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她再亲密一些。
“跟我去见一个人,拒绝的话,你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程安安心下一跳,在这个节骨眼上,薛铭来找她,又说了这样的话,难道是……?她声音颤抖地问:“詹姆斯?”
“还不算太笨,我的私人飞机二十分钟后从大厦顶层启动。你不觉得,比起眼前这尊虚无缥缈的佛像,我更像是你的救世主吗?”
程安安对佛像没有失去恭敬,又拜了三拜,轻轻关上门,快步追了上去。听到身后少女的脚步声,薛铭低低一笑,放慢了步速。
路上,程安安心里慌乱如麻,一会儿问:“你真的找得到詹姆斯吗?连秦爷爷都找不到,听说他已经避世很久了。”一会儿又问:“他会答应为我外公做手术吗?他似乎很厌恶人类?”
薛铭递给她一杯红酒,笑道:“既然你跟我来了,就该信我,秦锋有秦锋的途径,我有我的渠道。他找不到的人,并不代表我找不到。他请不动的人,我也有办法。”
怕惹得薛铭不快,程安安不敢再说话。薛铭指了指杯中酒:“是梅洛,很温和,你尝尝。”
心中装着事情,程安安浅尝辄止,按理说酒劲应该不大,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晕晕的,放下杯子,睡了过去。
薛铭抱她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看手下传来的消息,她好几天没睡过觉了。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可不好,他在酒里给她加了点助眠的东西。份量不多,够她休息一下。
“好眠。”
程安安这一觉睡得并不长,醒来的时候,飞机刚好在热带雨林降落。做好准备工作后,薛铭带头,加上程安安和手下,一行十几人,进入雨林。
薛铭手里拿着一个导航仪,不时地纠正方向。走了大半个小时,就看到一处简陋的帐篷,搭在溪水旁边。开阔地带,生着一堆火,有个男人正在烤肉。
他身形高大,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胡子拉碴,好似野人。程安安看过他的报道,一眼就认出这是詹姆斯,连忙上前,请他帮忙医治外公。
她的英语口语并不算好,只学了两年,表达十分蹩脚。再加上她情绪过激,手脚并用,看起来笨拙得很。
詹姆斯低头,在烤肉上刷了蜂蜜,肉类的焦香,混合着蜜汁的香甜,在噼啪作响的火堆之上,挥发出来。烤好的肉串,被他扔向薛铭的方向,速度很快,带着风声。
“薛,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医治人类。”詹姆斯开口,说得是程安安熟悉的语言,京片子味十足。
薛铭稳稳地接住烤肉,冲着呆愣的程安安一笑:“你不用和他说英语,他精通八国语言。”尝过烤肉后,赞道:“一别数年,你厨艺还是那么好。”
看出詹姆斯完全不想理会自己,程安安退到一边,听着薛铭和他叙旧:“我知道你的苦衷,我更知道你最注重承诺。”
詹姆斯脸色骤变,再开口,却是一大串程安安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薛铭同样用那种语言回答他,古老而神秘。
少顷,詹姆斯离开,程安安想要追上去,薛铭侧身拦住她:“他答应跟我们走了,现在是去和他的动物朋友们告别。”
“你怎么说服他的?”
薛铭丢给她一个录音笔:“自己找翻译问吧。”
☆、手术
薛铭的私人飞机,内部装修极其奢华,有多间总统套房,配备卫浴。詹姆斯去收拾自己,薛铭掏出一副扑克,笑着问程安安:“玩玩?”
飞机正在云层之上,大片大片的云朵宛如山峦一般铺陈而开,气势庞大。薛铭站在窗前,存在感并不输于身后的云海。
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呢。
在这一刻,程安安无比庆幸曾经的一时善举。如果她任由自己的小性子占据上风,对薛铭的车祸置之不理,也就失去了替外公找来詹姆斯的机会。
被卷进贩|毒案的薛铭,或许当真十恶不赦。
那双漂亮的手,熟练地操纵着扑克牌,开开合合,拉成一条长线,围绕着他周身旋转。在他的手上,也许就沾着鲜血。比起玩牌,这更是一双拿枪的手。
可他终究对自己有大恩,这份恩情,比救了程安安本人的命更重。
或许她可以试着提醒薛铭?让他及早收手。
“我陪你玩,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薛铭左手放平,扑克牌宛如落叶一般,一张一张地叠在他的手中。他微微鞠躬,右手执起程安安,把她的手放在胸前,在手背上印下一吻:“荣幸之至。”
玩法很简单,在一副扑克牌中,随机抽出一张作为公牌,然后荷官发牌,每人两张。最后算上公牌,比大小。
飞机上没有荷官,就由薛铭的手下负责发牌。第一把,公牌是方块七,薛铭没有看手里的底牌,翘着右腿坐在沙发上,修长而笔直,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要加注吗?”
他脸上的笑意太过温暖,径直问出这句话,像是笃定了程安安的牌面更大。
程安安摇头,开牌以后,她有一张大王和一张方块五,大小王可以抵任意牌面,程安安组成同花顺,赢了。
第二把,她又抽到了小王,薛铭笑道:“看来长得美的人,手气比较好。”
程安安不得不承认,如果薛铭想要对一个人好,大概世间还没有他无法攻破的堡垒吧。毕竟长得这么好看,有权有势,说话还这么好听,哪有人能抵挡得住?
他们正玩着,詹姆斯走了出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