了才有裂纹的,亏我还以为是我砸缸子砸的呢。”
君逆风恍然,原来症结在这里。玉璧被火灵儿保护得很好,温润光泽,裂纹细密均匀,如果不是血色浸染,那别说看见,这就是摸着也感触不到。
“虽然把自己撑坏了很丢脸,可你也该告诉我吧,我又不会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以为你喜欢天猪,白费那么多功夫。”
小二妞耿耿于怀的并不是君大爷担心的方向,君逆风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弯起唇承诺:“往后定不瞒你任何事。”
“真的?”小二妞抬眼,黝黑的眼珠子一转便问:“你肯定知道我娘亲和那俩爹是怎么回事吧,阿爹有没有骗我?”
“夫人与庄主和红景之间的感情纠葛太过复杂,我也不是很明白,庄主并未骗你,只不过简化了过程而已。”
“没骗我就行,嗯,那我姐姐的事呢?”小二妞抓住机会,决定把心里最大的两个问题先解决了再说。
君大爷一愣,并不太愿意提及这个人,但还是意简言骇的给出答案:“你姐自囚噬魔洞,要我饶了清虚老儿性命。”
“你答应了?”
“当时觉得杀了清虚并不解气。”君大爷眼神晦暗不明,低声询问,“你要我饶了他吗?”
火灵儿毫不在意:“不说那老头儿了,晦气!我们还是研究下怎么疗伤吧。”
“好。”
凝重的氛围已经过去,二小姐在塌掉的大床上团出一块平整的位置,招呼着相公躺上。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君大爷轻轻的问了句。
“什么,你问吧。”
“有天夜里,你在给谁道歉?”那滴眼泪存在心中实在难受。小二妞把玩着玉璧,认真研究怎么修复裂纹,随口就答了:“我的影子哥哥呀,全靠他保护,不然我都不知道被妖怪吃了多少次了,我还以为救不出你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
君大爷笑弯了眼,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
烛光如豆,晕黄安详,君大爷和小二妞和衣躺在一起,轻声细语,温柔甜蜜,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什么。
次日,诸天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顾不得腰酸背痛,就被那塌掉的大床惊得合不拢嘴,破床中央那两个家伙靠在一起倒是睡得香甜。
诸天扶额,扶墙而出。
不过片刻,天下第一楼上下皆传:小妾身子骨果然不行,二小姐太能折腾,还是只有大神能降得住呀。
当火灵儿吩咐工匠再造大床时,却没再说要三个人滚了。大家窃窃私语:诸天真是没用,才一个晚上就被嫌弃了。
诸天简直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蔺修来报,说是天师府即将竣工,但却有人来捣乱,来人身份特殊,他不太好处理,要请二小姐出面才行。
大家的八卦心立刻被吸引过去:是什么人这么能耐,敢去找天师府的晦气,连大妖怪蔺修都要忌惮三分,非得二小姐出面。
火灵儿那修复玉璧的事情还一筹莫展,一听这话,火气腾腾的就冲过去了。
☆、古法
天师府高大的牌楼前,堵了一堆工匠,围着七八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领头的那个道士脚下踩着个模样怪异的工匠。二小姐赶到的时候,双方争执不休,领班的小监管正在与之交涉。
小二妞从来没有来过工地,大家并不认识她,也就没有匠人在意她的出现,倒是道士们看见她后都显得神色怪异起来。
“怎么回事儿,出来个明白人,给我讲讲。”小二妞那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争执,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小监管看着这个一身红绸的小妞,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道士上前告知:“弟子们在抓捕一只吃人的妖兽,一路追寻到这里,费了很大劲才抓到它,可这帮工匠非说它也是这里的工匠。”
火灵儿瞅了眼被踩趴在地的那个家伙:“就他?”
“他才不是吃人的妖怪,他叫小皮。”小监管着急插嘴解释,“生得是丑了点,但绝对是我们的工友,干活儿可卖力了。”
“这里妖气很重,我们怀疑,除了这只,还有其他的藏在里面。”道士不削争论,只拔了腰间的匕首,朝地上那人一戳。
小皮惨叫一声,却没流出血来,而是冒出一股绿浆,工匠们楞了一下,小声议论起来。那道士又说:“这帮妖兽都会幻化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