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本无法推断。
她只用知道,这个活祭品,却是能够摆脱地龙神威宿命的关键之一。
脑中一边转着各种想法,泽越止一边伸出右手,将几秒钟前插进自己左手的匕首给拔了出来。
这一番举动,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虽说是面无表情,他还是会抱怨一句:“星史郎,我的身体可没有瞬间恢复的本事啊。”
左手上鲜血四溅,而将匕首用“甩”的插进她左手的樱冢星史郎,却还是那副笑容里充满了不明所以意味的模样。
掌握着黑之阴阳术的阴阳师缓步走向高位上的泽越止。
“既然是神威你的要求,我当然是照着要求来做了。怎么了,现在又换成了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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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的场合】
我确实是让你在我被拉入梦中的一分钟后把我弄醒,可没让你用这种方法啊。
泽越止觉得樱冢星史郎还真是个神逻辑,就和他妈一样,鬼晓得他们的三观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对于一个视打碎玻璃杯与杀人相同的家族,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敬而远之。
可惜这唯一能做的路也不通了,所以对于欺身上前将双手撑在他身旁椅子握把上的樱冢星史郎,泽越止只是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樱冢君,请不要挑衅我。”
“怎么会呢。”
樱冢星史郎的脸上含着笑意,可他的双眼深处是漆黑一片。
那里面没有分毫的感情。
既不会为了死人而难过,也不会为了杀人而感到乐趣。
只是不知道缘由的“活着”而已。
但是这种执念可能让人变成可怕又无敌的武器。
“我怎么会舍得呢。”
“呵。”
发出一声轻笑的泽越止放下了自己的手,随后,只见到他的手,握住了被随手放在靠着椅子的神剑上。
长剑挥出的瞬间,那凛然的姿仪宛若九天之上冷酷无情的神明。
在握着这柄神剑的瞬间,就意味着名为“泽越止”的人类已经彻底的“消亡”了,剩下的不过是地龙神威而已。
将他称为“神威”的樱冢星史郎,怕是此刻最清楚面前的“泽越止”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的家伙了。
离“死”最近的他,在生的彼岸遥望到了跨越“死之界限”的“他”。
神剑砍在樱冢星史郎的身上,可那身躯却化作了樱花花瓣凋零一地,而真正的樱冢星史郎却已经遥遥的站在了远处的黑暗中。
黑暗无法挡住他们这两位的目光。
“哦呀,这可真是可怕的力量。”
用了替身术才堪堪逃过一击的樱冢星史郎,感叹着地龙神威的力量,宛若正在赞美着这位眼前的青年。
泽越止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右手握着神剑,左手撑着头,懒洋洋像是什么都不在乎。
“我说过了吧。”
不要挑衅我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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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们的场合】
被樱冢护的式神丢到天龙的两位七封印面前的庚,在clamp学院的医疗支持下,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在她刚从病房出来后没过半小时,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牢牢抓住在自己身旁陪护的有洙川空汰的手臂,拼了命的将一句话带给了天龙。
“不……不要,妄图去看,看……地龙的梦!”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又重新陷入了沉睡,可她身上白皙的肌肤却渗出了红色的鲜血,那血立刻让有洙川空汰摁下了一旁的呼叫铃。
在看到丁姬的妹妹庚重新被送进了病房后,有洙川空汰立刻就站起身,将庚姬拼死带回的讯息转告了天龙的众人。
“地龙……”对皇昴流而言,要将泽越止称作地龙神威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地龙神威那里,有那么厉害的梦见吗?”
比丁姬还厉害的梦见?
身为伊势神宫的暗藏巫女,鬼咒岚轻声的讲出自己所推测的想法:“是七御使之一吗?”
显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不,这不是梦见。”丁姬的话让所有在场的天龙七封印心下一沉,“这是地球的意识……地龙神威,得到了地球意识的协助。陷入沉睡的意识,终于苏醒了过来。命运……命运已经无法停下了。”
丁姬的预言如此的可怕,真是因为她从未说错过一次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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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狼神威的时间】
对于预言的中心之一,天龙神威而言,这种预言根本蠢得要命。
若非他的母亲要求,他根本不会来当这个一听就很蠢的天龙神威。
尤其是,就连在幼年离开东京,离开自己的青梅竹马桃生封真与桃生小鸟,来到了冲绳的他,也曾经艳羡过手握一柄木刀,就和自己的友人,二人踏上全国征途的泽越止。
那种肆无忌惮,无所畏惧,秉持着自己的理念与高尚的情操,简直完美的根本不像是普通人。
——简直是,梦想着能成为他这样的人。
就连因为被学校的恶霸欺凌,而用了比常人更强大的力气,最后在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同学与老师们,已经开始畏惧的远离时,天龙的神威也在彻底的变成个孤高的中二之前,遇到了泽越止。
真正的与这位来到冲绳“旅游”的国王陛下交谈之后,司狼神威才知道对方是如何亲切又毫不犹豫的人。
那么出色的一个人。
在那次相遇之后,他的中二病就被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