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空气清新,阳光灿烂。
张胜悠悠醒来,耳畔立即传来一阵“呼噜呼噜”猪抢槽的声音,向旁一看,郭胖子脑袋上缠着绷带,跟个伤兵似的,手里捧着大搪瓷缸子吃的正欢。
一见他醒来,郭胖子便笑嘻嘻地道:“大英雄醒啦?快起来吃东西吧,再过会儿就凉了,猪肉大葱馅的馄饨,香着呢,趁热吃。”
张胜脑袋发晕,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半晌才把自已的记忆理顺了,他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我怎么在这儿?坏了!坏了坏了!这下坏了,昨天晚上有几个小子不地道,把秦护士灌醉了想非礼她,我……去拦来着,想把她抢回来,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
郭胖子笑的浑身肥肉乱颤:“然后你被人家表弟当成不怀好意的色鬼了,他朋友一个电炮就把你悠起来了,哈哈哈哈……”
张胜愕然道:“表弟?谁表弟?”
三号床的大哥笑道:“就是秦护士的表弟嘛。张老弟啊,你是个热心人呐,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多了。不过你昨天可搞错了,年轻人喜欢胡闹,那三个小伙子只是跟秦护士恶作剧,故意作弄她,那个要带她回家的是她表弟。
结果你这一拦,他们倒把你当成了不怀好意的sè_láng,后来你朋友总算和他们说明白了,是他们几个帮着把你抬回来的。”
张胜发呆半晌,才消化了三号床说的话,他窘道:“原来是这样!我……把他们的话听误会了!”
郭胖子连汤带馅地吃完了馄饨,抹抹油嘴道:“太有创意了,‘我是她男朋友’,哈哈哈……,好老套的英雄救美,好离奇的英雄末路,哇哈哈哈……”
张胜恼羞成怒,瞪他一眼道:“滚你的,我那……两位朋友怎么样了?”
还是健谈的三号床回答说:“他们没什么事,你有一个姓楚的朋友喝太多了,掐着嗓子扮太监,一口一口个奴才地乱叫,被值班护士往外赶,你另一个姓徐的朋友就送他回家了。秦护士的表弟和他两个朋友很过意不去,还说要今天再来看你呢。”
张胜一听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已搞出这种乌龙事来,要真把人抢过来也算了,结果充了半天好汉,自已却被人一拳悠回了医院,哪好意思再见人?
他急忙说:“我今天就得出院回公司去,不能在这待着了,一会挂完滴流就办出院。”
他正说着,房门忽然开了,一时间如推窗望月,月照庭前,娉婷一枝梅花瘦,一个清爽宜人的美人儿出现在门口。
黛眉是上弦月,笑眼是下弦月,俊俊俏俏的一张脸,头发梳成两络垂在胸前,白色的t恤衫,胸前拱出一个樱桃小丸子的夸张大头像,一件松松垮垮的牛仔裤,透出几分休闲。
“秦……秦……”,张胜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秦若兰调皮地一笑,轻盈地飘了进来:“今天我不当班,不是护士喔!”
她笑吟吟地道:“你怎么样了,没被那个蠢蛋打伤吧?”
张胜脸一红,忙道:“哦,我没什么事,当时也是喝多了点,睡一觉就好了。你……你昨天醉的那么厉害,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
秦若兰得意地一笑,一挑额前刘海,自吹自擂地道:“那当然,他们要是不耍诈,想灌醉我,别说门儿,窗都没有。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就蘸着酒喂我喝,我的酒量之大,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战士……”
张胜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嗯,你这话我已经听说过了。”
秦若兰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是吗?谁告诉你的?我表弟说的?”
张胜忍俊不禁地道:“昨天晚上你自已说的呀,怎么,你不记得了?”
这一说,秦若兰的脸也红了,她没好气地冲外边喊:“你们三个,都滚进来!”
门外立刻有三个年轻人鱼贯而入,就如侍候在娘娘身边的小太监,规规矩矩的,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自在,正是李浩升、李尔和绰号叫哨子的三个青年。
李浩升捧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夸张的大花蓝,李尔和哨子则一人捧着一摞大大小小的礼盒。
三人在张胜的病床前一字排开,斜着眼睛去看秦若兰。
秦若兰把俏眼一瞪,三人立即无奈地向前一弯腰,李浩升扯着嗓子道:“张大哥,昨晚对不住了,我们哥仨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张大哥恕罪则个。”
秦若兰抬起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有点诚意好不好?还则个,则个屁,你以为你是鲁智深啊?怎么不先唱个肥喏再说?”
她这一说,李浩升三人已先忍不住笑起来,郭胖子和三号床也跟着大笑起来,气氛顿时放松下来。张胜连忙下地道:“别客气,别客气,也怪我,没搞明白状况,把你们当成了坏人,我想救人又怕打不过你们,所以才想玩点花样,没想到这办法太蠢,反而引起你们的误会。”
李浩升呵呵笑道:“张哥这法儿其实好使,不管谁正打着坏主意,人家的真命天子到了,都得收敛一下。”
李尔笑道:“可惜,我们和这位二小姐整天一起混,她要有男朋友,是瞒不过我们的。”
张胜苦笑一声,摸着鼻子道:“我要知道这位兄弟是她表弟,也不敢这么说了。那一拳把我打的,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到现在胸口还痛……”
秦若兰听的眼波一闪,那眸光就象风吹过镜一般的湖面,荡起一层涟漪:“男朋友?这个家伙,还真能掰。”
她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