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朱七七。这被催婚的对象本来是朱七七的,要不是她性子过倔,她娘拗不过她,戚素桃也不会被拽上。
在朱府的日子不比在外头,平静又幸福,可时间久了,朱七七越发想念起沈浪。那日,跟戚素桃还有朱八离开欧阳府回客栈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沈浪了,甚至离开洛阳城都没有同沈浪知会一声,她有点赌气成分在里头,可现在想来多少是委屈难受的。
谁让她对沈浪那么好,沈浪却总是不领情呢?
被李雁芙拉着唠叨了许久,朱七七生怕戚素桃“阵亡”,连忙去请朱三小姐,让她帮忙寻个借口把戚素桃从李雁芙那边“解救”了出来。
回到朱七七的院落,戚素桃满面疲惫,俨然就跟去参加高考了一回一样。
看到戚素桃回来,朱七七忙拉着她回屋里休息。这一天,戚素桃基本都在陪着李雁芙,顺便被她洗脑,要不是朱七七托朱三小姐寻借口把她叫出来,恐怕李雁芙得拉着她留她吃晚膳,并继续洗脑。
被催婚真可怕。
夜里,戚素桃和朱七七刚熄烛躺下,屋外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朱七七和戚素桃对视一眼后,便起身出了屋门。屋外没有人守着,每每入夜,朱七七便会让院里的人下去休息,再者,朱府哪有那么好闯,当他们后院那么多人是摆设吗?
推开门,朱七七往外一望,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屋外,看上去有点儿狼狈。
这人缩在外头,听到屋门声音,警戒地抬起了头,也是因为这一抬头让朱七七看清了对方的面目。这是一个年纪不大,但满脸俱是胡渣子的少年,他的眉很浓,他的眼很亮,就像猫似的,在黑夜中炯炯有神。
“熊猫儿,是你?”朱七七惊讶极了。
别说朱七七惊讶,就连戚素桃也惊讶。
朱七七忙跑过去,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怎么了?你不是和沈浪他们在洛阳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说着,她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勾起喜悦之色:“是不是沈浪也来了?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熊猫儿没被朱七七扶起来,因为他太累了,席地坐在地上,脸上惊喜交集的同时又有些落寞。“不是沈浪让我来这儿的,我也不知道你竟住在这里,我本来在寻沈浪和金无望,岂料半途遇上个难缠的对手,跟他一路缠斗到这儿,被逼无奈只好闯入宅子,暂时缓口气。”
熊猫儿的打扮和上回见没什么两样,反穿着件破旧羊皮袄,敞开衣襟,左手提着只酒葫芦,腰间斜插着柄无鞘的短刀,看着就是个混江湖,不拘小节的人。就是……这人难道就只有这一身衣服吗?都不见他换一身。
朱七七微讶:“沈浪怎么了?!”
熊猫儿表情严肃:“金无望出事了,沈浪为了救他便去追了。”
“什么?”朱七七惊呼:“金无望出事了,他,他不是很厉害的吗?”在朱七七眼里,金无望可是非常厉害的,这么个人物怎么会出事呢?
戚素桃在看到来人是熊猫儿的时候就进了屋一趟,出来时她的手里拿了一条披风和一件外衣,外衣给了朱七七,披风则给了熊猫儿。她不知道功夫高深的人是不畏寒的,所以在这个雪天气看到穿成这样的熊猫儿,心里对他也是蛮服气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朱七七急死了,只要关系到沈浪,管他之前做了什么,是不是惹她不高兴了,通通都没沈浪他本人的安危重要。
“他留了记号,循着记号就能找到他。”熊猫儿说着,冲戚素桃笑道:“多谢了,戚姑娘。”这声谢是道谢戚素桃给他披上披风,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用得上。
“你们打算在这里聊一个晚上?”屋外,雪是融了,可耐不住风大,这迎面吹过来的那可比冷刀子还疼。才一会儿的功夫,戚素桃的脸就被冻红了。
朱七七也发现他们一直蹲在屋外好像也不大合适,便对熊猫儿道:“走,咱们进屋详说。”
熊猫儿点头,利落地起身,半分狼狈模样都看不到。
有一种之前的狼狈是故意装出来的感觉。
附近忽然有什么飘过,戚素桃扭头看去,只看到一条影子。淡淡收回视线,戚素桃也没怎么惊讶,反正朱府藏龙卧虎的多了去,在这里住的时日里,她都见过好几次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桃子?”见戚素桃望着前头发呆,朱七七叫了她一声。
戚素桃回神,笑了笑:“走吧,进屋去。”
三人进屋后,熊猫儿便坐下说起自朱七七他们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听了他说的,朱七七诧异极了。“他不是认为我在撒谎吗?怎么又信我说的了?”
熊猫儿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朱七七一拍桌子:“那就长话短说!”
戚素桃淡定得坐在他们边上听他们说着她不懂的事,江湖中事她本来就不大懂,何况她也不是江湖中人,从未涉足其中,如今听着倒觉得江湖人挺闲的。古人肯定是娱乐活动太少,生活节奏慢悠悠,所以总是绞尽脑汁给自己找刺激,想他们现代社会哪有那