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腿上,难得女孩主动,甫一坐稳身子便与他热烈拥吻上来。
回来的路上,她刚刚吃了一块蜂蜜蛋糕,蜂糖从绵软的糕点沾到她嘴唇上,向时晏完全尝到美食的滋味,甜蜜而柔软。
身体也是曼妙迷人的,折起的双腿稍稍压到他腿侧的肌肉,一点点疼痛提醒着他清醒,却控制不住涌起的热血。
司机在前方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想起歌里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连抽一支烟假装不在状态的机会也不给他。
后座两人亲得难舍难分,情人耳中捣蜜似的声音,他人这里却是地狱传响。他松了松领带,幸好后座传来已经门重新打开的声音。
借着后视镜,女孩小跑离开,每过一段距离就回头来看一次。等彻底消失不见,又过一会儿,向时晏终于说:“走吧。”
晚上原本没有约会,项目进行到关键时刻,还在开着会,向时晏扔下一办公室的人从公司里跑了出来。
监督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奋斗,他揉一揉眉心,却没多少与众人奋战到底的心思。
欧阳乾带着李丹在外面吃夜宵,向时晏问过地址立刻赶了过去,被调侃破坏了一对佳偶的珍贵幽会。
趁着欧阳乾去上厕所小解的时候,向时晏向李丹问起尹天成姑姑的情况。
有了金钱傍身的女孩,尽管仍旧穿着一身简单的女校制服,却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姿态。
闪耀的耳钉,精美的头饰,脖颈上露出小半截的项链,稍一点睛便明艳的一张脸,她对目前的一切适应良好。
李丹拧着眉,想了想道:“开家长会的时候有看到过一次,很年轻的女人。”
不像是一般学校的家长那样有着饱经沧桑的一张脸,那是个青春尚在,说起话来会有明媚笑容的一个女人。
喊天成的时候总带着一点宠溺的尾音,两个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长辈和晚辈,倒像是一对差不多大的姐妹。
李丹回忆着:“她姑姑真的很漂亮,留很长的头发。尹天成每次提起来,总是说她很严厉,但我看起来却觉得,是她姑姑比较害怕她呢。”
向时晏淡淡说:“是么。”
“有时候她可能想说点什么,天成随意一眼看过去,她就立刻住嘴了。老师有时候也会笑着感慨,天成才是那个不露声色的发令人。”
向时晏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慢押了口,又问:“你们晚上一起吃饭了?”
李丹脸上有些讪讪的:“是的,不过闹了点不愉快。”
向时晏说:“她那是担心你。”
李丹耸肩:“可是我觉得现在很好啊。”
向时晏点头:“你觉得开心就行了。”
欧阳乾恰好进来,勾着向时晏的肩膀笑道:“大哥,我还在这儿喘气呢,你有个佳偶天成就差不多了,怎么还来撩我女人。”
向时晏松了松肩膀,推他往一边坐,从他手里接过支烟点了。
欧阳乾问:“到底有没有进展了,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彻底拿下。我们李丹可说了,你那位大小姐明确说过对你没意思,就是逗你玩的。”
向时晏被烟熏得皱起眉,反问:“是么?”
李丹倒吸口凉气,捂着欧阳乾嘴巴不让他再胡言乱语,向着向时晏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啊……就是有,也是很早前的话了。”
“多早之前?”门后,姑姑抱着双手直勾勾看向尹天成,又问:“多早之前的事,你跟那个向先生,怎么认识的?”
尹天成趿着拖鞋,路上遇见抱着干净衣服的阿姨,说:“麻烦要人一会给我送点牛奶上来,蛋糕不要了,路上才刚刚吃过。”
姑姑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梯,进房间的时候,她顺手带上了房门,门锁“咔”的一声响。
尹天成走去书桌,将课本和试卷一一拿出来,粉色的笔盒外面画着只大眼睛的狗,她从里面拿出只水笔,在卷首写下自己的名字。
姑姑说:“给我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我不是没见过那孩子,什么时候有这么甜的喉咙了。查通话记录很难吗,随便什么营业厅就做得到。”
数学的第一道大题永远是填空,前几个只用眼睛刮过就会做,越往后则越复杂,绕过几个弯后,还需要用合适方法算上几次。
“聊了好几个月了,起初是他主动比较多对吧,最近怎么渐渐变了,你给他打得比较多,他对你好像不如一开始那么热衷了。”
草稿纸上已经工工整整做了半页的运算,姑姑不满地敲敲桌子,然后将纸从她身前抽出来。笔尖刺破白纸,在实木桌上留下墨水的痕迹。
尹天成这才不得不看她,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房间外有人敲门,姑姑起身去接过来,搁到她桌上的时候重重一摔,牛奶顺着杯口溅出来,尹天成被浇得眼睛一闭,许久,叹气:“你够了。”
姑姑坐到身边,抓了抓头,说:“我跟你说过的,男人是靠不住的。”
她有过一次失败的恋情,订婚前一晚,她在宾馆混乱的床上找到自己的未婚夫。争吵和打闹无可避免,她很不客气地各甩了奸`夫淫`妇一耳光。
婚约取消,她气愤难平的将事情摆上台面,祥林嫂似的诉苦确实换来男方颜面扫地的一天,她却也被看热闹的好事之徒丢下冷眼和奚落。
而周围恶意的中伤四起,她被形容成一个毫无魅力又冷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